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景花园的新居通风两个月后,顾家人终于可以喜迁新居了,这时候距离顾新蕊和秦天海大喜的日子也只剩下不到半个月了。
因为新居内家具和家电一应俱全,顾家每个人只要携带自己的私人物品就可以入住了。
谷茜珍省吃俭用一辈子,本着“破家值万贯”的理念,说什么非得将她那些宝贝家什带到新居,被小女儿新蕾一痛报怨:“哎,妈呀,我说谁象您似的,搬家搬一堆破烂过去?您去看看秦大哥给咱们买的那栋新楼,连每个房间的窗帘床单被褥都是配好的,那真是什么都不缺,您快把那堆破烂扔掉吧!”
虽然被三女儿这样数落着,但谷茜珍还是舍不得扔掉她那些东西,不住地念叨:“这还挺好的呢,一点都没坏呢。”
后来在新蕊和新蓓的好言相劝下,终于是将母亲积攒的那些家什,该送人的送人,该扔掉的扔掉,这样一家人总算是欢欢喜喜地搬到了新居里面。
搬家后的感觉当然是非常舒爽的,与此同时,顾家所有人的生活境况都有了质的飞跃。
顾家老二新蓓辞掉了以前那份既辛苦又赚的少的工作,进入了秦天海给她安排的一家企业坐办公室,那份工作既轻闲赚的还很多。
小乐乐被送进了小区配套的高级幼儿园,费用都是顾新蕊一次ing交齐的。
顾家老三新蕾在秦天海的安排下,进入秦峰集团的一家下属公司的财务部实习,前途一片大好。
顾家唯一的男丁顾新炎也转学到离新家较近的一所重点中学,同时,顾新蕊还为他请了课外辅导老师,这样一来,这位顾家未来的希望之星考上重点高中乃至重点大学都是胜利在望了。
谷茜珍的小杂货铺也不开了,秦天海给顾新蕊的那三百万元钱,新蕊在偿还完债务后剩余的部分全交给了母亲,让她存起来在家享享清福。
这一家人到现在为止,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对这一切,心里感觉最不安的当属顾新蕊的母亲谷茜珍了。
谷茜珍已经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什么风风雨雨都见过,她当然明白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
虽然好日子谁都想要,但谷茜珍更害怕因此给女儿顾新蕊的人生蒙上阴影,于是就私下里和女儿顾新蕊念叨:“新蕊啊,这秦家对咱们这么好,又是买房又是给钱的,我这心里怎么总是觉得有点……不得劲儿呢?”
这话要是让三女儿顾新蕾听到,又该骂母亲犯贱了,过惯了苦日子就过不了富日子了,真是一生受穷的命。
但顾新蕊不可能这样对母亲说,她只能拿秦天海安慰她的话安慰母亲,比如说秦家这样做是让她出嫁时看上去体面些、风光些,等等等等。
但其实顾新蕊心里也是不安的,她这么多年都是勤俭持家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现在秦家对他们家这么大手笔地一掷千金又是置房又是给钱,搞得她的头脑也很发懵,同时也隐隐地觉得,这样一来似乎他们全家人的命运都和秦家紧紧拴在一起了,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秦天海倒是很会安慰顾新蕊,他对顾新蕊说:“对于我来说,金钱只是个符号,几百万对我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如果这几百万能让我喜欢的女人和她的家人过得舒服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听秦天海这样一说,顾新蕊那颗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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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礼的前几天,秦天海为顾新蕊订制的婚纱到了。
这袭婚纱是秦天海请法国第一婚纱品牌Cymbeline的知名设计师专门为顾新蕊量身打造的,整体风格高贵、优雅,巨大的婚纱裙摆用玻璃纱提花和缎面织锦刺绣装饰,上面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小碎钻,极尽奢华瑰丽,富有神话般的光彩。
婚纱运抵国内时,秦天海命令将其送到顾家,让他的新娘顾新蕊试穿一下,与此同时,秦家为迎娶顾新蕊而特意准备的聘礼也送抵顾家。
顾新蕊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对着高大的穿衣镜,这面镜子是秦天海当初特意安置她房间的,可能就是为了让她试穿婚纱时所用。
她身上穿着那袭精美绝伦的雪白婚纱,周围摆放着五颜六色的礼盒,二妹新蓓和三妹新蕾站在新蕊身后,帮她调试着婚纱的裙摆。
看着镜中那个宛如神话中仙子的白衣女子,顾新蕊的眼中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欣喜,她用双手轻轻触摸着脸颊,来告诉自己眼前这一切不是梦幻。
新蓓由衷地为新蕊感到高兴,她轻声对新蕊说:“大姐,你这一生真的没有白白等待,看着眼前这一切,以前那些坚守全是值得的。”
新蕊与二妹紧紧相拥,满含笑意的眼中却闪着喜悦的泪花。
看此情景,三妹新蕾喃喃道:“大姐,你可真漂亮啊,我看到的那些影楼里穿着婚纱的模特新娘都没有你这么美,羡慕死我了!你哭什么呀?要是我,开心都来不及呢!”
