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秦天海紧紧将顾新蕊和胖胖拥入怀中,用温暖的语言喃喃地安慰着她们。
顾新蕊和胖胖是真的被吓坏了,在刚才最危急的时刻,为了不因慌乱而伤害到孩子和自己,所以顾新蕊还能强作镇定,可是此刻危机暂时解除了,她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后怕。
依偎在秦天海的怀里,顾新蕊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胖胖则一直在啼哭,哭得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他一边哭一边用小手抚摸着妈妈的脸蛋,顾新蕊则因为身体剧烈的颤抖而有些抱不住胖胖了。
看此情景,秦天海急忙将胖胖接了过来,一边抱着他一边擦着他脸蛋上的泪水,轻轻地哄他道:“胖胖不哭,啊?爸爸在这里呢……”
说着,秦天海将温热的脸颊紧紧地贴靠在儿子稚嫩的小脸蛋上,他一只胳膊紧紧地抱着儿子,另一只手则将惊魂未定的顾新蕊搂在怀里。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秦天海不经意地回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另一个歹徒从外面进来了,此刻他手中正挥舞着一根粗大的铁棒,向着秦天海和顾新蕊他们就扑了过来!
这个人,正是刚才出去取钱的那个歹徒。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天海环抱着顾新蕊和胖胖猛地向一边躲去,歹徒的这一棒没有打中他们,却“碰”地一声打在了卧室的床柜上,将木质的床柜打出一个硕大的窟窿。
就在歹徒回过身来欲与秦天海展开搏斗之时,秦天海已经将手中的胖胖交给了顾新蕊,并且将她们母子推到卧室的一角较为安全的地方。
随即,秦天海与那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展开了殊死搏斗,渐渐地,那个歹徒敌不过秦天海,被他反制在身下,秦天海一边制住这名歹徒的双手,一边找东西想要绑住他。
这时候,顾新蕊赶紧从衣柜里找了个长围巾递给秦天海,让他绑住这名歹徒。
可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名歹徒突然挣脱了秦天海的双手,他伸出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冲着秦天海冲刺了过去!
“小心!天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新蕊大喊了一声,得到提醒的秦天海猛地侧过身,避开了这差点要他命的一刀,刀锋只是擦着他的肩部而过,所以只受了皮外伤。
秦天海一掌将歹徒手里的匕首击落,同时用力卡住他的脖颈,将他掐晕再无反抗之力。
做好这一切后,秦天海才气喘吁吁地拿过顾新蕊递过来的围巾,将这名歹徒绑了起来。
可就在秦天海缓缓站起身时,他却没有料到,先前被他制服晕死过去的一名歹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同时,那个歹徒已经偷偷地将秦天海绑缚他的绳索弄松了,此刻他正偷偷观察着秦天海和顾新蕊的一举一动,伺机发起进攻。
看到那把散落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匕首,那名歹徒悄悄挪了过去,突然!他将那把匕首握在手里,猛地向着秦天海刺了过去!
因为秦天海没有防备,所以这一刀刺中了他!
随着匕首刺进了他腰部,秦天海的身体猛地向旁边一趔趄!可是他还是没有忘记保护顾新蕊母子,他把她们推开,然后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与那名歹徒展开了肉搏!
因为秦天海有伤在身,所以这一回搏斗他慢慢地就显得明显力不从心了,就在那名歹徒死死地卡住秦天海的脖颈时,秦天海却发现那名歹徒突然两眼发直,卡住自己脖子的双手也渐渐松开了,然后身体一倾,他就仰头向后面倒去。
原来是顾新蕊将胖胖放在了一旁,然后她捡起地上那根铁棒,冲着那名穷凶极恶的歹徒头部狠狠来了一棒!
