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海了!”
波澜壮阔的大海,出现在王元面前,碧波浩瀚,直到天边,谁也不知道有多远,其中蕴含了多少的秘密,多少的凶险。
成就天人之后,王元在宗门又修行了数个月,便选择了外出修行,经历世事。雷霄天很大,他也得看一看。
王元放出一枚云霞气船,乃是天空云霞之气凝结而成,是他成就天人之后宗门赏赐,也是幻形法宝,正好让他用来在海上赶路。
修行不是为了单纯赶路,经历才是最重要的。
雷霄天,除了面面上的仙宗魔门,妖道海族之外,也有许多的散修门派,这些散修门派当中也有厉害的强者,或是三劫阳神,或是天人真君。
无尽海洋当中,资源丰富,因此就有许多散修门派建立在这里,希望有朝一日成就更高的境界,只要成为天君在雷霄天便都有些份量了。
陆地上,有着仙宗魔门,看顾凡人王朝,散修门派得利者少,因此就搬到了海外,海外也就有了强大的散修门派,一些门派宗主甚至是强大天君。
在浅海之中,王元也遇不到什么,便直接去往了深海之中。
无尽海洋,有着许许多多神秘而又强大的地方,天君也能有所收获。
云霞气船在海面之上快速前行,小小楼船,五颜六色,作为修行代步的工具已是不错,一路飞行,王元见到许多人情风物。
有时,王元会遇到海中妖物渡劫,天雷滚滚,乌云遮天。
有时,王元也遇到元神真人渡劫,陨落在天劫之下。
对王元而言,这些没什么利益所在,也就没有多管,而对于其他人可能就是一次大的机缘,元神阳神多有参与其中,演绎出一幕幕勾心斗角,险恶厮杀之景。
数千里之外,一座岛屿之上。
一行七八个身穿八卦资金道袍的男女修士飞到了岛上,这些修士皆是阳神真人,渡过了一劫,二劫,三劫的都有。
看这些人的道袍,乃是九大仙宗之中实力强大的太上宗的外门弟子。
“张师兄,这处就是狂魔岛?那狂魔就是躲藏在这里,只要我们将之斩杀了,便是一大笔功德啊。”
一名弟子问着一个为首的师兄,一名三劫阳神真人。
“那狂魔乃是臭名昭著的海外魔头之一,曾经拜入了天绝宗,后来因为残杀同门,抢夺法宝,叛门而出,被驱逐出魔门,逃到了海外,当上了一岛之主,多行残杀之事,我们如果将他的尸体带回门派,少不得宗门功德簿上添上一笔。”
“这次能找到狂魔岛可是花费了不少代价,买到了线索,如今,这狂魔已是我们囊肿之物。”
众人皆是有些振奋。
传闻那狂魔乃是一名厉害的三劫阳神,后来更是招收了一些手下魔头,在海外建立了一座狂魔岛,颇为嚣张,不过他们当中为首的张师兄同样是三劫阳神,不弱于狂魔,其余人等也是一劫二劫,对付其他人不在话下。
“走!我们直接去找那魔头!”
一行八人直接飞往狂魔老巢。
很快,他们一行人便于狂魔和他手下打了起来,并且打到了岛外。
一艘云霞气船安稳的行驶着,突然,前方一阵震动,传来阵阵轰鸣之声。
王元将仙识一扫,便看明白了情况。
“原来是太上宗的人,他们这一宗门喜欢修炼功德,怪不得要斩杀魔头。”
“那魔头似乎是海外比较有名的狂魔,原来如此。”
太上宗的实力比之神霄宗丝毫不差,乃是千万年历史的大宗,乃是仙宗大派,高手也是众多,他们修炼功德,经常做一些斩魔除妖之事,有的时候也会干涉其他宗门的一些事情,意为维护天地,不是个好惹的宗门。
战场之上,各种神剑飞舞,各色光芒迸射,还有漫天掌影,各种雷霆。狂魔一方实力并不弱,与太上宗一行八人对峙起来,不过整体形势偏向于太上宗一方。
王元却是打着见识太上宗功法的心思,在外观看,没有随意参与到其中。
太上宗与神霄宗谈不上友好,有的时候还爆发些冲突,身为神霄宗的天君,他自是不会为了太上宗的这些人出头。
“五狱魔手!”
