第14o兵荒马乱以及……大婚
韩遂一次反击战,成为汉帝国第二轮集中反叛的导火索。
{在真实历史上,汉兵无力诛灭韩遂。乃至韩遂击破凉州刺史耿鄙,继而马腾反叛。遂引第二轮集中反叛。第一轮,言黄巾引起的天下骚动。}
久战无果,其国必有大弊!
因为韩遂成功反击,甚至一度兵围金城,汉帝国周边有心人,都渐渐觉察出汉帝国兵备已经疲劳。“中兴大汉”的口号虽然喊的响亮,但事实是汉帝国状况逐渐更加糟糕。
三百多年的大汉威武武功,正逐渐陷入沉寂。
张纯、张举的反叛,再次给予浑身布满伤痕的汉帝国沉重打击。
国家大势,牵一而动全身。
西羌乱,冀北乱!漠南鲜卑又是肆意横行!
大汉疲惫矣!汉帝国内,不少豪杰、英雄、枭雄,心中涌起这个念头。
西方乱,北方乱,南方也应声而起。
中平四年十月,荆南三郡,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一时俱叛。所幸被迁为长沙太守的孙坚,身披铠甲,执戈临阵,连破长沙诸贼。
汉世条例,一郡太守,不能随意跨郡远征。但是孙坚对这些法规,基本无视,毫不犹豫的率领大军,出击桂阳、零陵两郡。两郡叛贼,不意孙坚竟然无视法典,跨郡快进击,被孙坚打个措手不及,乃至覆灭。
鉴于西羌、幽州各处叛乱,难以平定,唯有孙坚果断出击,平定荆南三郡,成为汉帝**政唯一亮点。朝廷刻意的忽视孙坚违反汉世法规举动,册封孙坚为乌程侯。
孙坚击破荆南三郡之后,江南那些心怀叛心之人,开始有所顾虑。得益于孙坚快平定荆南三郡,江南一带,又暂时归于平静。
但是,孙坚这次大胜,却不能挽救正陷入衰败泥潭的汉帝国。
因张举、张纯反叛,朝廷诏书征匈奴兵士,属兵幽州刺史刘虞。之所以朝廷以宗正刘虞总揽幽州诸兵事,却是因为刘虞以前曾担任过幽州刺史,熟悉幽州地理,且刘虞在幽州,深得内附诸胡信任。
中平五年正月。南匈奴单于羌渠刚率兵赶赴幽州,匈奴十九种贵族部落,势力最庞大一支——屠各胡,起兵叛汉。屠各胡反叛后,大肆扩张兵力,并沿黄河上游,突击并州西河郡离石城,破杀西河太守邢纪。
得知屠各胡反叛的羌渠,大惊失色,连忙回军镇压。然而大意之下,羌渠却为屠各胡所杀。
至此南匈奴开始彻底失控。
因为屠各胡反叛,袭杀西河太守邢纪。西河郡白波黄巾余部,也趁西河郡混乱,就势揭竿而起,向东攻伐太原郡,向南攻伐河东郡。
与此同时,屠各胡又击溃自晋阳前来平叛的汉军,并成功擒杀并州刺史张懿。
西河郡太守、并州刺史,两月之间,前后为匈奴破杀。当此时,并州局势也陷入崩溃中。
一系列连锁反叛事件,令汉帝国应接不暇。
当得知继凉州乱,幽州乱后,并州也大规模叛乱后,中原地带也开始变得不稳。乃至四月份,汝南葛坡黄巾余部,也举起反旗,公然烧杀州郡。
一时之间,汉帝国伤痕累累,疆域内外,无处不是叛贼。
正在朝廷嚷嚷着“中兴”“中兴”的诸位大臣,一时失声,不知所措。郡国地方大族,也开始泛起心思:“大汉衰败,竟如此乎!”
并州乱之后,白波黄巾纵横太原、河东,短短两三月之间,聚集十数万叛民。这些叛民,多是因为匈奴杀掠,导致无家可归之人。
既然朝廷不能征伐逆胡,那么就自保罢!迁家带户并入白波黄巾的汉民,这般想。
白波黄巾一起,黑山黄巾各部开始策应,西山南端诸部黄巾,已经开始侵寇河内、上党一带。而赵国、常山之境,也屡屡出现黄巾,甚至张牛角动作也逐渐加大,似乎要脱离刘杲隐形控制。
河北之地,郡县之间官路,也陡然变得人烟稀少。
乱世幺!