那名歹徒在头部受了这致命的一铁棒之后,象一只死猪一般一声不响地慢慢倒在了地上。
制服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歹徒后,顾新蕊急忙俯下身来,她给秦天海腰部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抱着他的身体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道:“天海!你没事吧?你要挺住!我马上就报警!”说着,顾新蕊用颤抖的双手,掏出怀里的手机开始报警。
小胖胖站在爸爸妈妈身旁,也哭得声嘶力竭。
秦天海强睁开眼睛,伸出无力的手,轻轻抚着顾新蕊溢满泪水的清秀面庞,轻轻安慰她道:“我没事,我这么壮,不会……有事的……”
可是,随着失血的越来越严重,他的声音却越来越低沉,眼睛也渐渐睁不开了。
“天海,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们一家三口要永远在一起的!”顾新蕊拼命哭喊着,将秦天海紧紧搂在怀中,泣不成声。
这个时候,110的警察们就已经赶到了,他们在顾新蕊报警之前就已经接到了邻居们报的警,因为邻居们听到了这里传来的剧烈厮斗声。
警察们很快将那几名歹徒押解回去审问。
随着警察的赶到,10急救车也随即赶到了,10的工作人员赶紧将秦天海和另两个昏死过去的歹徒抬进了救护车,顾新蕊抱着胖胖也跟车赶往附近的县医院。
秦天海中的这一刀,刺中了腰部右侧靠近腰椎的地方,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深,经过医生的诊断,这一刀碰到了骨头,但幸运的是,没有碰坏椎管,所以经过缝合手术后,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秦天海住院期间,顾新蕊贴身陪护,胖胖也跟在她的身旁,她还从当地请了名护工来帮她的忙,那名护工主要还是帮助她照顾胖胖。
顾新蕊已经给秦家打电话了,秦天浩和秦天娇已经订了当天的机票,以最快速度向茂风县城赶来。
茂风县县医院,特护病房。
县医院的条件当然无法和A市这种国际型大都市的高级医院相提并论,但好在医院病人不是很多,所以显得很安静,这间顾新蕊特别要求来的特护病房也相当干净,不但自带卫生间,而且室内布置得很清雅。
淡蓝色的素雅窗帘,窗台上的清新兰花,雪白的床单和被罩,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就象秦天海此刻的心境一般,从来没有过的那般安宁。
此时,秦天海微微倚靠在床头,背后垫着厚厚的枕套,顾新蕊坐在他床前,正将削好的小块水果,用牙签沾着,一块一块喂进他的嘴里。
看着顾新蕊这小心翼翼地优雅动作,秦天海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满足的笑意。
看着他的笑容,顾新蕊那颗无着无落的心也稍稍安稳下来。
喂完秦天海水果,顾新蕊又轻声询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秦天海看着顾新蕊,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一会儿再说吧,现在不太渴。”
顾新蕊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站起身,从床下拿出一个洗漱用的盆子和毛巾,向着卫生间走去。
秦天海叫住她,不解地问道:“你还忙什么呀?”
顾新蕊对他浅笑着答道:“给你擦擦身,你今天还没擦身呢。”
秦天海无奈奈何地笑了,只好任由她去。
顾新蕊到卫生间接了温水,然后端着盆回来,在干净的毛巾上打上沐浴液,然后沾着温水,由上自下地给秦天海擦起身来。
在这过程中,秦天海象个乖宝宝一样,听凭顾新蕊摆布,擦着的时候,顾新蕊特意避开秦天海受伤的地方,他主要的伤处有两处,一处是那刀比较严重的刀伤,
另一处是肩部的擦伤,还有一些和歹徒搏斗时留下的淤伤。
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顾新蕊不禁悲从中来,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给秦天海擦试着身体,一边轻轻试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可尽管如此,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溢满眼眶。
看她如此,秦天海轻轻支起顾新蕊的下颌,不解地询问她:“你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哭了?”
顾新蕊躲避着秦天海的那只手,哽咽地喃喃说道:“我没事,我没事……”可是象断了线的珠子般涌出的泪水还是表露了她此刻内心的剧烈疼痛。
看此情景,秦天海慢慢支撑着坐起身,拿过顾新蕊手中的毛巾,将她轻轻拉到身旁坐下,耐心地对她说:“现在一切不都过去了吗?”
顾新蕊泪眼婆娑地看着秦天海,哽咽地对他说道:“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我们呢?”
闻听此言,秦天海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他看着顾新蕊的眼睛,轻声对她说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胖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们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亲人,离了你们,我还怎么活下去呢?”
听到这话,顾新蕊眼里里的泪水涌得更凶猛了,她用手帕紧紧捂住嘴,啜泣着抽气说道:“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任性……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秦天海云淡风轻地笑了,他将顾新蕊轻轻揽入怀中,轻声在她耳畔说:“这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怎么能怨你呢?再说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是我应该尽的义务嘛。”
顾新蕊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秦天海,轻声询问他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秦天海抚摸着顾新蕊清秀的脸颊,对她温柔地说道:“一切全随你和孩子,如果你想让我们留在这里继续隐居,我就陪着你们娘儿俩在这个小镇住下来;如果你们愿意……跟我回去,那咱们一家三口就还回到A市去生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