“冰魄神雷!”
“青木神剑!”
“太上环,中!”
山摇地动,天崩地裂!
两方打的激烈,几乎将个岛屿给拆了,底下的许多修士凡人,以及魔头却是遭了央,这便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王元很快又注意到远处飞来三名气息强大的修士,跟他一样都是天君,三名天人出现在这里却是有些奇怪。
王元略一感应便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了,原来是太上宗的天人,想必是在那些阳神真人背后照看。
王元大约已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那三名天君也发现了王元,主要是王元并未刻意隐藏。
刷!刷!刷!
三道剑光在王元眼前落下,天地之中似乎都是他们的庚金剑气,这些剑气之中显露出三人的身影,皆是身穿八卦资金道袍,只不过与那些阳神真人有些微的不同。
这三名天君一来是气势汹汹,似乎来者不善。
王元心里却是并未如何在一,这三人不过都是跟他一样的成就天人不久的天君,还未有一个渡过第一次天劫,想必也有外出历练的意思。
“你是何人?”
中间的一名天君一上来便质问道,颇为的霸道。
太上宗这个宗门在雷霄天中本就是颇为霸道的宗门,这名天君似乎也跟宗门一样。
王元不动声色,微笑道:“在下神霄宗王元,不知三人有何贵干?”
他气势却是丝毫不落。
“原来你就是王元,听说几个月前神霄宗有人刚刚成就天人,原来是你。”另一名英武男子目光看过来,眼神凌厉如天上使者,居高临下。
这三人虽然未渡过第一次衰劫,却都是活了超过一万年的大人物了,自比王元超出他太多。
“你出现在次,莫非是与那狂魔有所干涉?”
为首男子再一次质问,语气颇为不耐。
另两人也一脸不怀好意的看他。
王元心下一动,却是明白了这三人有着何等打算,传闻太上宗在外碰到其他宗门的同辈,经常切磋,实为教训,叫其他宗门之人知晓太上宗之威。
这三人和明显也是有着这样的打算,想要教训一下王元。
杀人他们是不敢的,那样容易引起宗派大战,但是同辈之间切磋,那就没有问题了,任谁都说不出什么了,只能说是技不如人。
他们也不是以大欺小,而是同样的刚刚成就的天君之身,此刻碰到王元,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宣扬宗门之威的对象。
王元知晓了三人的打算,也就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他自己也想要见识一下太上宗的功法道术,之前的阳神真人,他看不太上,但眼前的三名天君就有够份量了,他只有欣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听说太上宗在外一向霸道,今日倒是见识了,不知三位究竟是要如何呢?”
