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愚蠢至极
慕青一怔,想不到姬宸玦竟然如此聪明,他原本就跟姬宸冥关系不浅,之前让姬宸冥去封地,也从未真的为难他,现在这样,怕是连太后也不敢要了他的命,否则,白白让姬宸冥捡了个大便宜,只是邓瑞方才的那番话,她突然很想知道,是他们自己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放心,我会马上传信息给二哥,不,我现在就去找他,你先让人去准备吧,我马上出发!",慕青沉声说完,便直接走出去吩咐人赶紧收拾东西要出门。
"还是请王妃先给二公子传封信告知王妃要前去才是最重要的,否则,我们未必能追上,属下也跟王妃一起去!",邓瑞这会儿也知道淳于慕青的心情不好了,可是,现在情况紧急,王爷等了这么多年,这对王爷来说,太重要了,至于王妃和二公子的事,以后王爷真的做了皇上,要让淳于府平反昭雪,要让王妃和二公子恢复身份,还不少轻而易举的事,只是现在王爷不在这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王妃解释,只是怎样做对王爷好就行了。
"若是都城的情势发生了变法,他那边也是紧急,我这边该怎么做,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自己和二哥在这个时候给王爷留下把柄,这不正好中了姬宸玦鱼死网破的诡计?你放心,二哥一收到我的信,定然会按兵不动,等我去了之后再商议,而你还是去都城那边,更何况他的身边现在比我更需要人!",慕青没有看他,只是边走边低声道,"况且,我也不会让他的计划有事的!"
邓瑞赶紧摇头,"不,我是王爷派来保护王妃的,我不能离开王妃,王爷那边有卫澈黑鹰黑豹他们都在,虽然王爷的大事可成很重要,但是对于邓瑞来说,王妃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皇位虽然属下要帮助王爷争,可是对王爷来说,王妃只有一个!"
慕青闻言,却只是苦涩的勾起了嘴角,但没有再开口了。
两个时辰之后,该准备的一切都准备好了,而慕青在离开之前,对着众人交待道。
"狐偃先生,还是老规矩,王爷的事,你最清澈,一切都由你做主,需要什么配合,你直接找白茉就行,我的令牌在她手里,在我离开的时间里,这里的一切和生意上面的事情都是由她负责的,若是有什么决定不了的事,她们也会立即跟我联系!",慕青点头说道。
狐偃赶紧抱拳应着。
"苏宇,你带着人守护好我段府的一切,所有人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慕青也冷声吩咐苏宇道。
"小姐,还有我,我一定会和白茉姐姐守护好这里等着小姐回来的!",绿竹也上前坚声道,因为她知道,小姐这次是要去做什么,更知道小姐伤心了。
慕青点了点头,这才转身上了马车,因为她这次走得比较急,又是赶路,所以并没有带什么人和东西。
都城,姬宸煜和窦相一家人,都暂时被太后让人关押了起来。
"王爷,咱们是不是想法子出去?",一身白色囚衣的窦相拖着铁链走到狱笼子的门口处,叹气般的低声说道,却突然看到了原本一直坐在旁边的囚牢里一直泰然处之,安静打坐调息的男人脸色苍白的可怕的同时,竟然还布满了汗水,整个人一惊,甚至是惊吓得后退了一步。
"王爷,您别吓微臣,您怎么了?",窦相吓了一跳,不是说王爷这样做,只是在所有人面前做做戏的吗,他这会儿这样子,怎的看着如此恐怖,虽然曾经他对这个王爷不甚了解和熟悉,只是觉得他不似表面上那般默默无闻,但也从未真正去了解过,直到皇上让他窦家彻底失望,在儿子为皇上卖命铲除了异己,换得了已经残如废人的前太子以假死离去后,告诉他,加入煜王的阵营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个煜王的能力,而自从他跟了他之后,就从来没有看到姬宸煜这样虚弱的一面,他只知道他的武功高强得厉害,否则,怎么能在皇上那么多人的监控下,依然能在他的后院住了那么长时间而不被皇上的人发现,甚至连他有时候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不在的。
"原以为他们现在还不敢动本王,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咱们罢了,没想到,还是着了他们的道!",突地,姬宸煜冷声咬牙切齿道,"骊姬这个老女人不仅心狠手辣,还愚蠢至极。"
"王爷,您这是中毒了!",窦相一怔,赶紧着急的伸手抓住铁栏,看着他还在运功逼毒,可是脸上的汗水却越来越多,看着这样的姬宸煜,他心里着急得不行,为何卫侍卫他们还不来救王爷?
