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月和李掌柜将驻颜膏的事情商量妥当,苏月打算把这驻颜膏叫做李氏驻颜膏,何况她来到此地这么久,李掌柜对他犹如亲生女儿办,她早就看在眼里,如今二人约定,药坊中引进驻颜膏,所赚的利润五五分成。
苏月告别了济仁药坊,来到了频频居。
走进频频居,四下张望,竟是空无一人,本来正在纳闷着,这三儿约了自己来,居然自己没来赴约,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酸涩之气。
这三儿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约自己到频频居自己还不露面,当时不知道他有多强调是日落时分,就是为了这个约,她还推掉了和方心怡的烛光晚餐,明天就是苏正给她们母女俩解了禁足的日子,可没曾想这三儿还真会赶时候。
苏月撇撇嘴,这才极不情愿的走进堂屋。
不知怎么的,今天苏月感觉怪怪的,好像这频频居和昨天来的不太一样,正纳闷着,瞧见堂屋中角落里放着的几盆盛开了的牡丹,粉的,白的,紫的,红的,偶尔风吹过,还带过一丝浅浅的花香。
看到这些花的时候,苏月眸子里多了些许温柔,眼前闪过前世陪着张然去看牡丹的场景,如今牡丹犹在,却是物是人非了,张然对她来说,已经完完全全像个陌生人,这个她曾视他为珍宝的男人,经过时间的沉淀之后,到最后竟不过也是尘土一堆,此去经年,爱已逝,花自飘零水自流~
苏月纤手轻抬,抚上那一朵最为娇艳的牡丹,轻轻的,好像害怕触碰间便会消失了一样,前世的回忆一幕幕接踵而来,悲伤的难过的,对现在而言,也只不过只是过往云烟,淡了浅了在回忆里慢慢的被尘封。
频频居门口,三儿蹑手蹑脚的走进,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衣着整齐的男人,老的少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谁会想到,在不久之前,他们还是街边靠伸手要饭的乞丐,如今却都住进了频频居,摇身一变成了商人。
三儿将手指放到嘴边,示意身后的人全部压低声音。身后的人各各神色喜庆,手中都拿着自己准备好的各式各样的小礼物,一个个轻手轻脚的躲在门外。
频频居的门前探出来一个脑袋,那人正是三儿,三儿向身后打着手势,赶紧招呼着身后的一群人一个个鱼贯进入了频频居,然后鬼使神差的让他们赶紧躲进堂屋周围的那偏房里。
偏房里很快就挤满了人,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平时都是大手大脚,可如今却叫他们在这里,大眼瞪着小眼,而且还不让说话,这可真的有点太为难他们这群大男人了,不过他们倒也并无什么怨言,因为对他们来说,苏月无疑便是他们这群人的再生父母。
“都准备好了吗?待会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赵全,说你啊,嗨嗨,你能不能正经点,想媳妇想疯了吗?”三儿小大人一般,这边正说这话,却见赵全对着手里的东西挤眉弄眼。
赵全听三儿这么一说可不干了,他可是堂堂一大男人,虽说平时可能稍微有点想占兄弟们的便宜,可他这全身上上下下的绝对是个大男人不错啊,可没曾想,这三儿老是逮到这点就此奚落他,赵全抬起眼睛,拿眼神剜了三儿一眼,继续整理手中的东西。
屋子里的弟兄们瞧着这一对活宝,因为他们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三儿和赵全对话,能把活生生的大男人给笑的去了半条命,屋子不大,但很快便传递出了快乐的气息。
“赵全,你可别把你给未来媳妇送的东西送给咱们老大啊,我告诉你啊,老大现在可是变了模样了,天仙一般的人物,见了面可不许多看啊,省的到时候老大生气,把你给阉了,让你连媳妇都娶不成!”三儿压低声音,继续奚落赵全。
赵全哭丧着脸,但心中深知这三儿并没啥恶意,就是嘴巴毒了一点而已:“三儿,你能不能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嘴下留情吗?”
三儿一个怒目回瞪给赵全:“我还不讲情面,不嘴下留情,我要是不嘴下留情,早把你和隔壁村子张寡妇那档子事儿说出来了!”刚把话说出去,三儿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似得,不好意思的看着赵全。
赵全脸憋得通红,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
“哦,原来他和邻村的张寡妇!”麻杆儿一边重复着,一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屋子里的兄弟,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的肚子抽筋可仍旧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这都什么兄弟啊,什么事儿都往外说,赵全恨不得弄个老鼠洞钻进去,这三儿怎么嘴上根本就不把门的,他就算没事,也让他给说成有事儿了,你说他怎么命那么苦啊,摊上这么个兄弟,不是被吐沫星子淹死,就是被他膈应死。
“赵全,别老顾着想寡妇,让你准备的酒准备好了吗?”三儿越过几个兄弟,走到赵全身后,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赵全不想理他,可是这三儿愣是拍他的肩拍个没完,如果他再不说话,恐怕明天起来这肩膀就得搬家:“准备好了!”
哎呦,这什么口气啊,三儿翻翻白眼心想,再这种态度,我把你的秘密全都抖落出来。
苏月不知在堂屋中等候了多久,眼看着太阳已经落山,月亮也已经升了起来。
屋子里闷热的慌,苏月心里也闷的慌,索性拿把椅子做到院子里,怎奈这院子里蚊子太猖狂,不一会的功夫,就咬的她全身上下起了好几个疙瘩。
“死三儿,让我在这里喂蚊子,看我等会怎么整你!”苏月啪的一声又打死一个蚊子,看着这被月光照的明晃晃的青石板,吹着小风,唯一的遗憾就是这蚊子太他妈欺负人了。
躲在偏房中的三儿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见月亮升了起来,天已经开始黑了,这才摆摆手让屋里的弟兄们着手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