邯郸城,洪波亭侯府。
凉州、雒阳、并州相关情况的书信,一日数封的传递到刘杲手中,令人目不暇接。
“乱世!这才真正是乱世开始!”刘杲握紧拳头,目光茫然。
就在天下纷乱,汉帝国各方势力茫无头绪时,刘杲迎接来他这一世的婚姻。十八岁的甄姜、十五岁的宋都,以平妻的身份,同时嫁给刘杲。
中平五年二月,郑玄父亲因老弱而死,可谓善终。刘杲为安慰老年丧父的郑玄,亲自护送郑玄去北海走一趟。在北海郡,为郑玄之父守孝三日后,刘杲又匆匆赶回邯郸城。
就在众人以为刘杲应该避郑玄父丧,延后数月再大婚时,刘杲却现身,言婚礼正常举行,不会延迟。刘杲这行为,颇遭时人讽议,认为刘杲有失礼节。
然而,随着大汉局势一日日衰败,刘杲私下正在努力为再度出山准备,计划如何赶上三刘出雒的班车,哪里还顾得上遵守孝礼,蓄养名望?
自中平三年至今,将近两年多的时间里,刘杲已经养够声望。名望这东西,不可缺少,但是却也不必蓄养到天下称赞地步。
内力大成后,便要开始打磨拳头。
毕竟乱世之中,最经得起考验的,还是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而不是两三本道德名著!
因为世道大乱,刘杲的婚事也被从简而办。
不过即便是从简而办,前来邯郸恭贺之人,除刘氏、宋氏、甄氏三家亲朋好友外,那些曾来邯郸游学学子,以及那些以刘杲学生自居的学子,也近数千人。
继任张温,以司徒之位迁为太尉的崔烈,也令膝下一子前来邯郸,向刘杲贺喜。值得一提的是,崔烈这位儿子,便是后世被称为“诸葛四友”之一的崔州平。
远在三辅驻扎的董卓,也令女婿李儒千里迢迢的送来一份包含三名骏马在内的贺礼。这三名骏马,都产自西域大宛一带,品种优良。令刘杲无语的是,三名骏马之一,有匹骏马,名曰“赤兔”。
“都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老董把赤兔送给我,这吕布的披挂,不知还能凑齐不?”刘杲恶意的猜测。
令刘杲意外的是,张温也送来一份贺礼。似乎征伐西羌时,两人之间根本没有闹过矛盾。
远在平原郡的刘备,送来的贺礼是三只细犬。不同于上一条被阉割的小白狼,这三只细犬,体态优美,且通知人性,宛若含蓄的美人。
中山无极的甄氏,一反三年前常态,组织一只庞大是队伍前来邯郸,声称这次才是甄姜婚嫁的嫁妆。并言上一次寒酸,只是方便为刘氏留下后嗣,非是正式婚姻……只是这种藉口,鬼才信!
甄家送嫁队伍的领队为甄俨,或许是甄姜与她二哥私下关系稍好,或许是她不记仇。甄姜对甄俨到来,很是欢心,言谈间,笑容不断绽放。
来自四方的贺礼,堆满整个亭侯府,又堆满九门大学“家属院”。长达一月的连绵不绝贺礼人群,让邯郸城里无数人眼红。一些邯郸城内名门大族,不住的悔恨,宋泓大女早死时,为何不把自家女儿提前许配给刘杲?
与繁闹的婚礼相比,新婚之夜却是无比简单。
新月挂在树梢之时,宋都如安静的小鹿一般,缩在刘杲怀中,面带羞涩:“刘兴……”
刘杲左手穿过少女颈沟,细细摩挲宋都细嫩的脸颊,一边感受到胸侧宋都那才刚刚育的鸽乳,一边心中犹豫:“萝莉,萝莉,真不好意思下手啊!!”
许久以后,见刘杲没有动作,宋都翻身压在刘杲身上:“刘兴,讲个故事!就像上次那个蛇姬?”蛇姬,便是后世的白蛇传,刘杲转换时空后,把故事相关设定,改成汉世风俗,所以宋都才称她为蛇姬。
……
另一间婚房内。
甄姜落寞拎起红披盖,遮到头上,又掀下。直至,院外传来四声梆梆的更夫敲锣声。
不知不觉,夜已经四更。
甄姜起身走至门窗,打开一条细缝,望了望院内里,属于深夜的寂静,目光内掩不住的是失落。
将近五更时,甄姜才托着酸麻双腿,回到床上。
抱着棉被,缓缓进入睡梦。
现实的寂寞,可否用一场春梦洗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