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鲜红的战书,南宫羽筎不由苦笑连连,这算什么,自己方才还在商量怎么应付,现下好了,不用商量了,对方却直接下达了战书。
“尊上!这战书我们当如何?”
天枢从侧厅的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南宫羽筎。
“还能如何!他要战!那便战!”
南宫羽筎站起身来,傲然道。
“尊上!需要带上星辰阁的人手么?”
天枢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羽筎。
“带!为何不带!我到要天下人见证我南宫羽筎的底牌!”
南宫羽筎嘴角似笑非笑,闪过一抹讥讽,不知是讽刺幕后之人的自作聪明还是自己明知是对方挖好的坑却要义无反顾的一跃而下。
“尊上!属下用不用…”
天枢不知所措的看着南宫羽筎,她搞不懂为什么尊上会对一个个人挑战这么大动干戈!
“用!怎么不用!你们便继续隐在暗处调查!我就不信了,如此他们还不露丝毫破绽!”
南宫羽筎凤目中精芒闪烁。
“可尊上!如此会不会太过大题小做?会不会…”
天枢皱眉思索片刻,犹豫不决道。
“小题大做?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若是我南宫羽筎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才是真的惹人怀疑!”
南宫羽筎面色严肃,一脸认真的看着天枢。
“属下知错了!”
天枢一拱手,面带愧色的看着南宫羽筎。
“下去吧!天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南宫羽筎面带微笑。一脸怜惜的看着天枢,轻轻的用手捋了捋天枢额前的秀发,柔声道。
“尊上!天枢没事!真希望能够早日解开当初的谜团!”
天枢红着脸,低着头,轻声道。
“好了!下去好好休息吧!天下乱了,江湖之乱也为期不远了!”
南宫羽筎一脸柔情的看着天枢,若非那一缕执念,她当真不想这些孩子插手这些事。哎!私心作祟!
轻轻的打开东方云锡呈上来的战书,鲜红的信笺上,正面一个铁笔银钩的战字摄人心魂,反面正中一行端正小楷,写着星辰阁南宫羽筎亲起,天下楼无名奉上!
南宫羽筎拿着信封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战!好一个战字!不输于当初大哥的豪情,却少了当初那种一往无前,至死方休的慑人锋芒,多了一分内敛,这!这真会是大哥么?他又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一个人又如此大的改变?
南宫羽筎就这么拿着天下楼无名的战帖,思绪万千,眼角绽放出点点泪花,让人看着都为之心碎。
半晌之后,南宫羽筎整理好纷乱的思绪,轻轻打开信笺一行言简意赅,铁笔银钩,龙飞凤舞的行书映入她的眼帘。
明年正月初一,天山之巅,一决胜负,江湖归属。
天下楼楼主无名!
看完这些,南宫羽筎素手一震,手中的信笺登时化作漫天飞灰。
“一决胜负,江湖归属!大哥啊!大哥!你究竟要什么?当年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大哥!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南宫羽筎缓缓走到窗前,轻轻的打开窗,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映入她的眼帘,风吹着竹叶发出哗哗的声音。
“放肆!当真放肆!”
诸葛无为看着手中的情报,一把将手中的情报震成粉末,随风飘散。
好你个无名,天山之巅,一决胜负,江湖归属。
诸葛无为只觉得心头怒火中烧,自己只不过是想让他去调查南宫羽筎对星辰阁的掌控力度,现在可好,一决胜负,江湖归属,这是要两败俱伤么?
诸葛无为此刻当真是悔不当初,自己为何就让一个不在自己掌控中的存在去做这等至关重要之事。
“扑腾!扑腾!”
一只星辰鸟缓缓飞来,缓缓落在诸葛无为的肩膀上,猩红的爪子上,系着一个竹筒。
虽说此刻正值气头上,诸葛无为也不好和一个畜生计较不是。
随手拿出星辰鸟脚上竹筒里的纸条展开,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行细密的小楷。
“恩公!一别数月,却是无法调查出南宫护法对星辰阁的掌控力度!此次擅做主张,与其一决胜负,江湖归属!她定然将能调动的势力尽数调动,届时,阁主想要属下调查的信息业已了然!无名!”
看完这些,诸葛无为陷入了沉思,自己让无名去做此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再看天下楼洛阳总部,一个身着儒衫的白面书生恭敬看着眼前的身着粗布衣的天下楼楼主无名。
“怎么?你白无常有意见?”
无名背负着双手,头也不回,声音冰冷道。
“主人交代我听楼主的话,可楼主行事如此草率,怕是有碍主人大计!”
白无常弯着腰,一脸恭谦道。
无人发现他低垂头颅的三角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和恨色。
“是么?我办事还需你来指手画脚?”
无名闻言,并不以为意,可看似平淡的语气中杀机凛然。
“属下不敢!楼主和属下都是为主人办事!小的理应提醒楼主才是!”
白无常立马跪伏在地,神情卑恭道。
“记住你的身份!杀你!不过屠鸡杀狗尔!”
无名转过身来,冷着一张脸看着跪伏在地的白无常道。
“是!是!是!小人明白!”
白无常感觉到无名毫不掩饰的杀意,登时浑身颤抖。
“滚!此事我已经向阁主禀报!”
无名虽说不屑于向这种卑躬屈膝之人解释,却是往往这种小人才是最难缠的,也就顺带开口解释道。
看着白无常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名一时间感觉疲惫万分。
四妹!真的是你封锁的当年那事的信息么?为何?你为何要如此?难不成,那件事与你有关么?这也便是为何这些年来,结拜几人我只能获取你一人的消息的原因么?
星辰阁九州分部护法之首,当真是好生风光!当真不希望是你,不希望!
明年正月初一,天山之巅,希望不要是我们二人的生死相拼才是?
两行浊泪从无名的眼角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