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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请假看病

战炮岁月 子龙路一号 3340 2024-11-16 15:01

  团里通知专业训练从三月十日正式开始,现阶段处于“训练预备期”。

  在这个阶段里,上午一般安排军事训练或者是理论学习,下午主要以集体劳动和搞后勤生产为主。

  有空的时候,梁荆宜就抓住班里几个新兵蛋子进行十位和百位数的滚加滚减训练,从考察摸底的情况来看,曾火东的速度和准确率领先于其他人。

  看到这么个结果,他心里挺欣慰的,这也表明自己在挑兵这方面,眼光一直妥妥的是“大师级别”的存在。

  像从炮班转岗担任侦察班长的徐陈伟,像去年炮一班一下子“井喷”出四个副班长,这些人之所以能独当一面,无一不是他这个带兵人的能力和素质的体现。

  由于二排这边排长的位置空缺,连队领导让他先暂时代理一段时间再说。

  其实啊,他是不想担这个责任的。

  但领导强行“压担子”说:代理排长这个岗位非他莫属,除非......除非他个人身体确实不济,难以支撑......

  说实话,他的身体早就亮起了“红灯”,耳鸣的老毛病已经让他连续一个星期都无法安然入睡了。

  某一天,他去营部找了老相识孟军医,可人家却一本正经地说:“老梁啊,耳鸣这种职业病是没办法根治的。而想要让它彻底消失,只有等到你入土为安的那一天,耳朵里才会变得清静。”

  我考,怪不得部队里的干部战士私下里都把军医唤作是“兽医”,就凭老孟开导人的这么点素质,本来没病的人,都会被他吓出个毛病来。

  “要不,你给我搞一瓶安眠药吧!我睡不着,每晚都是强行闭眼。”梁荆宜心里想的是,先让自己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你口气不小呢,还一瓶?现在安眠药由团卫生队统一管理,我们营一级的卫生所根本就没有配备。”

  “那你这里有什么能让我吃了就睡觉的药?”

  低头沉思了几秒后,孟军医突然笑了。

  “笑个毛啊你!”梁荆宜有些不耐烦了,自己是来看病了,又不是来瞎扯淡的。

  “想去那个地方吗?”孟军医手往东边指了指。

  “拐趴沟?”梁荆宜脑子反应可一点也不慢。

  毫不夸张地说,关于“拐趴沟医院有漂亮女护士”的动人传说,那可是在全营战士这个群体里面被沸沸扬扬传了好几十年。

  他清楚地记得:在四年前,同年入伍的战友唐星星那晚从单杠上,头朝下跌落受伤后,就是被立马送到了拐趴沟医院进行紧急治疗的。并且在出院后,这货还弄到了某个女护士的通讯联络方式。至于后来唐星星与女护士之间到底有没有开花结果,众人并没有得到明确答案。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唐星星在住院康复期间,的的确确是与女护士发生了非同一般的交集。

  当年拐趴沟医院的女护士和外面店里动辄笑得花枝乱颤的阿枝,总是会频频出现在梁荆宜的睡梦里,哪怕他明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幻想,但每晚他还是乐此不彼。

  原因很简单,他无非就是为了获取心理上的某些慰藉和身体上某些满足而已。

  第一年的新兵蛋子嘛,白天除了参加训练和后勤生产之外,你还得抽出部分休息时间来“出公差”和去厕所猪圈捡肥,体力上严重透支,天天累得浑身上下快要散架;精神上嘛,背负着短期内获得认可和进步的压力大不说,又屡遭班长宗儒麟时不时的恐吓,所以呀,他也只有晚上躺在床板上双眼一闭,才算是活成了自己想成为的那个样子。

