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该不会……
为了不亲身体验把被点穴的感觉,帝少乖乖收拾起满心绮思。很识相地连人带被子挪到床边,把绝大部分空间都让给安王殿下。
见他识相,某殿下也就不多为难。
嘟囔了一句晚安之后,翻身拥被愉快投进睡神怀抱。不一会儿的功夫,均匀的呼吸声就渐渐响起,中间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可爱的小呼噜。
这一天又是练功又是炼药,还改制手镯、陪这一大家子寒暄的,简直就半点儿闲工夫都没有。她又是个怀着双胎的孕妇,再是身体强健、武力超群也难免有些个支应不住了。
帝少满心满眼的心疼,恨不能把人给搂在怀里小心呵护。嗯,没有半点儿杂念绮思的!
只可惜,他这小心思刚化成行动,就被睡梦中的某殿下兜头一拳砸在了脸上。
好吧,英明神武的安王殿下,就是睡梦中也还尤带着三分警觉哒!
要不是没觉得来人身上有恶意、杀念的话,这都不可能不带丝毫内息只单纯的警告一二好么?
尤不知自己其实是在鬼门关门口儿险险转了一圈儿的帝少,正满满无奈地看着一拳给他留了个爱的印记后又转身酣睡的心上人:我这不就是看你睡姿可爱,怜你白日辛苦,想要给个爱的亲吻与抱抱么。至于下这么重的狠手么?至于么?
咱可是持证上岗,不属于耍流氓的哒!
终于成功上位,从朋友升级成了丈夫。却因为那见了鬼的契约俩字儿,被自家媳妇儿白日疏离、夜里防范的。
帝少觉得自己这丈夫当的也是很有些憋屈,更憋屈的是:他还不能留着这疑似被家暴的痕迹,等明儿找酣睡醒来的媳妇儿要点儿福利什么的!
不然把‘犯罪’证据赤果果的呈现在人家面前,简直就是不打自招的节奏。甭说什么福利不福利了,分分钟被撵出房间都是妥妥的。
躲在卫生间里往自己俊脸上抹安然出品的化瘀膏,帝少只期待它真的有安然说的那么神奇有效。
酣睡一夜,醒来就发现自己床头多了只熊猫什么的,安然自是难免诧异:“呃,擎苍你这是?难道我睡相太差,搅扰得你一夜都没有睡好么,这脸色怎么这么差?
瞧那眼圈儿黑的,都快看齐国宝了哈!”
而且,这脸上的,若是她的嗅觉没有出问题的话,该是有些化瘀膏的味道吧?
安然心中有些小担心,虽然她那宫廷出品的睡姿,完全是晚上躺下什么样儿、第二天早起依然故我,规矩的不能再规矩。
但,她鲜少与人共眠,又警惕性极高。但凡在她睡熟时,超越安全距离之内的,都很有些被她铁拳问候的危险来着。
便是她那些个贴身随侍的小厮、侍女,也没少因为试图帮她盖被子、扶枕头等原因被揍得眼眶发青甚至受伤休养的。
这会儿见擎苍眼底青黑,脸上虽不见伤痕,但残存的化瘀膏的味道却不容错辩。联想到自己的那点儿小毛病,安然可不就难免有些小虚心么!
“没,没,妻主你的睡姿很好。我,我,我只是终于梦想成真,激动欢喜的有些睡不着而已。”帝少很有点儿磕磕绊绊的说完,脸颊腾地飞起一抹红云。
那个,终于跟心爱的姑娘同床共枕了,他这满心的欢喜是真,抑制不住的激动更是不假啊!
一晚上洗了三回的冷水澡,借着淡淡月光欣赏了多半宿人家的甜美睡颜什么的,他这不出黑眼圈儿才是咄咄怪事呢。
当然这个么,就很有些不方便跟某人直说了!
呃……
虽然美人含羞什么的很养眼,可你丫的能不能矜持一点儿?
动不动就要表白一下什么的,真的叫本王很容易把你跟不安于室等等的不良词汇联系在一起的好么!
“咳咳,时间不早了。擎苍我们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下去吧,别叫爷爷和大伯叔叔他们久等了。”努力把自己欣赏美人的目光从美人身上拔出来,很有些小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忙转移话题道。
“没事儿,妻主别着急。爷爷早早的就吩咐过,你这身体今时不同往日,不必在乎那些个虚礼。大伯和叔叔他们也都知道你的辛苦,断不会跟你挑这个理儿的。”见安然很有些火急火燎地起床穿衣,帝少忙温言安慰。
“那也不成,哪有让满堂长辈一起苦等着咱们俩晚辈的道理?”怀个孕而已,没得把规矩礼节什么的都统统抛弃了不是!
虽然时不时地跟老爷子置个气,不顾长幼地顶他两句儿什么的。可到底是从三纲五常的年代里长起来的,又是生于最注重规矩礼节的皇家。等闲时候,安然还是不愿意失礼于人前,被人诟病家教修养的。
而且,她这会儿也真心不乐意在跟帝少一起。听他有事儿没事儿的表白一下,脑补自己昨晚儿倒是怎么过分,都把人给欺负得用上了化瘀膏、顶着俩黑眼圈儿了!
好吧,当惯了狼,这冷不丁一换环境,某殿下常常意识不到自己才是那被觊觎的肥美羔羊来着。
见安然坚持,帝少也就不再多劝。只体贴地往卫生间里,给人家拿好了毛巾、洁面乳等物。备好了洗脸水,挤好了牙膏等,最大程度上帮着安然节省时间。
小态度殷勤周到的,让老爷子看到非指着他大骂不孝孙、娶了媳妇儿忘了爷不可。指责他对媳妇儿各种的温柔体贴,对拉扯他长大的爷爷都没孝顺过等等。
不把他唠叨得也如此这般地孝顺一把,他老人家都绝对不带罢休的。
只可惜某殿下生来就长在皇庭,还是那么个女轻男弱的时代。就是尊贵如皇后、王妃,那也是要以妻主为天的存在。
是以被伺候惯了的她只是觉得这临时夫郎还算体贴温柔外,愣是半点儿没觉得人家堂堂帝少亲手为她做这些微末小事儿有多纡尊降贵。
满意倒是有些许,至于感动?
某殿下可不是那种被夫郎弯腰系了个鞋带儿就感动得涕泪横流,一辈子都非君不可的类型来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