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亮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家里人全部都这件事情，只有他，是什么都不清楚的。所以，突破口还是古晨，那人守不住话，最容易被人套出来。本来，是应该分开睡觉的，李玲都给找出来两床晒过的被子，打算放在俩个屋子里面去，就被古亮给阻止了。

　　帮着抱着被子，走向了小时候共同的房间，解释说着，“妈，好久没和古晨讲话，今天晚上我们就一起睡觉吧。”

　　相比兄弟桅樯，关系亲密才是大家更愿意看到的。李玲当然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帮着把零碎的东西也给收拾好，嘱咐一句晚上盖好被子，免的感冒，也就关上了房门。

　　小儿子是顺利的做好了就寝准备，还有大儿子，正在逗着姑娘说话呢，李玲走到他们的身边，听了一两句，全都是在说部队发生的事情，在古晨的口中，一点危险都没有不说，还很好玩，尤其是新兵，一个个傻乎乎的，被老人们逗的团团转。

　　古月笑的不行，然后看到了李玲，脑袋就势歪在她的身上，“妈妈，你也一起听听，哥哥的部队很有意思。”说打底，古月又不傻，哪里不知道那实际是什么样子，不过是配合古晨，让他以为自己很放心，还是以前那个妹妹罢了。

　　李玲听到的东西更多，从玩笑中仿佛看到了自己儿子以前的样子，说到傻，还不是古晨最为突出了。可能，这一切都是他经历过的，也许还要更加的残酷。

　　“妈妈不听了，你们收拾下，也准备睡觉，明天起来，再好好聊天。”李玲拍拍古月的手，说着话，也告诉了古晨这晚上的安排，“古亮说想和你聊天，今天你们俩个就一起睡。”

　　古晨在部队睡的全部是大通铺都能习惯，不要说和亲弟弟一起，完全没有任何的不满，点点头，毫不在意。

　　既然时间还有，也就不急在一时都讲完，每天都是乏味的生活，能说的事情并没有很多，更何况是还要对妹妹说的，那就更加的少了。因此，倒是要开始节省，每天说上几句，也就差不多了。

　　“月月，你先去洗漱，等你洗好了，我再去。”古晨是很有哥哥风范的，他自己不干净也要让妹妹美美的。

　　李玲倒是笑了，“别犯懒，水都是够的，一炉子。你们都去倒水洗好，也不早了。”这大儿子，从小就是个脏孩子，找理由倒是挺好，可惜，在她的面前，一眼就看透。

　　古晨不好意思的笑几下，按照妈妈说的话，打水泡水，倒是先给古月打来一盆水，然后才是他自己的。热水浸透脚趾头的之后，一阵阵舒服的感觉上涌到脑袋，让古晨恨不得现在就立马睡觉。

　　在部队的时候，这样的时间都是少的。一个军队，那么多人，哪里有热水烧来给用，就是大冬天，也是冷水擦一擦，随便的就睡了。每个礼拜，也就一天是干净的，每周的洗澡日。

　　李玲看着他那么舒服，也就再去厨房提来了一壶热水，等到看上去不热了，就再给倒上一些，好到半个小时。看着他脚上坑坑洼洼的，说实话心里不好受，能做的，也就是这么一点。

　　古月也不嫉妒，自己洗好了，小声的对着李玲说一句，“妈，我先去睡了。”就轻声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而古晨，已经快要舒服的睡着了，闭着眼睛，反而像是一个孩子，一点都不成熟的样子。

　　再怎么好，也要去床上睡觉，李玲掐着表，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把他叫起来，“古晨，去床上睡觉，我去给你倒了洗脚水。”声音的作用不大，李玲说了三遍，古晨都没有反应，最后不得已，开始推推他的后背，才算是醒过来。

　　古晨迷糊的不行，睁着眼睛认不出来这里是哪里，跟小时候一样，撒娇说着，“妈妈，我困。”

　　“恩，妈妈知道，走吧，带你去睡觉。”李玲时隔多久，再看到梦里面才会出现的孩子，心都快要软化了，牵着儿子硬邦邦的手，带着他走熟悉无比的路，一直送到了双上，温柔的让他躺好，另外给盖上了被子，“晚安，睡个好觉。”

　　这是对古晨说的，同样是对古亮，给他也盖好被子，仔细的看了一眼，走出房间的时候，关掉了灯。

　　灯灭掉的一刻，古晨的眼睛也睁的大大的，就差流出来泪水，自从爸爸不在了之后，再也不敢撒娇，要成为一个哥哥，要担负起一个家庭。刚才被叫醒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话，后来走路就缓过神来了。可是不敢握紧手，就是跟着妈妈的脚步，装作还没醒一样的。现在，是时候回来了。

　　“古晨，你在想什么？”古亮从他的呼吸声中，觉察出兵没有睡觉，也开始正式的套话行为。

　　“没什么，发呆呢。”古晨没敢说真心话，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刚刚感觉如何，是不是像小时候。”

　　“恩，差不多。就是觉得，妈的手，比以前粗糙多了。”小时候她的手是香香的，暖暖的，软软的，每次牵着自己的时候，就不想要放开。现在，长了皱纹一样。虽然也一样的不想放开，但是感觉相差很大。

　　“我记得以前，是妈保护我们，现在换成是我们保护她了。”古亮的话很明显，就是为了引出古晨对于今天的回忆。

　　古晨自然是顺着他的话走，“是啊，是我们必须做的。以前欺负过她的人，现在回来就要让他们尝尝滋味。”

　　可以说，古晨在外面学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容忍太久，改做的，在适当的时间就要做。

　　而古亮，脑子开始转动起来，想着从小时候和家里有纠葛的人，想来想去，不过是那么几个，然后当做是感慨一样的说着，“是啊，如果姑姑出现我们面前，倒是可以做些什么。”

　　“很快的，等不了多久。”

　　于是，愚蠢的古晨，就这么被套话了，原本，古亮想要这么做，是担心家里人不会告诉他，不过，现在就有了把握，看起来，倒算不了什么。古晨涌出来的自信心，告诉他，仿佛解决的方法，已经找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