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内外守卫森严,数以百计的士兵分成数队轮流巡视,就算是如此滂沱大雨的雨夜,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凡人终究是凡人,这些巡逻的士兵根本防不住秦尘。
进入王宫,对秦尘来说很简单。
咻咻。
秦尘身影快速穿梭,从一个高耸的建筑跳跃而起,下一刻直奔王宫。
就在一息之间,秦尘跨过近百米距离傲立于一面高耸墙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踏空而行,进入更深处。
王宫很大,占据了四条街区,秦尘到处搜寻,一时间都是找不到嬴政。
王宫的建筑层楼叠榭,一进入其中的正前方就是用于早朝议事的大殿,走过去,秦尘快速来到后半部分区域,这里是内廷,有很多是自成院落,以及花园、书斋、馆榭、山石…
婢女与太监穿梭在王宫,秦尘耐心搜寻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一丝异常。
一个建筑之中,这是书房,其中橘黄色的火光微亮,一个气质儒雅的青年男子跪坐在桌前不断的翻动竹简。而房间中不止他一人,在其身后,有一位相貌俊俏,一身白袍双手抱胸的男子。
白袍男子身旁一柄长剑立于地面。
“难道那就是嬴政?”
秦尘透过打开的木窗站在一棵树上看了看跪坐在地翻阅竹简的男子。
他并没有压低声音,书房中,白袍男子平静的脸上突然变化,似乎听到了声音,其身形一转迅速拿起长剑,然后便是闻声而望,惊呼道:“谁?!”
这间书房的木窗很大,推开后可以供人进出,白袍男子就是站在窗前,手持长剑准备找出之前说话那人。
“有刺客?”
这一举动,自然是让跪坐在书桌前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竹简,他起身,三两步来到白衣男子所在的窗旁,观察着。
呼呼…哗哗…
今夜风雨交加,两人一直扫视许久无果,儒雅男子看着白衣男子道:“王宫之中还是很安全的,先生过虑了。”
耳边只有风雨声,白衣男子眉头紧皱的望着屋外,喃喃道:
“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
收起剑,白衣男子看向儒雅男子面色微有些尴尬,而儒雅男子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责怪于他。
“先生要是累了可以先回…”
儒雅男子一边转身说着什么,他打算重新回到桌前浏览竹简,不过话刚说到一半,他整个人突然愣住。
空气凝固了两秒,一旁,白衣男子发现了不对劲,猛然回首,便是只见不知何时一个身着湛蓝长袍的青年此时此刻坐于书桌前,对方脸上的神情淡然自若,就好像这是他自己家一般?!
唰的一声,白衣男子抽出剑护在儒雅男子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坐在书桌前的那人,这家伙能够无声无息的进入房间,不说其他,就这一手隐匿之术就已经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了。
儒雅男子快速恢复冷静,道:“阁下深夜不请自来,既然正大光明的出现显然不是刺客,不知有何目的?”
坐在书桌前的男子自然是秦尘。
“如果我就是刺客呢?”慢慢翻阅竹简,秦尘说完此言,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两人精神紧绷了一些,又是淡淡一笑,看向儒雅男子:“你就是嬴政?”
儒雅男子暂未回答,白袍男子便已准备动手将此人擒下,只不过儒雅男子竟是伸出一只手将其阻拦了下来。
儒雅男子道:“王宫重地,外来者闯入有生死之危,阁下不惧生死贸然前进王宫,此等勇气的确可嘉,阁下来王宫是为了嬴政,难道想刺杀他?”
白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秦尘停住了翻阅竹简的手,淡淡看向儒雅男子,笑道:“果然是你。”
就这一番话,再结合此人身上的气势,秦尘可以肯定这就是秦王嬴政。
至于他身旁的这个男子,如果秦尘所料不错,这应该就是:剑圣盖聂。
“既然阁下知道了是我,本王倒想请教阁下大名?”儒雅男子也就是秦王嬴政并没有掩饰,直接是承认了下来。
“秦尘。”秦尘也是自报姓名,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只是前来我只为了一样东西,还希望秦王割爱。”
就算有绝对实力,秦尘也是信奉先礼后兵,毕竟,他又不是杀人狂魔,一味的狂野蛮横,那不是人,是野兽!
“哦,本王倒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阁下弃生死而不顾,进王宫。”
嬴政脸上看不出情绪,道。
弃生死而不顾?
秦尘回味了这句话,当即失笑,不过以嬴政的眼界只能看到这天下,而他则正好不在这天下,而在于天上。
因此,嬴政岂知他的能耐?
秦尘并没有太过于纠结这番话,笑道:“地图,我要一张完整的地图。”
闻言,嬴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根据秦尘索要地图,他大致能推断出这人一定是出自哪方势力,或许是秦国也或许是其他六国之中。当然,地图虽然是极为重要的军事必需品,每次行军打仗都要用到,但七大国的王室却都有,因此,刚才秦尘所处的势力应该不强。
几秒钟分析出了这些,嬴政便是没了兴趣,不过就算这样他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哀乐,道:“地图本王有,但阁下不请自来,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如果到那时候阁下还能站在本王面前,本王一定将阁下所需的地图双手奉上。”
说罢,嬴政退至后方,白衣男子持剑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秦尘。
并没有呼叫巡逻的士兵,嬴政对白衣男子也就是盖聂有信心。
要知道,在江湖上,可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天下寥寥,苍生涂涂,诸子百家,唯我纵横。而盖聂就是出自纵横。
盖聂也是他的首席剑术教师。
对付这个“客人”嬴政并没有想过盖聂会输,因为这根本不存在。
踏踏…
踏在木板上,脚步之声响起,盖聂并没有当即对秦尘出手,而是在小心翼翼的打量对手,在他看来此人隐匿之术极高,因此必须一剑破敌,如果一不小心被他逃了,那自己绝对追不上。
“这就是你所说的代价?”
秦尘先是看了一眼嬴政,然后又看了看不断接近自己的盖聂,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秦尘从书桌前站起,这时,嬴政与盖聂才看到,原来在书桌旁一侧其实是摆放有一把鲜红如血的长剑。
“也罢,看来还得动手。”
“听说你是剑圣,不知道,你能否在焚寂煞剑之下撑几招?”
“呵呵,放心我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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