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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寻找

  我和黎诗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小苏姑娘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但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在我的思虑中,小苏姑娘已经分别为我和黎诗倒上了酒,接着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你们酒量如何,喝如意就好!”

  我和黎诗相继端起杯子,与小苏姑娘碰了碰。

  刚碰完杯子,小苏姑娘已经仰起头,将杯子里的白酒喝了下去,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然后手扶着额头,在这杯酒下肚以后,脸上很快便有了红晕。

  我们陪她沉默着,她低着头双手痛苦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站起身,走到门外,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心中不可避免的想了很多、很多,终于掐灭掉手中的烟,向坐在屋里的小苏姑娘,问道:“姑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小苏姑娘久久没有言语,但这种沉默对于我而言,好似也是一种回答,我心中忽的产生一阵不能克制的窒息感,也许她告诉我的,并不是我愿意得到的答案。

  “你妹妹可能来自于麻坝沟的一户人家。”

  我迅速坐回到桌子旁,请求道:“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

  小苏姑娘抬起头,泪水源源不断从眼睛里掉落出来,终于对我和黎诗说道:“据我了解,孩子的父亲由于在工地上打工,摔下来撞击到了脑部,成了残疾人,孩子的母亲带着女孩离家出走,抛下了家里刚出生不久的男婴,而现在这个小男孩,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

  我在她的话里听到了极度的悲伤和压抑,以至于沉默了很久,才向她问道:“那孩子的父亲现在还在吗?”

  小苏姑娘的表情极其复杂:“孩子父亲在,但是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已经风雨飘摇了,如果不是孩子的奶奶和村里人,这个家早就不存在了。”

  我和黎诗交流了一个眼神,心中已经大致明了情况,小苏姑娘仿佛卸掉了些悲伤,说道:“这几年,我一直援助这里,可有些苦难,已经刻在了骨子里,轻易挥之不去,每每看到小男孩,我就想到曾经的自己,他和曾经的我一样,坐在门前的土坡上发呆,用瘦削的身体,对抗着命运……”

  “如果萌萌真是他姐姐,那他们兄妹都艰辛到让人流泪了……”

  小苏姑娘再次倒了一杯酒,却没有急着喝,抬头问道:“如果骨髓配对成功,难不成你们打算拉着几岁的小男孩去捐献骨髓?”

  我和黎诗面面相觑,而善良的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局面。

  “你知不知道,骨髓捐献在18-55岁之间,这么小的年纪,你让他日后身体怎么弥补?”

  我知道小苏姑娘说的是事实,但她的确也已经因为酒精的刺激,加上主观的判断而失去了理智……

  她端起酒杯又一口喝完,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仿佛每一滴泪水,都是为这些年来受委屈的小男孩和自己而流!

  我也喝完了杯中的酒,才怀着沉重对她说道:“如果能够配型成功,再将来的日子里,这世上留下姐弟俩相互扶持不是一件好事吗?如果你有一个弟弟,这些年你不会这么孤独的,他一定会对你嘘寒问暖。”

  小苏姑娘陷入到了沉默中,她似乎在回忆自己这些年做过的种种,痛苦再次写在了她的脸上,却呢喃着说道:“这几年,我甚至会怀疑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做什么?亲人不在身边,陪伴了一个男人两三年,最终却轻而易举的被一个比我更好的人取代,这几年我是如此孤独,甚至想活成一株茉莉,至少还会被他照顾……”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黎诗开口劝道:“苏姑娘,我赞同余航的说法,也希望你能带我们去见见这个孩子和他的家,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和你一样,去资助这个家庭。”

  小苏姑娘在黎诗的言语后,失神了很久,终于对我和黎诗说道:“好,赶紧吃东西,浪费可耻。”

  小苏姑娘有意转移了话题,并没有即刻说出之后的事情,她在谨慎的做着决定,又喝了半杯酒之后,才说道:“我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我明天带你们去就是了,但你们也得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我点了点头,道:“一定!”

  小苏姑娘没有再说话,我们一起陷入到了沉默中,此刻的他有自己的沉痛,她没有能力在这件事情上发表太多的看法,而我的沉默,是因为我把目光放在未来的生活上,我也必须要有这样的坚定,萌萌才会有一线生机!

