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是解放初期,因煤矿工人不足便有一些当兵的留了下来,所以矿上的工人是天南海北的哪都有。
有个南方籍的职工姓王,因说话不太清楚(估计是普通话不好),人们给起了个外号叫:“王大舌头”,
他是什么都肉都敢吃,人形容他是:“除了死孩子以外其他什么都敢吃。”
那时东北的山上各种大小动物很多棒打狍子,瓢舀鱼说的是真的。
山上大的包括黑瞎子,野猪等小的有山鸡,野兔狐狸,黄皮子,但是蓝天他们家那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上山不打有灵性的东西,他们认为,狐狸,黄皮子,大蛇,这些动物都是有灵性的,是不能打的会招来报复的所以小的时候上山玩时,老人就叮嘱看见了那些东西千万不能打我们也很少能看见,因为那时山上的动物已基本绝迹了。
那时的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着几回肉,不像现在有超市,在说那时矿上的人也没有专业的捕猎工具什么的。
咱们再说说这个“王大舌头“,有一天睡到半夜听见院里有搬木头的声音,出门一-看,柴火垛那边有声音,他蹑手蹑脚的过去一看,是两个狐狸,看样是要在那絮窝,当时他心想:“给撵跑得了。”
想到这,她就顺手拿了个木头柈子砸了过去当时就打死了一个,但是另一个跑了,这王大舌头赶紧把这只狐狸弄到屋里,拿出刀就开始开膛扒皮,这膛一开傻眼了狐狸肚子里有4个小崽原来是一对一-公一母,看着这母狐狸他当时有些犹豫可又一想反正也打死了,扔了可惜一块炖了得了于是烧上水把大狐狸带小崽洗吧洗吧给炖了。
过后有邻居见了他吃狐狸,就告诉他打狐狸不好,他根本就不在乎还说在老家挨饿时连死人都吃过,吃个狐狸怕啥?
他认为他上过战场,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根本不在乎。
就这样过了几年,王大舌头早就把这事给忘了,前一年回了趟老家把他老婆孩子都接来了,他俩个儿子,大的那年15,小的10岁都在矿上的小学念书。
这天早上,两个孩子上学走了没多大一会儿,老师就打发别的学生来他家报信,说他家老大在学校不行了,上着课能就抽过去了,让他们赶紧去看看他和老婆就往学校跑,到了一看老大脸紫青紫青的,嘴里吐着白沫已经不行了大伙抬着还没到医院,就咽气了。
等处理完老大的事,回到家半夜,他家老二在西屋上吊也死了,他老婆受不了这剌激就病了,开始还挺正常的,说话唠嗑什么的还挺明白的突然有一天就疯了。
疯了之后老是蹲在柴火垛那哭,哭够了进屋就砸东西,也不说话,拿着斧子满屋追着老王砍,老王吓的都不敢在家住了就跑到蓝天姥爷这了,因当时蓝天姥爷,经常给人治胳膊腿脱臼,骨折及受邪风引起的口歪眼斜什么的,但是他从来不收钱:
现在管这叫义务,那时叫觉悟高,所以矿上的工人,有什么事都愿意找他,这次老王就跑到蓝天姥爷这来了。
蓝天姥爷爱管闲事,听他说完后就赶紧跟他去他家了,一进屋就见他老婆盘个腿坐在炕上,嘴里抽着旱烟,当时在东北女人一般都抽烟,但南方的女人很少有抽烟的。
老王知道他老婆从来不抽烟,再仔细一看他老婆的脸不像原来一样了变得跟男人似地,见他俩进屋,她开口说话了:“来了,老郭大哥,这事你别管,你管也管不了。”
听她说话的声音明显就是个男的.还是东北口音。
老王这时说道:“老婆的,你咋地了?你别吓唬我。”
然后就听他老婆说道:“谁是你老婆!我是南山的,今天来就是来要账的.!”
蓝天姥爷一听说道:“你是谁?你来要什么帐?”
老王的老婆又说道:“要什么帐?要人命帐,我一个老婆,四个儿子五条命,我就收了他两条,今天就是来收他的。”
此时老王已经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了嘴里还念叨着:“我没想打死它,我就是吓唬吓唬它,你别找我了。”
我姥爷说道:“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别磨叽了。”
老王这才把当时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蓝天姥爷听完后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冲他说道:“你说你手不是欠吗?人家好好的呢非得把人打死,你都馋疯了是不是?是什么肉都能吃的吗?我他妈不管了。”
说完就要走,老王一看一把抓住了蓝天姥爷的手,死活不让走,就差磕头了,此时他老婆,此处准确的说是狐仙就听它尖叫一声,那叫声就像是动物垂死时发出的哀鸣一样,立马就扑了上去,一把就抓到了老王的脸上,老王惨叫声就见半边脸上的肉带着眼睛都让它给抓了。
蓝天姥爷一见心里就不高兴了,心道:“他妈的畜生就是畜生,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就下手,本来还挺同情你的,没想到你这明显就是要老王命吗?”
这时,它另一个手就抓过来了,蓝天姥爷抬手将它的手腕拿住掐住脉门,另一个手就按到了它的头顶命门]处,(这命门是人灵魂的门户,也是最容易被邪灵侵入的)将它按在了地上,就问它:“你别没完没了,给脸不要你该报的仇也报了.赶紧滚犊子,要不我灭了你。”
这时就听它连声叫道:“我走,我这就走,我不折腾了。”
挺它这么一说蓝天姥爷就放开了手,就见立时从老王他老婆身上腾起--团白雾就向门外飘去,当飘到外屋门口时,就听白雾里有声音说道:“老王,这事不算完,我当初来你家不过是想借住一晚,没想到你杀我全家,你放心我在下面等你,你好不了。”
随后说完白雾腾的一下就散了。
蓝天姥爷赶紧把老王和他老婆都弄到了炕上,他老婆跟睡着了一样,除了能呼吸其他的没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