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寨是南疆的大型家族之一,虽然远远比不上有蛊仙坐镇的超级家族,但是在凡间的层面,倒也能和后者分庭抗礼。
这张家,背后没有半个蛊仙,商家若真想灭了他们,其实随便一位太上长老出动,挥挥手就成了。
可偏偏,这张家世代与商家为敌,仍旧活蹦乱跳至今,还为此赢得了不少名声,获得了另一超级家族、南疆第一强族武家的青睐和暗中支持。
凡人的战争,止于凡间,这是一条不成文的约定。
从来没有谁明令要求蛊仙那么做,但无论正道还是魔道蛊仙,似乎都恪守着那么一条准则。或许是不屑,或许是觉得浪费时间,或许是担心引来铁家那群自命正义的疯子攻击。
总之,张家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导致家族的风气,也远不如商家严谨。
张家的年轻人更喜骄奢淫*逸,商家的年轻人被勒令住在环境朴素的家族内城。张家的家老们更加眼高于顶,商家的家老,偶尔还知道放下身段与人为善。
这或许和张家是经商起家、如今家大业大有关,十分的暴发户。可考虑到商家生意一直做得更大,更具豪富阔绰的底蕴。因此,似乎张家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当真远远比不上世仇的商家。
若是商家族长的女儿被人睡了,商家族长会怎么办?
要么把那个奸夫找出来,让他选择娶亲或者被打死。要么,直接把女儿和便宜女婿一起打死。只有这两种可能!
张家呢?
张心慈顶着私生子的名头,在张家生活了整整十四年。若是她的祖父为了门风将她母亲打死,虽然那很残酷,但至少她不用受这些活罪。若是她的祖父真的溺爱她的母亲胜过家规,那么就应该顶住压力,好好照顾她们母女。
结果呢?
那个老头因为爱惜名声,不愿犯下不悌之错,又不肯为了女儿违背祖训,竟然在得知女儿意外怀孕后,直接将女儿赶出了家门,来了个不闻不问。
张心慈这些年来受的是什么罪,这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个中凄苦,当真不足为人道。
可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母亲才刚刚撒手人寰,竟然就有亲人这样逼迫自己!!
“忠伯!!!您是心慈的亲大伯!怎么能对心慈说出这等轻浮的话!”
“莫说心慈是您的亲侄女儿!就算心慈只是张家一个普通女子,您也不能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竟然、竟然要我!!!”
张心慈怒火中烧,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却更显可爱,稚嫩青涩的外表下已有倾国倾城的花容雏貌!
站在半大少女张心慈对面的,是她的大伯,张家族长张翠山的嫡长子、张忠孝。
张忠孝原本不叫张忠孝,而叫做张武烈,乃是张家少主。
十年前,张武烈因为醉酒后的一件失德之事,被剥夺了少主之位,更被迫改名为张忠孝。
外界传言,这张武烈是偷盗了父亲的一件重宝,惹怒了张翠山。
其实,这张武烈胆大包天,竟然在酒后淫戏后母,让张翠山撞见,差点给一掌劈死。
这厮固然酒醒的及时,涕泪俱下的恳求下免了死罪,但是他
的少主之位自然保不住,张翠山可不止他一个儿子。
若非这张忠孝的生母,怎么都是武家之人,只怕处理就不会这样轻飘飘了!
张武烈,张武烈,张家武家之勇烈。
张翠山的改名之举,已经映射了某种不满,也算是借题发挥了一把!
不论怎样,这张忠孝都成了张家的大笑柄,几乎和张心慈的母亲一样,都被人视作张家的耻辱。
由于共同艰难的处境,在张心慈的母亲生前,这张忠孝对她母女还多有照拂。没想到,母亲才过世,第一个扑上来咬人的就是此人!!!
看着刚过而立之年,却犹若不惑之人的张忠孝,张心慈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当然,她现在只想强撑到母亲最信任的另一个帮手、张柱归来,指望他能庇护自己,至于说什么报复之类,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张柱和张忠孝,都是对她母女二人最好的人。张柱和张忠孝还稍有不同,他只是张家的一位普通族人,和族长一脉并无血缘关系,可早年便追随在母亲身边,就算出了那种有辱门楣的事情,张心慈的母亲前途尽毁,张柱也没有和别的蛊师追随者一样选择离开,不离不弃,由此可见忠义!
张忠孝当然知道张柱的存在,更知道这个愚蠢的男人留在自家妹妹身边的理由,无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甚至,就连妹妹咬牙抵死不肯供认的那个男人,他也知道是谁,不就是世仇商家如今的族长,商飞燕!