  而正处于青春骚动期的小年轻们,恋爱的导向也并非那么正确。

  这也就很好理解,为什么部队里会广为流传“当兵三年,母猪赛貂婵”这么两句话了。

  因为异性朋友见得少,所以哪怕长得寒碜点,也会显得异常金贵。

  可能初听起来会觉得“当兵三年,母猪赛貂婵”这两句话糙得很,但时间一久,你就会明白,现实就是这么个理。

  去拐趴沟医院看病,连队领导同意还只是入了个门,你还得拿着请假单去找营部卫生室的军医签字,并报团卫生队审核批准。

  其实去镇上的师医院,也是有几个女兵可看的,但相比驻扎在ZZ市区的拐趴沟医院那庞大的女护士群体,从心里面感觉那档次就差了一大截。

  所以说,生活在基层连队的战士们请假外出看病,拐趴沟医院依然是挤破脑袋的首选。

  说得直接点,有些老鸟们得的病,根本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病,简称“心病”。

  而“心病”还得靠心药来医,也许在连队病怏怏只剩下一口气在苟延残喘着的人,一趟拐趴沟医院回来,他立马变得容光焕发又精神抖擞了。

  当兵第五年,第一次请假去那么“遥远”的地方看病,梁荆宜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也没有料到自诩为“钢筋铁骨般”的自己,也会有向不争气的身体投降的那一天。

  请假可以说是一路绿灯。

  指导员姚江生还关切地叮嘱他:这次如果治得不理想,下次接着去治,不用担心请假的问题,连队这边会负责安排到底的。

  领导的人文关怀,不是简单停留在嘴巴上随便说说,而是实实在在的。

  应急机动作战部队的人员在位率必须保持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按照连队人员的比例算下来,包括探家的、请病假的或者是请事假的在内,最多也只能允许五个人不在位。

  所以,每周日外出请假,那就是僧多粥少挤破头的一件事。

  像刚下连的新兵蛋子们,想请假外出那是想也白想,因为一时半会还轮不到他们。

  这一周请假获批的是:梁荆宜、张春柳和胡亮有。

  早在一年之前,胡亮有就当着新兵四班战友的面许下承诺说:下了老兵连队,一定要请班长去ZZ搓一顿大餐的。

  这回逮住机会,正好可以让他兑现承诺。

  三人请假的事由相同,都是齐刷刷地赴拐趴沟医院看病。

  其中三班长张春柳已是拐趴沟医院的“常客”了。

  去年下半年打完实弹射击回来,他就一直喊“腰痛”,跑了团卫生队和师医院几次也不见好转,直到去了拐趴沟医院,才算是略有效果。

  但腰痛这毛病可以说是炮兵的“职业病”,并非靠贴个几张狗皮膏药就能药到病除,况且拐趴沟医院有养眼的风景线,次数去得多了,他上瘾也就是再所难免的事了。

  胡亮有是牙痛,而且还是那种“喝凉水都塞牙缝”的临床表现。

  他也是往团卫生队跑断了腿,任凭老军医倒腾来倒腾去的,疼痛感却依然没有得到有效缓解。

  这次去拐趴沟医院,他准备挂个传说中的“专家号”,试试所谓的“专家”到底成色如何。

  周六吃过晚饭,指导员姚江生还把他们三人叫到连部交待了几个注意事项,尔后又问身上带的钱够不够?说如果不够,尽管开口,他这里有。

  俩士官都说“够了”,毕竟拿几百块钱工资的人,口袋里的红票子,多少还是揣的有两张的。

  但胡亮有是拿大几十块钱津贴费的义务兵,见指导员这么大气,他便“狮子大开口”当场借了两百块。

  说好的请客搓一顿,那底气从何而来?无非就是口袋里有票子嘛!

  领导见他借这么多,脸色微微一沉,本想多问两句原因的,但终究还是忍住了。胡亮有在连部当通讯员,搞领导的后勤保障工作这么久,又是第一次借钱,如果当着其他人的面,刨根问底也不是太友好。

  九点熄灯之后,躺在床上的梁荆宜横竖就是睡不着,这并非全是因为耳鸣的原因,其中也有兴奋的因素。

  下了第三班岗哨归来的董富贵,见都这个点了班长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晒鱼干,这货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开始唠叨了:“班长啊,要是去年你请假去拐趴沟医院,还可以带上班副阿才的高级遥控相机,把那些美女护士姐姐们的倩影,统统定格在胶卷上,拿回来给我们共同分享。可你明天去呀,也就只能你一个人饱饱眼福而已!唉,自私鬼一个!”

  这特么是什么酸菜味的狗屁逻辑,梁荆宜懒得答理他。

  话说这小子自从收到女朋友寄来的分手信后,在某些方面就变得俗不可耐了,估计这只乌鸦怕是有些口渴过头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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