王元露出一副冷笑之色,作势以待。
“好大的胆子!当面竟然教训起我们来了!好叫你知道我太上宗的本事。”
左边一名天君冷笑着站出。
然后只见他手掌之中显出一口飞剑,光芒大放,嗖的一声,向王元斩杀过来,剑芒凝聚成了一条线,有着凌厉肃杀之气,直奔王元脑袋。
‘倒是一副心狠手辣之态,想必以往那些跟他们打交道的宗派之人吃了他们不少亏。’
这人手中的飞剑虽只是一柄三劫飞剑,却是修炼成了炼气成丝的剑道境界,十分的厉害,此时发挥出来的手段有着五阶仙术之威,而且十分的凌厉威胁。
王元身体化作一道雷霆一闪,随后一道神霄紫雷迸射而出,撞上了那剑气,噼里啪啦,直接沿着那剑丝将之灭去。
那人立刻剑势一变,剑气成虎,大口一张,便将紫雷吞去,继而再次冲向王元。
太上宗可不是小宗,一应手段,比之神霄宗丝毫不来的差。
王元暗自点头,同时暗道一声“爆”,那被剑气白虎吞下的紫雷轰然在其体内爆发,使得白虎都险些散去,不过终究勉强再次凝聚。
王元淡淡一笑,几道紫雷挥手而出,皆有五阶仙术顶峰之威。
实际上,他的神霄紫雷已经修炼到六阶仙术层次,不过他此次不是为了横扫对面,而是见识太上宗的功法仙术,自然徐徐而动。
其他人从五阶修炼到六阶也许要几百上千年,但王元以强大的意志力量,领悟大道起来快速无比,而且他寄托大道之时,有着更大的领悟,将自身的仙术提升到六阶轻而易举。
剑气白虎呼啸而至,肃杀之气,肃杀之音环绕。
另两名天君面色严肃,王元此刻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能与动手的同伴相比,这让他们心惊不已,不是说此人才刚刚渡过天劫么,怎么一身实力比之普通天君还要来的强悍。
为首之人面露冷色,闪过一丝寒芒,王元表现的如此有潜力,使其心中不由生出嫉妒来,他已经打算注意,要是师弟不行,他就亲自出手好好教训他一顿,他的仙术在这些年中已经修炼到六阶,以之为倚仗。
动手的天君,他的仙术也就在五阶巅峰,不过是有着高超的剑道境界,所以才有这异乎寻常的战斗力。
但这战斗力,在王元这样的人面前,却是不够看的。
他光是使用神霄紫雷,再加上自己的战斗能力,便足以与对方抗衡,不用再施展更强手段。
王元就是要逼的对方使出更多手段,才好借鉴参考,他的意志力量,对力量把握极强,他们施展仙术,他多多少少也能窥探一二,这倒是与其他天君有大不相同,就好像境界本身比他们高上一层,然后高屋建瓴,吸收它们的功法知识。
动手的天君见拿不下王元,不免急躁,暗觉要被两位师兄看轻了,不由心中一狠,剑势再变,剑气白虎,幻化成影,呼啸而出,如此肃杀之力,更是强大,并且幻影随行,遮人耳目。
这也是一种高超的剑道境界,此人施展了出来,而剑气白虎乃是一门功法,名为虎煞金剑决,威力强悍。
王元见此人似乎已经尽了全力,便不在与其相斗,一眼看穿白虎幻影之后,紫雷窜出,反而呈现紫雷莲花异象,环绕那名天君。
那人立刻就是一愣,被王元施展出来的此等威势镇住,也为王元竟然丝毫不被其剑气幻影影响,心中大惊。
此时,他已是被王元圈住,紫雷道道,淹没其中。
为首的太上宗天君暗叹口气:“罗师弟输了。”
右边一名天君倒吸一口凉气:“听闻此人才刚成就天君,为何有如此实力,竟将神霄紫雷修炼到了这般境界,实在可怕,莫非是有着特殊机遇。”
为首者自然明白师弟所言为何,有些天君在外出游历之前,因为怕自身没有护身之力,便借助宗门或者某些奇遇,进入时间流速不同的时间修炼,将仙术修炼的强大之后再外出。
这样的天君虽少,但在雷霄天却也不是没有。
为首的师兄想到这里,不由皱眉:“如果此人已经将仙术修炼上来了,那么此人的实力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虽然已经有着六阶仙术,在未渡过第一次衰劫的天君当中是强大的一批,甚至能与一劫天君比比,但却不敢说自己在同辈之中没有对手。
不过,像那样时间流速很大的地方十分之罕有,一般宗门也不会让弟子修炼,除非有天大贡献,而即使有,区区几个月时间要将仙术修炼到六阶也有很大困难,师兄觉得王元应该不是此类。
不过,即使王元真有六阶仙术,他也有自信将之压制。
“林师弟,你去看看罗师弟如何了。我去会会他。”
这名师兄却是打算自己上了,他已是看出来,再叫师弟去胜算不大。
“是,师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