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刘彻忽然被从无限畅想中拉了回来,还有些意犹未尽,对着几个炮模端详了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头来找刘岳。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利器我不久之后就能制造出来,但是这利用利器的人却是需要好好的培养的,所以武器的灵魂在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岳说的有些含蓄,他觉得现在刘彻还在学生时期,是有机会好好的改变一番的,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将来老的时候,刘彻身边亲友无一个,他自己还得尽列自己穷兵黩武的条目,然后罪己以谢天下。
“哎呀,小三子,我知道了,你不就是要告诉我对天下施以仁义,则江山万代永存,对天下饱以兵锋,则怨声四起,烽烟弥漫嘛,我一直都记得呢,你在课堂上,将这个东西挂在嘴边,又有谁能记不住呢。”
刘彻似有些不耐烦,刘岳就不再继续的灌输自己的思想了,按照每门跑四人的配制开始了操练,既然是神火营,他们就必须要会使用这样的东西,现在不教,以后这就还是自己的功课,现在教完了,将来他们就可以充当教官了。
白天的时候,船速很快,上面还不时的响起各种整齐的口号,还有一阵阵的爆鸣声,那时神火营的士兵正在训练枪法,他们每个人每天有五发子弹,打中目标三发以上才有东西吃。
两天之后,刘岳如期的停在了和自己特战队约定的渡口,而那里早就停了一队狼狈不堪的家伙,不过刘岳却并不是因为看见了他们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的,而是在船还处在渡口弯道处的视觉盲区里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他们。
没错,就是感应到了他们的存在,当处在那个回水湾的时候,刘岳忽然觉得山的那一边有着冲天的杀气,那种浓烈的血腥味之气令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
转过回水湾之后,渡口出现在眼前,刘岳通过望远镜发现了码头上堆满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像什么山鸡、野猪、野鹿、獐子,甚至还有一头老虎,看起来那应该称得上是战果颇丰。
但是在这样丰硕的战果后面,他们付出的代价却也不小,人人带伤,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不过刘岳看到的另一样东西却是令他十分的诧异,那就是他的队伍现在正在被一堆地方官兵围在中央,双方人马剑拔弩张的,大有一种一言不合,立即就开战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刘岳在心中疑惑的同时,就命令所有的神火营士兵调转了枪口,对准备了那些围在特战队周围的甲士。
咸阳号靠了岸,刘岳立刻就从甲板上一跃而起,最终落在了自己的特战队中间,燕青、孟放还有冷坚三人,也是如法炮制,几个起落,紧紧的跟着刘岳,生怕他有什么意外。
“你们头领是谁?”刘岳一开口立刻就引来了对方的冷笑,只听一个身着玄甲的武士环首刀一指刘岳嚣张的吼道:“我们是官军,哪来地什么头领,只有土匪才会管领队叫做头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他们的头领吧。”
这一幕将刘岳给逗笑了,自己只是不知道对方职衔,所以随口说了一个词而已,没想到这还能被他们抓住话柄,真是可笑之极,可见这些家伙也并不是什么善茬。
“我乃大汉梁孝王三子刘岳是也,今受封睿侯,这些士兵乃是我的亲随,我们路过此地,如有冒犯,我代他们赔礼,还请诸位赶紧退去吧,莫说我的船上还有数百兵丁,就是这些人你们也不是对手,他们只是不想伤你们罢了!”
此地接近梁国界限,所以刘岳就先报了自己的梁王幼子身份,想来这个名号在这里要比睿侯管用。
“你是梁王第三子?那我还是梁王呢!哈哈哈,我看你们就是山匪,你们还是速速就擒,交出你们的那些赃物,还有赃船,我可以对你们从轻发落,否则,就别怪弟兄们不讲情面了!”
“你说什么?”刘岳一字一顿的问出这句话,猛然就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直直的指向那个校尉模样的军官。
就在刘岳拔剑的一刹那,特战队人身上的杀气再一次暴涨,噼里啪啦的枪栓声响起一片,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对方的士兵。
对于特战队手上的那东西这些兵痞们是见识过的,他们之所以见识过,就是因为地上躺的那头大老虎。
这头大老虎是最近才发现的,它从山林中流窜而出,到处伤人,为此郡守赏百金求这老虎的头领,也就是说这个老虎并不简简单单是一头老虎而已,它的脑袋可是值百金的呢。
当时的情况是这队官军追着这头老虎的踪迹一直将其逼到了一处山涧之中,就在将要合围的时候,却突然被暴起的老虎伤了其中三人,要不是特战队及时赶到,恐怕他们三个就已经命丧虎口了。
老虎的攻击力自然是非常的强劲,这老虎放开了自己爪边的猎物,盯着一直发起挑衅的特战队员,片刻之后就冲着特战队员扑了过来,在扫中两个队员之后,就被特战队乱枪击毙,而这一幕完全落入了那些士兵包括这个校尉的眼中。
“这是要想要不劳而获,而且还恩将仇报呀!”刘岳的眼睛眯起,缩小成了一条细线的模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但是那个领头的校尉却是并不在乎,手上的环首刀舞得亮晃晃的,不住的在那里叫嚣。
“这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了我了。”刘岳后退半步,跟燕青他们使了一个颜色之后,脚一蹬地立刻暴起极速的冲向了那个校尉。
另外三人立刻跟上,为他牢牢的防身周,防止那些士兵群中也有高手埋伏,事实上,刘岳高看了他们,因为那个校尉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就落在了他的手中,而那些士兵眼睁睁的看着刘岳捞着自己的长官退走,却都是一动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