这事儿若是暴露出来,别的不说,张心慈是肯定要死的。
张忠孝当年既然选择了隐瞒,自然不会多嘴多舌,故意留着这个把柄,觉得说不定某天会有用。
不料,还没等他找到能利用的地方,唯一知情的妹妹,竟然在前段时间,听到暗中筹谋的一支商队,在断垄寨覆灭的消息后,气得旧疾复发,直接撒手人寰!
这不,张忠孝最近也过得颇不顺,那商队又不是商心慈母亲一个人的,他占了大头!
连番不顺之下,张忠孝认定妹妹都死了,人际关系也断了,那个被测出毫无蛊师天分的侄女孤零零的,也没什么价值,才想着发挥一下她的余热,于是就有了如此荒诞的一幕!
要说对张柱完全不忌惮,那肯定是假的。
张柱只是一位三转初阶的治疗蛊师,战斗力远远不如三转巅峰的张忠孝。但张忠孝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能曝光?
再说,张柱是张忠孝眼中的一颗好棋子,如非必要,他可不想直接和他交恶。至于这事儿,吃干抹净,处理好手尾,谁知道?
张忠孝一把撕开破旧的皮袄,一步步淫笑着朝张心慈走去!
“哈哈哈!乖侄女儿!这些年我对你家的恩惠,你也看得到!”
“平心而论!你们母女怎么都该报答报答我!”
“可惜你母亲是个榆木疙瘩,闷葫芦,心里只有野男人,对我这个哥哥连正眼都不瞧!”
“嘿嘿嘿,伯伯也是没办法,只好找乖侄女慰藉一下寂寞难耐的心了!”
“至于说亲缘关系嘛...”
“哈哈哈!我张忠孝...啊呸!我张
武烈没别的爱好,还偏就喜欢这调调!”
张忠孝嘴脸扭曲的朝着小羔羊般的张心慈逼去!
走着走着,似乎不放心自己先前的布置,他又挥手甩出几只蛊虫,加固了一下在门口布置的防御措施!
虽然限于实力,他的布置,怕是连普通二转蛊师都挡不住。可是对付张心慈这个不受族人待见的凡人,防止外人误入,隔音消声,还是绰绰有余!
至于张柱,他特意调查过,今天会被派到很远的地方去帮助治疗,天黑前多半是回不来了!
“哈哈哈,乖侄女儿!你叫吧!大声的叫吧!”
“你越叫!我越开心!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会听见!而且你越挣扎!我越快活!”
张忠孝一边变态的大笑,一边扑向了张心慈!
张心慈不过是个凡人少女,如何能抵抗,慌忙间后退之下,更是在之前被放倒的侍女小蝶身上绊了一跤!
可她强忍着泪水,愤怒的盯着张忠孝,既不尖叫,也不再哀求和控诉!
她已经做好了自绝的准备,宁可自行了断,也绝对不让那个恶心的男人玷污自己!
可是,张忠孝仿佛早就看穿了少女的虚实,竟然在路过她的贴身侍女小蝶时,假意抬脚要踩踏她的脑袋!
“不要!”
由于自身遭遇,而变得极度向往光明、同情弱者的张心慈,忍不住再次哀求。这小蝶,更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张忠孝收脚,哈哈一笑,猖狂道:
“乖侄女!小美人!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婢女因你而死,甚至死前还要被我百般侮辱,你最好乖乖从了伯伯!放心!大伯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厚颜无耻的张忠孝捏住了张心慈的软肋,张心慈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和无力!
她面如死灰,心如死灰。
最善良的人往往也是最强大的,因为他们身披光明。然而这种强大必须体现在伟大之上,而多数时候,尘埃之中,污泥丛生。
自然界的法则,讲的就是一个弱肉强食。
适应不了这个法则的,早晚会被淘汰。
善良和正义,并不是没有市场。
它们很感人,很动人,很有魅力。
然则,那毕竟需要特定的背景、特定的场合、特定的人群、特定的环境,来让魅力发酵。
在这狭小的空间,面对一个本质极度丑陋的男人,张心慈又能用她的善良和正义来做什么?感化他?无非是让暴徒摆布玩弄的更加开心。
所谓圣人,在这种时候,最多也不过多个阿Q精神,自得其乐的满脸光芒,仿佛已经得到精神升华,舍了一身臭皮囊。
张心慈还不是圣人,遇到这种事情,她满脸绝望。
张忠孝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撕开了她单薄的衣衫,贪婪的看着她那赤裸的娇躯,特别是两朵含苞欲放的蓓蕾。
张忠孝颤抖的伸出不符年龄苍老的手来,颤抖的朝着张心慈胸口抓去。
张心慈顿时感到无比厌恶,无限恐惧,想尖叫,想哭泣,可扫过昏迷的侍女小蝶,又只能强忍着自尽或挣扎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