  ……

  这个夜晚,我和黎诗陪小苏姑娘聊了很久,她的经历让我们对生活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巧的是,她曾经是百货公司总经理,现在也在从事旅游行业。

  也已经很深了,我们都喝的有点多,尤其是小苏姑娘,我和黎诗将她送到了车上,好在夜晚清凉,车内温度适宜,希望她能睡个好觉。

  黎诗坐在车子里,她似乎心事比我还多,许久问我道:“你紧张吗?”

  在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寂静中,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紧张,因为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弟弟,陪他长大。”

  黎诗“嗯”了一声,调低了靠背,呼吸均匀的睡着了,我也随着她的睡去,结束了一天的疲惫,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在火锅店老板家洗漱后,他又为我们准备了早餐,吃完后,我们便开车跟着小苏姑娘前往地点。

  经过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我们最终将车子停在村口,步行进村,我手上提着先前在便利店买的礼品,黎诗和小苏姑娘则走在前头。

  看样子小苏姑娘是常来的,她轻车熟路的便将我们带到老人家里,推开半掩的房门,一个小男孩弯腰撅着屁股在洗衣服,见我们来了,他放下衣服,怯生生的看着我们。

  “小宝,怎么一个人在这洗衣服,奶奶呢?”

  小苏姑娘这么一问,孩子撅着小嘴,心疼道:“奶奶早上担水浇地,扭着腰,躺在床上了。”

  望着这个叫小宝的孩子,我心疼道:“小弟弟,奶奶在哪,带我们去见奶奶。”

  等小宝带我们进入低矮的砖坯房,头发花白瘦削的奶奶已经挣扎的从床上坐起来,她与我们并不熟悉,倒是先和小苏姑娘打起了招呼:“女娃,吃饭了么有?”

  小苏姑娘示意吃过了,忙让我把礼品送上,从她的情绪上来说,她也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我将东西放下,在墙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他应该就是小宝的父亲。

  他只懂得朝我们眨着眼睛,咿咿呀呀的说话,我却听不明白。

  这时候,黎诗走出小屋,挽起袖子,蹲下身子把衣服洗干净晾了上去。

  我和小宝在院子里忙碌着,他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我则跟在他后面听他指挥,而他却没有一般孩子想当老大的心理,什么事情都自己抢着做,不让我插手。

  小苏姑娘在屋子里说明我们的来意,奶奶得知我们远道而来,有些坐不住了,她拄着木棍,佝偻着身子,非要给我们做点饭,谁劝都不行。

  我实在不忍心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负伤给我们做饭,可最终小苏姑娘不再劝阻了,她并不在意自己穿的白色裙裤,坐在锅灶后面烧起了火。

  奶奶费力的从小菜园里摘了把葱,坚持在锅台上忙活着,给我们炒了盘鸡蛋,又蒸了土豆,然后叫我们过来吃饭。

  无论何时何地,食物与情感之间永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老人家觉得食物是她唯一能拿来招待我们的好东西了,这个超脱味道之外的东西,我们吃的很慢,却吃的很感动!

  饭间,奶奶小心翼翼的问起事情的情况,因为当地方言我和黎诗不太能听得懂,所以大部分时间是小苏姑娘在交流,可当小苏姑娘拿过我手机,将萌萌的照片放在老人面前时,她那干瘪的眼睛渐渐有了泪花,久久不能言语。

  在用干枯的手和小苏姑娘比划一阵子后,小苏姑娘转过头问我:“奶奶问你,孩子肚脐旁边是不是有一小块紫色胎记?”

  我连想都不用想,立即点头道:“有,有的,萌萌耳垂后面也有一块。”

  奶奶情绪顿时激动了,她花白的头发被风扇吹得凌乱,张着干瘪的嘴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对我们说,有一句我听懂了,她说一定要救孩子。

  我连忙点头,在黎诗的建议之下,联系了当地医院,对小宝和他的父亲进行样本采集分析,又对奶奶的腰部进行了检查,可奶奶说什么也不配合,只能作罢。

  这个下午,送走了医院的人,我们自发的帮奶奶家做起了家务,整理、挑水浇菜、生火做饭,样样不落下。

  这个夜晚,我们在清凉如水的小屋里吃了晚饭,周围的风景实在让人不愿辜负。

  小苏姑娘说一个人到附近拜访一下乡亲,初来乍到的我拜托了黎诗许久,让她陪我到附近走走,我想在这样的夜晚,再和她商量一下青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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