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为重孙,老爷子放大招儿
嘤嘤嘤,许月生平第一次怨念自己的腿长与快。
好想即刻转身走远,权当自己没来过。
那什么,帝老爷子的热闹虽然稀奇无比,但她真心不想看啊喂!
然而老爷子豁出一张老脸来到安然面前演哭戏,折腾了半天都没见这狠心的妮子有尊老敬老、从善如流的迹象。好容易来了这么个疑似帮兵的人物,他老人家会轻易放过?
当下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许月的手腕,让她便是想走也不能够。那速度快的,简直连安然都很有些叹为观止。
那什么,说好的病痛缠身、时日无多,唯愿有生之年能见到帝家后继有人呢?
这戏演的,也太不专业点儿了吧!
可是很快的,安然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大错特错。为了宝贝重孙——帝家四代能够平安降生,老爷子真心不介意把他的节操碎一碎,下限丢一丢的。
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元帅,搁在封建社会妥妥位比诸侯、运气好都能混个异姓王当当的牛掰人物。居然拽着小姑娘手腕老泪纵横地寻求支援,这……
这虽说子嗣要紧,可您老人家也不用这么拼吧?
看着被拽住哭诉,附和也不是、反驳更不是,被为难的脑门见汗的好友许月。某殿下不禁扶额,很有些无奈的轻咳一声,说道:“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儿尽可以跟我这个当事人说,别为难月月这个不明就里的了!”
就是,就是!
许月猛点头,便是有那个成人之美的想法儿,她也得摸清楚了自家好友的心意不是?打着为谁谁谁好的名义,做尽叫人家反感不已之事什么的最最讨厌又恶心了。
她许月可不做不来那么不知所谓的事儿!
所以没弄清楚然然的意思之前,老爷子您就甭为难我啦!
一听安然终于开了尊口,很有点儿要从谏如流的意思了。老爷子即刻放开了拽着许月的手,咻地一声奔到了安然面前:“怎么,丫头你终于想明白了?愿意看在我老人家一把年纪,盼曾孙子盼到眼睛都蓝了的份上儿,留下这对儿可怜的孩儿么!
我就是知道,就知道安然丫头是个心善的。
你放心,爷爷我定然交待你伯娘把你们的婚礼往隆重盛大了办,绝对不叫你和孩子们受了委屈去……”
一双老眼泪痕犹在,却因为见了安然有些许动容的意思就即刻绽放出满满的希望光芒。仿佛只她一点头,就能给予他整个世界般。
能叫堂堂一国元帅露出此等表情,怕是足以叫华国任何一个年轻女子骄傲、感动、受宠若惊。继而以给孩子们个完整的、幸福的家庭为由,顺水推舟地应了这老人家。
可,安然是那般心软又肤浅的女子么?
曾征战沙场数年,为了免除安佑后患不止一次下令屠戮满族精壮的强悍女子。坚定果决到说一声心硬如铁都不足以形容其心志的人物,再如何的唏嘘感叹,也绝难让她更改自己的决定。
更何况,这个决定还重要到关系到她一生幸福呢!
这不都没等老爷子这一番诚意表完,惯常不按套路出牌的她就冷了脸色:“老爷子您想多了,会叫住您,不过是瞧着好友许月被为难的很有些心疼。
再者,也是瞧着您老人家一把年纪的不容易。想劝着您离那生姜水染的手帕远一些,不然辣坏了眼睛可怎么好!”
突兀的用起了帕子不说,还离近点儿就泪如泉涌般停不下来……
这漏洞如此之大,她就是想要忽略都难好么?
呃……
被迫旁听的许月懵比:无意中窥见帝家老爷子的催泪大戏就很叫她心生忐忑,唯恐被灭了口去。这悲了个催的,怎么这大戏背后还有这般的叫人惊呆的内幕?
生存还是友谊,挺严肃个选择题。但安然好歹也是两度救她于水火,生死相许的好朋友来着。想也不想的,许月就很坚定地护在了她的身前。便是被老爷子的威势吓得瑟瑟发抖,也十足勇敢地说:“老爷子您别恼,然然,然然她也是关心您的身体。
左右儿孙自有儿孙福的事儿,您不如就放宽心思把这事儿交给帝少和安然自己处理好了。”
也不去看老爷子那漆黑如墨的脸色,只坚定地站在安然面前,用她那纤细的小身板儿把床上的安然挡得风雨不透。
给许月指点了安然所在位置,随后就以给安然置办晚饭的名义带着许阳一起离开的帝少开门儿就见到了这样的场景:许月如护崽子的老母鸡一般,双臂展开,死死地守在安然的床头。而她对面,站着的是自家双眼通红的爷爷。
如霹雳炸响在头顶一般,叫帝少肝胆俱裂,很有点儿五内俱焚的感觉。
该不是,该不是这么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倔性子的安然就……就不管不顾地了结了他们的一双宝贝儿吧?
虽然这医院里里外外,连个耗子都站在他的阵营里。便是安然不想结婚、不想生下孩子们,也绝找不出那个胆大包天到愿意配合她的医护人员。
可,可她是个连手术都不用做,就能治好了自家大伯多年不愈沉疴的高人不是?
万一,万一,她要是狠下心来对自己的肚子来上一掌呢!
许阳倒是没帝少脑洞开得那么大,可架不住关心则乱啊。眼瞅着自家宝贝儿只炸了毛的小猫儿愣装丛林之王,胆大包天地跟老爷子对上。
他可不就得发挥自己最快的速度,挡在自家宝贝身前,以防止她这小乖猫被真正王者的老爷子一爪子拍飞么!
只不等他琢磨出合适的词语来给许月解围呢,就听着被许月护得严严实实的安然幽幽一叹:“老爷子舐犊情深,月月朋友义重,出发点都是为了我们母女好。
目标都这么一致,又何须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
月月放心,老爷子他没有恶意。老爷子也不必紧张,虽然很有些意料之外,可她们既然来了,就是我的亲人,血脉相连的那种。
只我还在,就必然不叫她们受了委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