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见于都成和刘高啸在如此恐怖的环境中居然还谈笑风生,面不改色,也不由得一楞。
他眨动着他的三角眼,装出十分热情的笑容,先是看了刘高啸一眼,接着很客气地对于都成:“刘高啸刘冠军我是久闻大名,早已经在电视上认识。这位大哥,请问尊姓大名?”
“叫我老于。”于都成不动声色,似笑非笑。
“好好好,老于,哦不,于兄,我叫山鸡。今天,山鸡我有一事相求,你今天帮了我的忙,我们就好聚好散,从此都是好哥们,永远井水不换河水。”
“你快,别啰嗦,像个娘们似的。”于都成一听山鸡那太监似的桑音,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咱们是爷们,有话快就直,别拐弯抹角的。”
“你他-妈的嘴硬,教训我三哥起来了,真不知好歹。”站在山鸡旁边的两个一胖一瘦的青年一左一右,几个箭步冲了过来,就要把枪着于都成的脑袋,就在枪口快要接触脑袋的一瞬间,于都成的耳边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呼地一个马步,身子半蹲,当他们冲到身边的时候,迅速向后移动一步,双手像一条柔韧延展的藤蔓,游若灵蛇,贴上了他们的手臂,五指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掐住了他们的胳膊。
然后一个反转,只听得“咔嚓”一声,他们的手臂瞬间断裂,骨头一分为二。
“啊!”
冲上来的两个青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用另外一只手摁着受伤的部位,来回翻滚,嚎叫挣扎着。
叉比的声音在于都成的耳边响起:“主人,还要不要把他们的头拧下来?”
啊!原来是叉比的灵魂在暗中发力,控制了自己的意识,一切行动都由他主导,自己根本无法自觉。
于都成急忙:“不要不要,你不要多管闲事,一切让我自己作主。”
“好,关键时刻我会帮忙你的,主人。”叉比很仗义地,“我的灵魂可以外视,外面发生什么,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伤不到你半根毫毛的,主人,你放心就是。”
当那两个青年倒地时,手枪往空中一抛,现在正急剧往下掉。
这两支手枪都打开了保险,要是在触地时撞到什么物体击发,子弹不长眼睛,要是射中了哪个倒霉蛋,他肯定非死即伤。
眼看第一支手枪即将落地,刘高啸身子蓦地斜飞而出,右手一探,牢牢地将它抓在手里。
刚刚站稳,此时,第二支手枪又从他的左侧急坠而下,要接住已然不及,刘高啸急中生智,默念迷龙玄手口诀,右脚一蹬,身形一闪,在电光石火间向左移动,飞起左脚,将就要落地的手枪踢上空中,待它第二次坠落时,轻轻松松地将它接在手里。
“哇——”
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于都成、刘高啸出手之迅速、身法之敏捷,当场震住了所有的人。
“于大哥,这手枪?”刘高啸把两支手枪抓在手里,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还给他们,我们不需要这玩意。”于都成朝头一摆,放大声音,道,“谁过来拿枪?我弟弟从来没摸过手枪,要是走火了,可不能怪他。”
“别动,千万别动,我来,我来!”人群中一阵耸动过后,一个瘦高个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战战兢兢的接过刘高啸手中的枪,一边调整着紧张的呼吸,一边心翼翼地关上了保险,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好在没有走火打死人,不然死也是白死。”
看着四个弟把折断胳膊的那两个青年扛上了车,山鸡的脸上一时青一阵、紫一阵,不自觉地一握拳头,才感觉到手心里尽是湿漉漉的。他心里很明白,刘高啸本身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又冒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老于,如果继续和他们对峙,谁知道他们又会使出什么新的花样?山鸡当下决定,要尽快结束这僵持的局面,先拿到那两个发箍再。
于是,他走向前去,哈了哈腰,一脸谄笑着,对于都成:“于兄,我和你商量件事情,你刚才在山洞中找到的那两个发箍,能不能……能不能还给我们?”
“什么?发箍?我不懂你的是什么意思。”于都成心中纳闷,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来到山洞取走了发箍?“还给你们?你们丢了什么东西?”
“于兄,你就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山鸡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于都成,接着干笑几声,然后一挥手,了声:“你看!”
于都成朝着他的手势看去,只见包围的人群闪出一条路来,一个红头发的青年快步来到汉兰达旁边,打开了左后方的车门,一个侧身,伸手一探,把窃听器取了出来,交给了山鸡。
“你不知道吧?我们早就注意你的汉兰达了。刘高啸刘冠军的一切行踪,我们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他们一家住在绿洲福邸c区f栋707,是不是?”山鸡亮出手中的窃听器,朝于都成摇了摇,“哈哈哈,你更想不到的是,当汉兰达停在刘高啸楼下的时候,我们的人,就已经在它的副驾驶位底座下安装了这个窃听器。所以,你们刚才所的一句话,都全部进入了我们的耳朵。”
听到这里,刘高啸的肩膀微不可察地轻轻一抖,嘴里迸出两个字:“卑鄙!”
“看来,你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于都成看清楚了山鸡手里的窃听器,微微怔了怔,“你们还有这一招,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看来,他和刘高啸从出发到刚才下车前所的每一句话,对山鸡来已经不再是秘密,他和刘高啸已经中了他们的算计,再怎么隐藏和迂回,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如果要和他们硬扛到底,他们有的是子弹,而自己只有赤手空拳,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山鸡冷笑一声:“于兄,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聪明人,接下来你应该怎么做,肯定不需要我提醒了,对吧?”
“其实,你比我更聪明。”于都成完,从汉兰达的驾驶位的脚垫底下取出了那两个发箍,交给了山鸡。他想,为了不把当前的局势恶化,只有把发箍主动交给他们,才是上上之策,等一会看有没有时机,一旦有,马上把它们抢回来便是,现在自己敌众我寡、前堵后截的被动局面,他和刘高啸,就像是两只老虎被困在平原,用插翅难飞来形容,一也不为过。
“这样做,才是最明智的。等到我们动手,那,麻烦就大了。”山鸡仔细抚摸着那两个发箍,脸上大放异彩。那种爱不释手的表情,看起来手里捧着的,仿佛就是一件丢失多年的心肝宝贝失而复得似的。
“你已经得到了你要的东西,我们应该可以走了吗?”于都成问山鸡。同时,他转头看了看刘高啸,见他的正愤怒得胸膛激烈地起伏,双眼中的烈焰,好像随时都会喷射出来。
突然间,于都成看到刘高啸身子遗瘫,接着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于都成大吃一惊,正要什么,却感觉到肩膀上一麻,接着眼前一黑,也像刘高啸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药力不错吗,进口的就是进口的!”山鸡满意地笑了笑,接着一挥手,“开路,带他们去见老大。对,把他们的破车也开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