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县!
这个从前天晚上开始就全城封锁,禁止任何人进出的县城,在中午11点的时候,总算被几名伪军打开了。
首先出来的是11辆4*4的日常180卡车,车厢上坐着的士兵清一色的MP38式9mm冲锋枪,正是山本一木率领的大和魂特战队。
接着出来的是皇协第四混成旅的两个团,他们并没有乘坐卡车出行,这支超过4000人的伪军队伍,其主要任务是配合沿途的日军据点,一起布置大量的哨卡,彻底封锁从清河县到赵家俞之间的道路。
等这两支队伍出发约一个小时后!
西门再次出现了一支部队,有三轮摩托也有卡车,但大部分人员都是随车步行。
围绕在外面的是从路野联队,特意调集过来的一个步兵大队,总人数在800左右,主要任务是拱卫中间乘坐卡车出行的高级军官观摩团,确保他们此次观摩之旅的安全。
乘坐15辆卡车出行的日军高级军官观摩团,前有山本一木的特战队开路,中间有皇协第四混成旅保护,一路上还有整整一个日军大队的贴身保护。
理论上来说,这已经算得上保护得严丝密缝,不漏任何破绽。
不管有敌人从哪个方向,哪个位置运动过来发动攻击,都逃不过沿途设哨卡的皇协第四混成旅。
一旦发现有敌军移动过来袭击,驻扎在30公里外阳泉县的路野联队,就能在五个小时内赶到观摩团所在位置支援,相距100多公里的第四旅团和和第九旅团,也能在一天半之内赶来。
而近身保护的路野第一大队,只要提前做好防御措施,拖延五个小时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在这环环相扣的三重保护下,山本一木自信的认为,观摩团只要听从他的安排,基本可以做到高枕无忧。
然而,山本一木只是一个中佐,这群高级军官会听从他的安排吗?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经过个4个小时的赶路,首先出发的大和魂特战队,全员进入了到了虎亭据点。
山本一木没有在这停留,只是留下了一名副官,并交代了一项命令,便再次带队往赵家俞方向驶去。
大和魂特特战离开约一个半小时后,紧接着过来的是一路布置哨卡,以及每隔五公里便安置一个,营或连士兵做机动支援点,到这里仅剩下一个营兵力的皇协第四混成旅。
等最后出发安全抵达这里的观摩团,同样进入虎亭据点,山本一木留下的副官拦住了观摩团的车辆,向带队的服部直臣少将转告了指令——
严禁观摩团再往前移动,就呆在这个虎亭据点内,等待他们的突袭成功的好消息。
虎亭据点是日军距离赵家俞最近的据点,两者之间相差不到二十公里,观摩团若是再如此大张旗鼓的往前,一则容易惊动独立团导致突袭失败,二则会比较的危险。
毕竟前方没有了据点,而八路却有整整一个旅的部队,扎在这附近的山林中。
服部直臣下车看了看这个,规模只有一个日军分队驻扎,此时却塞进来近两千人的小据点,脸色直接就垮了下来。
“莜冢中将似乎是在给我们演戏,他的第一军士兵看上去更像是交通警察。”
跟着下来的一名大佐,听到服部直臣的嘲笑话语,附庸的说道:“服部将军,我觉得莜冢中将太宠爱他的特种部队了,以现在山本君的如此安排,或许不到彻底落幕,我们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山本是个傲慢的家伙,自以为在德国的莱茵河畔喝了几年啤酒,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其实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从德国给我们大日本帝国带回来了些什么。”
山本一木看不起陆军军部的军官,身为观摩团负责人的服部直臣,同样看不起这所谓的特种作战。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接着说道:“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山本这次能玩出什么花样,我需要亲自看到,否则我们陆军的精英们来这干什么?看他带领着皇协军给我们表演交通指挥吗?”
越说越觉得不爽的服部直臣,转而向山本留下的副官问道:“你们的作战指挥所在哪?”
“向前十五公里。”副官回道。
“还有十五公里?岂不是枪声都听不到?”
服部直臣愤怒了,大喊道:“大尉,你不觉得让我们待在这拥挤的据点,实在是太过分了吗?你现在给我立刻去前方带路,至少我要抵达你们的指挥所后方,快去。”
“嗨!”面对一个将军的愤怒,这名大尉可不敢违背,立刻快步跑向了前方的一辆三轮摩托。
“井上君,通知队伍继续前进,还有,立刻用无线电联络山本,让他务必等我们抵达再开始行动。”下达完命令,服部直臣再次爬上卡车副驾驶。
几分钟后,距离赵家俞十公里的土路上!
“八嘎,这群笨蛋永远不懂什么叫做无线电静默。”电台声音刚出来,就被愤怒的山本一木直接关掉了。
坐在副驾驶的电台兵问道:“长官,需要斥责他们吗?”
“不用了,他们都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也许这样更为逼真,我可以肯定,此时八路军的注意力,一定全都在盯着第四和第九旅团,这样更方便我们的行动。”
“长官,这里的环境复杂多变,我们能抓住李云龙吗?”电台兵接触的信息比特战队其他人多,知道的也就更多,现在八路这边的电台都在高频率运转,这让他心里多了一丝不确定。
“你的问题让我想起了,我在德国学习时的老师。”
山本一木自信的掀起了嘴角,“有一次他问我,老鼠叼着火跑进了弹药库,你该怎么办?小鹿上士,你说该怎么办。”
“老鼠叼着火跑进了弹药库,很危险,可弹药库这么大,老鼠那么小,我不知道怎么办。”电台兵老实的回道。
山本一木瞥了电台兵一眼,冷声说道:“唯一正确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猫含着水去追,李云龙是那只危险的老鼠,而我们就是那只猫,他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