而此刻,都城城郊,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卫澈带着人一路从皇宫跟了出去,完全隐藏在黑暗中,眼见着那十几个人进了城郊的那座破庙,一会儿,破庙里燃起了烟火。
为首是一个身材魁梧三十岁的男人,全部都蒙着面,看不清容颜,但因为这些人的武功几乎与卫澈不想上下,所以,他只能远远的在破庙外等候,根本不敢太过上前,等了许久,才终于有一个人出来小解,卫澈这才突然射了毒针过去,此毒见血封喉,而那人因为当时正处于放松的状态,所以,这才一个不注意,失误身亡。
卫澈换好了那一身蒙头蒙面的黑衣,这才他看了一眼躺在草丛里已经死翘翘,却满脸横肉的男人,薄唇微微勾起,果然和爷预料的一样,皇上的暗卫怕是早就所剩无几的,而剩下的这些,虽然武功不弱,但却都是花钱从江湖中请的高手,这些人虽然武功不弱,但却又比特意培养出来的人要好对付一些,因为他们听命于皇上的时间不长,而且是因为钱而受制于人,但原本的本性却不会变,就算皇上让人把他们训练得好了很多,但也比暗卫容易击破了,只因本性难改,深吸一口气,卫澈转头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东西放进怀里,这才提刀走了进去。
屋里见他回来,并没有任何发现,甚至没有人抬眼看他一下,而他也是回到原地的角落里做了半刻钟后,见那领头人已经闭眼调息了,这才从怀里摸出了一瓶酒,一个油包,看似大刺刺,却又低声细语的招呼着旁边的那几个人小声道,"来来来,天气寒冷,咱们自己喝些酒,吃些肉,也暖暖身子,反正这么干等着也是等着!"
坐在他身边的一个人拉了拉脸上的蒙面巾,有些犹豫,低声道,"戴首领吩咐了,这次事情马虎不得,大哥,咱们还是等干完这一次,拿到钱脱身出去,再喝酒吃肉不迟!"
"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以你我兄弟现在的本事,还能有人敢惹咱们兄弟不成?更何况今晚这天气的确阴暗,就要下雨了,再过一个时辰城门就宵禁了,没人会找到这里来,来来来,放心,一人就喝一小杯,暖和暖和身子,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消息呢,搞不好要守在这里一夜呢!",卫澈粗着嗓子说着,就对着那酒壶喝了一口,随手丢在另一个人手上,然后从那烧鸡身上扯了一根鸡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其余几人也是馋了,当即也就不客气,毫不客气的伸手去扯那鸡肉,去接那酒壶,几个人围着一个圈儿,一人喝了几口,又上前撕了一点鸡肉,很快那鸡就只剩下骨头架子了,而另一边的人却仍然闭目休整,没有开口阻止他们,但也没有参与,一看和他们几个原本应该就不是一道的,卫澈暗地里思量着。
"真扫兴,这么快就吃完了!",那个之前还说不要喝酒的人,这时候倒是从地上捡起几根骨头来,瞧着都啃得干干净净的,砸吧砸吧嘴,觉着意犹未尽。
"别吃了,等明日这事儿成了,拿了钱,咱们就上城里最有名的醉仙楼吃大餐去,听说那里还有女人陪酒呢!",卫澈故意搓着手,满脸兴奋道。
而其它的人,也都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卫澈抬脸看了一眼外面,突然无意间说道,"这都这个时辰了,咱们还得等多久啊?"
"谁知道呢,上面只是交待让我们在这里等呢?",其中一个人带着一丝抱怨的说道。
破庙的窗户外面,已经有人在悄悄靠近躲藏了,而卫澈听着这些人的话,突地有了主意,握着剑柄,故意抬起手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如果窗外有他们的人,而且能看到,肯定懂他的意思,这是暗夜特有的暗语,一般人是看不懂的。
而就在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时,一个村夫急急忙忙的托着一头野猪从树林里跑了出来,可到了破庙前面时,又将身上的锦衣脱了下来,用刀子在身上划破几个口子,而你这会儿正好雨下大了,他索性将那锦衣在地上踩了踩,然后穿在身上,又将头发散开,脸上抹黑了,这才哼着歌,捡了一个破碗顶着,将野猪拖到了破庙屋檐下,就自己猛的冲进了破庙。
破庙里的人听到声音后,正准备起身有所动作时,突然见一个叫花子般的男人冲了进来,十几人全都警醒的站了起来,那领头的也睁开了眼,而他旁边的人更是一脚将叫花子踢到了地上,而明晃晃的刀子也瞬间横在了他脖子上厉声问道,"你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我就在这附近的山上打猎的,今天在山上套了个大家伙,所以到现在才下山,哪知道刚走到这里,这会儿雨就下大了,所以想要进来避避雨的!",叫花子一边扑棱着满是泥泞的小脚,一边说着就伸手指了指门口对着的那坨黑给那人瞧。
那人抬眼向外看了一眼,当即就一下子将叫花子丢在地上,骂道,"原来是个躲雨的穷鬼,你立即给大爷滚后面去,雨一停,就给爷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今晚上咱们爷几个有重要的事情要干,你若是耍什么花招,先要了你的脑袋!"
叫花子赶紧应着,立马吓得连滚带爬的拖着野猪跑到了破庙最里面的角落里躲了起来,见这些人并没有再刻意为难他,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直接划拉了一点稻草,摸出身上的火折子点着了,又摸出身上的小柴刀,翻着那条起码有七八十斤的野猪,三下五除二就割了一坨肉下来,直接把皮子削了,找了根树杈子挑着,就放在火上烤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