顾新蕊笑着擦试着腮边的泪。
新蓓瞥了新蕾一眼,微嗔道:“大姐这些年为了咱们这个家,容易吗?她这是高兴的。”说着,新蓓帮助新蕊整理着婚纱,继续道,“大姐当然比那些模特漂亮,你也不看看姐夫给大姐备的这套婚纱值多少钱?那些模特身上穿的不过是样子货,咱大姐身上这套才是货真价实的,她们和大姐有的比么?”
听了这话,新蕾的神态有些低落,她喃喃说道:“这倒是真的,大姐穿上这身婚纱以前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但她穿上这套婚纱以后,那感觉立马不一样了,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漂亮了,飘飘欲仙的样子,这身婚纱衬得咱们这间屋子都象仙境了。”
听了新蕾这番天真无邪的话语,新蕊和新蓓忍不住笑了起来。
新蕾有些委屈地问两个姐姐:“你们笑什么呀?我说的是真的。”
新蕊掐了掐妹妹的小脸蛋,轻声对她说道:“你别急,等你穿上婚纱那一天,比大姐我还要漂亮百倍呢。”
新蕾的脸上呈现出喜色,转而又不无担忧地说道:“可就不知道我能不能遇到一个象姐夫这么英俊有钱的男人了。”
新蕊和新蓓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有一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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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富豪俱乐部的高尔夫球场,身穿球衣的秦天海和同样身着球衣的梅雪松手执球杆,站在一起。
梅雪松是赫赫有名的梅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他也是所谓的豪门三大美男中的“优雅绅士”,此人外形俊郎儒雅,言谈又极为彬彬有礼,所以得此美妙绰号。
一个优雅的一杆进洞后,梅雪松抬起头,神色平静地问秦天海:“婚礼在哪里举办?”
秦天海答道:“在世茂皇家大酒店的顶楼。”
“哦,因为怕伯母见怪,那天我就不亲自到场了,贺礼我会派助理送到。”梅雪松徐徐说道。
秦天海冲梅雪松笑了笑,笑容里有一点无奈,他轻声道:“明白。”
虽然秦天海父亲秦志峰的死亡,和梅雪松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有一定关联,但作为商海中人,秦天海也能理解梅雪松的父亲梅翰明当年那样做的出发点。
父亲临死前曾对他说过商场之上无父子,作为一个叱咤商界的枭雄来说,秦天海能将这一切看开,所以他和梅雪松私下里还保持着比较好的友谊,只是这一点不会让母亲柳欺霜知晓。
梅雪松看着秦天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对他说道:“可能海外有些华人报纸将你要大婚的消息放出去了,雪楠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这话,正在低头操弄球杆的秦天海微微一怔,他抬起头来看着梅雪松,问道:“她说什么了?”
梅雪松顿了顿,轻声答道:“她问我,那些消息是不是真的,还问我,如果你想结婚,娶的是谁家的姑娘。”
秦天海沉默着,然后淡淡道:“哦,你都告诉她了?”
梅雪松无奈地笑了笑,回道:“这些是无法隐瞒的呀,她早晚都要知道的。”
秦天海又“哦”了一声,沉默良久,他问梅雪松:“雪楠这些年在那边,过得还好吧?”
当年梅雪楠走后,为了不影响她以后的生活,秦天海刻意不再与她保持联系,希望两个人日后都能拥有自己的生活。
但有些消息,还是不可避免地通过梅雪松这个中间人,传递到秦天海的耳朵里。
梅雪松看着秦天海,尴尬地扁了扁嘴,而后说道:“应该还算可以吧,她在那边有个独立的设计室,只是在感情方面,她始终不肯接纳别人的进入,所以至今还是孤身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