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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斗法

欢喜农家科举记 鹿青崖 2708 2024-11-16 16:10

  “若是二位输了,也各出一队人,替五景酿找酒好了。”

  这算是什么赌注?

  穆继宗和娄康都没想到,但过想想不过一队人的事,说不定到时候五景酿已经找到酒了,更没他们什么事了。

  不过,穆继宗和娄康难得想到了一起:

  这个五景酿怎么可能排进前二十八名呢?能再往前进三名,排进三十五名都难!

  两人呵呵笑,都道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三人又说了两句,就各自分开了,左迅看了一眼两人的后背,翻身上了马。

  大槐树下,还在审问那小孩和狗,围观的人一会议论纷纷,一会轰轰大笑,那崔家的小丫头拿着一根棒子,舞得风生水起。

  左迅叫了小厮一声,“扳指收好。”

  小厮连忙道是,“您还真要把扳指送给那两位老板?”

  “送?”左迅哼笑一声,“要送也是给五景酿送一份大礼。”

  小厮问,“您这么照看五景酿,他们倒不知亲自来谢谢您呢!”

  “不用。”左迅拍了一下马,马儿走动了起来。

  “只要五景酿能让我舒坦,再送他十队人都无所谓。”

  说着,催着马儿走远了。

  *

  且说元和黄的娄老板回了下榻的院落之后,又把今日同穆继宗和左迅的不期而遇回想了一遍,叫了身边的管事过来,“这两日,西风液和秀春酒进项如何?”

  虽然第二次排名还要两三日才能公布,但是像元和黄这样的赢家中的候选,必然会派人在各大商铺门口记着酒水销售的情况,这便能记下来个八九不离十。

  管事回道:“咱们家四平八稳,西风液前两日有些下滑,秀春酒涨了不少,不过这两日,西风液似是又上来了,秀春酒便没能占着太多好处。”

  娄康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这么说,他们两家这是在对着干呢!”

  “可不是吗?”管事笑道,“自从西风液开始记名字,这两家好似斗起来了!”

  娄康哈哈大笑,“斗起来好!”笑着又疑惑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家的酒为何不见涨?”

  这是个问题了,现在收榆木钱收最多的三家就是他们这三家,那两家斗法,元和黄确实该得利才是,却还是那平平稳稳的样。

  管事犹豫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娄康瞪了眼。

  管事连忙道:“咱们家其实......有点跌,不过不明显。”

  娄康哪里还能听得什么明不明显,只一个“跌”字就让他想叫“爹”了!

  “怎么回事!莫不是被他两家波及了?!左家记名之后,穆家做了什么?!”

  管事并不是很确定,“咱们打探到消息,说是穆家往仪真县的几个乡绅家去了人,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是那些乡绅陆陆续续收回了不少榆木钱,约束族人不许乱花,尤其不许随便记名给西风液。”

  娄康捋了两把胡子,“敲打?”

  管事点点头,“像是这么回事。”

  “那左家呢?怎么扳回这一局的?!”

  “左家做的很明显,把县城里的闲帮都叫了过去,让闲帮帮着官府一道保城内安泰。”

  “吼!我说今日穆继宗看那左家小儿的眼神格外凌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咱们家呢?怎么会跌?!”

  管事琢磨了一下,“约莫是穆家的缘故。乡绅人家不敢随意出钱,观望起来,这钱要么买了那些小酒,要么干脆不花,留在手上。”

  娄康听完,一把拍了桌子,“原来是穆继宗害我!枉我今日还同他一道对付那左家小儿!”

  “那爷准备怎么办?”

  管事问了娄康,娄康张嘴想答,却吐不出一个办法来。

  不过他有高人,“去把那六位掌柜请来商量!”

  娄康自己晓得自己脑子不是很好使,上一期邀酒大会还有老爹坐镇,今次老爹折腾不动,他就满南直隶请了六位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大掌柜来替他把关。

  这六位掌柜随时候命,娄康让管事把这两日的发现说了,六位管事便商议了起来。

  “穆家这般,仪真城里的乡绅左右不敢得罪,也有些不耻穆家作为的,干脆不花这个钱,现在看来,置身事外的人不在少数。这榆木钱不花完,最后被沈家收回就不作数了,就可惜了!”

  “现在左家招揽了闲帮来护城,明显是给买他们家酒的人壮胆。这左家少东家倒是有些本事,不论白道黑道,能把目的达到,却也不是什么人家都能办到的!”

  六位大掌柜把情形分析了一遍,娄康在旁听着心急。

  “那咱们家到底怎么办?总不能穆家和左家相互出招,他们神仙打架,咱们小鬼遭殃!”

  娄康急的不行。

  六位大掌柜听了他这话全都笑了,“您怕什么?咱们又不是小鬼!”

  “那也是。”娄康松了口气,又问,“那咱们当如何?”

  六人几乎异口同声,“为今之计,只有说破!”

  *

  穆继宗右眼皮直跳。

  临着开榜还有两日,他心里急躁的不行,今日眼皮从早上跳到吃中饭的时候,明摆了没有好事,可到底没有什么事,他就是不知道。

  穆继宗的太太劝他不要急,“兴许就是昨日睡得不好闹得!”

  “但愿如此吧!”穆继宗只能如此作想,只是话音刚落,就有管事的快步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

  穆继宗一抽气,“怎么回事?!”

  那管事连忙说了来。

  他们家暗地里敲打乡绅的事,办得隐秘,没有人知道,就算那西风液猜了出来,也没有证据确认,只能弄出些闲帮给那些乡绅保驾护航,乡绅们多还是顾及的。

  谁知今日,突然有话传了出来,说穆家威胁仪真乡绅,不许乡绅用榆木钱买别家的酒,如若不然,等到邀酒大会一结束,秋后算账。

  要知道邀酒大会持有榆木钱的人,可不只仪真县的乡绅,扬州府其他州县的不少乡绅人家也都收到了邀请,手里也有榆木钱。这话一传出来,半日的工夫就传的沸沸扬扬。

  那些不是仪真的乡绅,听了这话都编排起秀春酒来,“这还没当上头名呢,就作威作福,若是他们家当上头名,是不是整个扬州都得跪下来磕头!”

  这话可就诛心了!

  明显是有人挑唆!

  穆继宗一把掀了桌子,气得面红耳赤,“这是谁传的?!”

  管事不知道。

  这个时候,查谁已经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怎么应对。

  穆继宗急的不行,“速速把沈五爷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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