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的数秒钟之内,卞腾风的脸已经逐渐变得冰冷起来,这也让花春雷和卞瑞不禁暗暗叫苦,花春雷
的心里也明白,卞家是什么级数的存在,而卞瑞却要与人同享一夫……
大约十秒种之后,卞腾风忽然站起来,似乎压抑着怒气地道:“小瑞,帮我招呼一下金伯伯,爸爸有事
要与小雷谈一谈。”说到这里,他头也不回地向走向一边的楼梯,看来是准备上楼。花春雷连忙跟了过去
,临走之前,他瞥了一眼金天啸,只是这金天啸隐藏的很好,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走进二楼一个装饰得很像书房的房间里,卞腾风忽然回过头来,显出一脸的微笑。这让花春雷不禁一
呆。
“是不是对我忽然改了脸色感到意外?”卞腾风微笑道。
花春雷错愕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这卞腾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来我演戏的本领还不错。”卞腾风边示意花春雷一起走到窗口边说道。
“刚才……”显然花春雷还没适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做给金家人看的,让他们以为自己的挑拨离间已经收到效果了。”卞腾风笑着摆了摆手道。
“可是……卞叔叔。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做戏给金家人看?”花春雷不解道。
“这是我的策略。”卞腾风望向窗外,似乎需要整理一下语言,所以说到此不免顿了顿,之后又道,“
最近这五年,我很明显地感觉到金家的各种生意,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都霸气盈然,扩张之快已经到了
难以遏制的地步,并且已经威胁我卞家的生意,所以我一直怀疑其背后有大财团支持。但是一直找不到证
据来证实,幸好,小瑞公司的危机这件事的始末让我心中多少有了一些概念,并且可以确信以前的想法。
”卞腾风意味深长的看着花春雷道,接着也不给花春雷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你应该记得,在自然村
我们见面那次,金楠也在,他是一直抱着追求小瑞的目的在对我卞家示好,其目的无非是想做我卞家的东
床快婿,以便可以兵不血刃地将我卞家的财富收入囊中。当天我见到你,心里原是很喜欢的,不过因为金
楠在场,就和小瑞的姑姑做了一场戏,目的无非是给金家一个认识上的错觉。当时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个嫌
贫爱富的老家伙吧?”说道此处,卞腾风忽然转过头看向花春雷呵呵一笑。
花春雷也向他微微一笑,不过却在心中嘀咕开了:换作任何人,大概都会有这种直接的想法吧。如果
当时你真是在演戏,那你的演技未免可以拿奥斯卡了……
“金家对我卞家的图谋,已经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他们一方面在生意上与我卞家角逐,并摆出公平竞
争的姿态。另一方面,频频以各种方式向我表示,如果两家联姻,有助于拓展各自的生意。他们未免把我
卞腾风想得太幼稚了,孰不知他们在对我卞家进行渗透的同时,我也在对其施以同样的回报。这应该就叫
‘他有他的张良技,我有我的过墙梯’吧!哼哼!卞家是什么家世?也是他金家可以比拟的?”卞腾风抬
起下巴傲然道。
花春雷暗自点了点头,这才是卞腾风应有的气势。
“呵呵,本来我是想挖出金家背后的海外财团,既然对着我卞家窥视,我肯定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只是
谁也没想到竟然出现了
你这么一个变数,呵呵,小雷啊,你的出现几乎是彻底打破了我的计划,当然了,
也打乱了金家的计划,前些天的事,你闹的也确实太大了,连我都没想到现在的小雷有这么大的能量了,
秘密组织?呵呵,金家是对你惧怕了,虽然他们家族的根本不在国内,但国内也是他们敛财的一部分,而
且他们应该进行着一个秘密的计划,否则国内已经对他们没有什么吸引了,他们不至于在冒着触怒我的状
况下还在国内跟我周旋。”卞腾风微笑道。
“呵呵,卞叔叔,我也没想到当时竟然闹成那样。”花春雷笑道,其实他也很无奈,从被抓到从警察局
走出来,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事情却闹的这么大,就是想不出名都难啊……
“呵呵,你也不用谦虚,男人还是霸气点好,事情闹的这么大,也证明了你的本事。”卞腾风笑道。
“我哪有什么本事,除了几招上不了台面的功夫,对其他的可是一点都不懂,大学……我都没上过一天
课……”花春雷苦笑道。
“是吗?”卞腾风嘿嘿一笑道:“只会几招上不了台面的功夫?好像就是你这几手上不了台面的功夫解
决了小瑞公司的危机吧?也是你这几手上不了台面的功夫才能让秘密组织如此看重吧?别人可能不知道这
个秘密组织,但我卞腾风可是知道的,还要谦虚?这可不是男人应该有的态度啊,嗯……如果你继续心存
这个想法,我看小瑞有必要重新考虑丈夫的适合人选了。”
花春雷脸色微微一变,心中立即将“老奸巨滑”的标签暗暗贴到了卞腾风的额头上。不过,眼下他是没
