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劫难逃,连万分之一机会都不会有!”长天说得铁板钉钉,既是给她听的,也是通告识海内的阴九幽。这家伙也不愧一世枭雄,直到这等穷途末路,依旧稳扎稳打,不显出颓废。
不撞南墙不回头,能修炼至神境的人,哪一个没有这般品质?
宁小闲兀自追问:“对你会构成伤害吧?”
“不。”长天在神海内拥有造物主的身份,已非阴九幽所能匹敌,只是这妖人虽然力衰势微,却若游鱼般不好抓捕。他也只能缓缓收网,将这滑头逼入死角,再一举成擒。
可惜他未睁眼,没看到她眼珠子转来又转去。
他从不打诳语,所以她拍了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接着,长天就觉得身围空气突然变得暖和起来,鼻尖也嗅到若有若无的淡雅香气,紧接着她的小手攀上来,开始给他宽衣解带。他不禁睁眼:“你作什么?”
“先给你治伤呀。”她也不能干耗着,虽说巴蛇的自愈能力强大,但对上阎罗的攻击,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好不得那样快。
不过当她亲眼所见,才知道自己原先的估计还是太乐观了。他身上横七竖八皆是伤口,有开放性的,也有钝器所伤,并且伤口创面都呈乌青色,在皮肤表面下似乎还能轻微移动,显然这就是阎罗攻击当中附有的业力,比附骨之蛆还难祛除。最糟糕的是他小腹一团钵口大的瘀紫,颜色比黑墨还浓。
他以一敌二,同时激斗两大阎罗,就算分出了身外化身御敌,可是当二者重新合一时,身外化身受到的伤害就要叠返本尊,这笔账是赖不掉的,所以他身上的伤势实是有些儿沉重了。
伤口并未愈合,时常有金色血液流出,沾染了业力就变作了黑色,给他强健的身躯额外增添了难言的凌厉和沧桑。
宁小闲现在却没有心情欣赏。眼看爱郎伤得这样重,她都懊悔没有早些给他治伤,都怪这家伙藏得太好,在她面前都非要表现得行若无事。
男人的自尊心真是不可理喻。她伸尖轻触道:“可是很疼?”
简直废话,伤成这样哪个能不疼了?她才在心中暗骂自己,长天就已摇头:“别碰,莫要沾染了业力。”阎罗留在他伤口上的业力依旧有效,她招惹不得。
她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玉片,替他将伤口清理一遍,然后用海王鲸生命精华调理上药。虽说她手头的药物于他的伤势并不起效,可是重在止痛消炎,她能做到的就是让他的伤口保持清凉舒适,以减轻疼痛对他的折磨。
抹好了药物,她的尾指不经意划过他的肌肤,即感觉到他的腹肌微微一缩。
这家伙,依旧是这样敏感呢。她替他包扎完毕,正好转到他背后,随即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微微扬起。
长天正阖目凝神,忽觉颈上微热,是她吐气如兰,于是知道她凑得越发近了,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他皱眉,沉声道:“乖乖地……”话未说完,她就张开藕臂,自背后环住他脖子。娇躯也贴上来,和他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即使正襟危坐,他都能感受到她胸前的弹性和柔软。
她轻启樱唇,热气扑在他脖颈的肌肤上,居然令他不自觉地瑟缩一下:“我帮你。”
帮,她能怎么帮他?以他对这小魔王的了解,莫不是……?果然耳廓上紧接着传来暖湿软糯的感觉,竟是被这丫头一下张口含住了。
他急怒道:“松口!”
她似是嗤笑一声:“遵命。”果然松开了银牙,却伸出********轻轻舐弄,而后冲着他耳朵吹气,果然察觉到他身体轻微颤抖。
他现在元神全部沉入识海,暂时放弃了对身体的掌控,因此一股热气灌进来,他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并且禁断了一年有余,骤然受到这样的挑|逗,连他这般修养都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长天咬牙道:“你是在帮我,还是帮阴九幽?”
“嘘,要专心。”她笑得很得意:她就知道这家伙有意隐瞒,结果还不是被她试出来了——和阴九幽交手的最后关头,他的元神果然要全力以赴,暂时不能管控身体。既然如此,她还有甚好怕的?小手自他赤|裸的胸膛一路向下轻轻抚去,另一只手悄悄替他将腰带也松开。
她的小爪子在他胸口掏掏摸摸,柔软温暖,那触感若有若无如羽毛抚过,激得他胸口起伏,重重喘息两下,连声音都变得喑哑:“别胡闹,这里不只有我!”他神国当中还有一个阴九幽,两人暂时共用所有感官。他享受到的美好,那个老对手也会半点不漏地全盘接收!
“我知道啊。”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小手慢慢往下滑去,轻抚他坚实的腹肌,同时小心避开他的伤口,“所以你最好快一点喔。”
她好像听到他磨牙的声音了,不过这家伙紧接着就紧紧闭上眼,再不吭声,看来反倒更加沉心静气。
嘿嘿,她最喜欢长天这一点:知道多说无用,立刻就转而付诸实际行动了。
她又等了一会儿,见他脸上的潮红都褪了下去,不免有些无趣,小手在他腹上画了两个圈子,终于悄悄往下、往下……
不过她的手才伸到半路上,突然被紧紧握住。长天掌中传来的热度,和他施出来的力度同样惊人,显然他也是气急败坏,惟恐真被她得逞。
咦,这家伙能动了?这念头还未转完,就见长天突然张口,呼出一股黑气来。
这道黑气一见空气,即化作两缕。一缕淡得形状都快维持不住,似乎转眼就要烟消云散。另一缕的色泽却好比浓墨,比起宁小闲见过的任何一尊阴九幽分身都要来得凝实,并且见光即逃,速度快极,转眼就要飞出木屋。外头还有个猫妖阿花,要是被他附身了,赶出来还得费一番手脚。
不过长天为了这一刻,早将神魔狱掌控在手,此刻伸手一指,喝了声:“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