有退路了,只好苦笑道:“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我需要学习的地方可能会很多,这样会引
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生意上的事情自有人帮着打理。说到做生意,我敢保证,小瑞不比我差,看过小
瑞的科技公司,想来你心里也有数。所以,不要苦着脸啦!你应该庆幸才是,因为你早就做成了一比大赚
特赚的生意,注定这一世是肯定不会亏本的。”卞腾风玩味的笑道,其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很是赞
同卞瑞跟花春雷的事,而且已经有把家里的事交给花春雷打理的打算……
“是吗?我的感觉好像差了一点……唉……”花春雷在心中“哭”道。
按照卞腾风的计划,花春雷走下楼时的脸色已是铁青一片,很像受了相当不善的“责问”一样……
花春雷看了一眼卞瑞,眼皮微动,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卞瑞的表情顿时变了,她连忙追了出去,然而却在即将跑出厅门的时候,被卞腾风拦住了去路,刹那间
,卞瑞的脸上泪珠滚滚,她想向父亲责问,然而由于泣不成声,早已问不出话来了……
其实这也是卞瑞演的一出戏,竟然在花春雷眼皮微动的同时,一缕细音就传入了卞瑞的耳里,卞瑞也明
白花春雷此时也是在演戏,不谋而语,无论是卞家还是花春雷都不惧怕金家,也都有毁灭金家的实力,但
是为什么要演戏?显然是要钓鱼,钓到金家背后的大鱼……
另一方面,花春雷离去的脚步却显得有些迟缓,因为他不知道卞瑞这出戏到底演的成不成功,总是想回
头看看,但他也明白,只要他一回头,以金天啸那老滑头的智商,肯
定就会露陷,所以花春雷也注定看不
到这出好戏了……
卞家依旧派了一辆车送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时被请出门时送他的那辆车,还是那个矮个儿胖司机,还
是淡淡地微笑……
“花先生,我们又见面啦!”花春雷上车之后,矮个儿胖司机立即与他打招呼,看样子对他颇有印象。
花春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胖司机似乎挺能理解花春雷的心情,所以也不介意,友善地笑了笑,然后
发动车子,很快便开出了自然村,驶上上连接城里的高速公路。
和上一次类似,此刻也已经是万家灯火的夜晚了。然而有些不同,此时夜空只见繁星,不见星月。
驶上高速路没多久,花春雷就发现车后突然跟上来三辆来历不明的军用吉普。
片刻后,胖司机也通过观后镜注意到这一状况。于是,他向花春雷笑道:“花先生,我发现,每次载你
都会遇到一些状况。”
“是啊。”花春雷笑道:“我的运气一直很不好。”
胖司机将车速加到最大,同时还抽空瞥了一眼观后境,随后他苦笑道:“看来您说对了,那些家伙竟然
有微型火箭筒。”
花春雷连忙往后望去,但见身后两百米处紧紧尾随的其中一辆吉普上果然架起了长长的火箭筒,而更为
可怕的是,稍稍落后它的另外两辆吉普竟然各有一挺重机枪。
“看来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坏呀!”花春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与此同时,呼啸的子弹已经光临到车子
周围,虽然胖司机在不停地转变方向躲避,然而随着距离的拉近,子弹光顾到他们身上是迟早的事。
也就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胖司机忽然头也不回地大声喊道:“花先生,你会不会开枪?”
花春雷还没有回答,胖司机已经将一把枪扔了过来,同时道:“不还击只有等死,花先生看着办吧!”
说到此,他又将车急急地侧转了十度,几乎撞上高速路的围栏,然后再次侧转,才险险没有酿成事故。在
这个过程中,车子已经躲过了一连串数以百发的子弹,有几发子弹打到后窗玻璃上,被弹了出去,原来车
窗是防弹的。然而尽管如此,重机枪的子弹仍然在防弹玻璃上留下了数个凹孔。很显然,再有几发子弹打
到上面,这块玻璃迟早会报销的。
花春雷倒没有胖司机那么紧张,这当然是因为他艺高人胆大的缘故。不过,眼下情况确实危急,再不出
手,倒显得过于盲目了。因此,接过手枪之后,花春雷瞥了一眼身后三辆吉普车的位置,然后突然打开一
边的车门,将手伸出门下,连开了两枪。戏剧性的一幕随即出现了,左边那辆架着重机枪的吉普立刻就像
瘸了一只脚的马一样,向侧方歪去。由于速度太快,驾驶员竟没来得及应变,车子重重地撞开了高速路的
护栏,向下冲去。片刻后,即“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燃起了冲天的烈焰。
对此,花春雷无暇欣赏,他随后又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使用同样的手法,让另一辆架着重机枪的吉普
撞上了路中间的护栏,瞬息后翻了个底朝天。看情形,坐在上面的人即使不死,也会落得终生残废。
“花先生,您的枪法好准,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打中车胎,好准!”虽然是在驾车的紧张时刻,胖司机还
是腾出手来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