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孜玉恢复的很好,现在已经能活蹦乱跳了。将这船抬下水的时候,孙孜玉看着文弱的外表,出力最猛也最带劲。这几天我做了几把弩与几把弓箭,这种弓箭的材料没有经过细细打磨,耐久度与柔韧性都比较差,但使用几天还是可以的,而且箭矢都是在森林中挑选的,虽然没有箭羽,但箭杆用密度小的树枝,箭尖用硬度与密度精密的树木打造,虽然不能穿甲,但刺破鳄鱼皮还有可以的,而且我在箭尖涂毒,这是毒性很强的汁液做成。我还在箭杆上刻下符文。
叶夏的准备比我还充分,她将匕首捆在笔直的木棍上,做成长矛,我们人手一个,船檐留有位置,鳄鱼来袭,凶多吉少的只会是鳄鱼。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带上所有干粮,还有我挖来的野菜野果,还有一些柴火。
很辛苦,开船的只有四个人,我、老常、孙侯云、钱米。而且船桨在四个部位,需要四个人同时滑动,两人各站两边,没有船舵,就靠我们四个人的相互配合来控制方向。
船只开动,缓缓驶入那峡谷一般的城门。我们的船长六米,宽四米。在水中也算是一条大鱼了。
峡谷之中有凉风吹出,现在是上午临近中午,太阳较亮,可是折射进来的光不强。雾气这个时候更浓。
峡谷处,两岸峭壁,又白雾茫茫。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好像我们身处广阔的大海之中。我见识到了张教授口中的那两尊石虎,黑色的身躯,高大威武,身上散发着一股神圣的力量。我有阴阳眼,能看见常人不能看见的东西,石虎身上有黑气冒出,那并非煞气,而是一种奇异诡惑的烟雾,像是地狱的使者。
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眼花,差一点儿站不稳身体。
不过好在石虎并没有出现异样,我并没有见识到张教授口中那上次袭击他们的鳄鱼。前方的水路也格外平坦安全。
这道石壁我们没有走太久就进去了,里面豁然开朗。浓雾将前方遮蔽,我只能看见一滩水,这就是四面环山包裹下的巨大水潭。
太过平静才是最不好的事情,我们刚进来没走几米,船只砰咚一声。似乎撞到暗礁,但绝对不是暗礁,因为船只的波动很大,在床上的我们如同遇上海啸,但水面只有轻微波浪,很久一切才归于平静。
水中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张教授便叫我们继续启程,但这个时候船已经划不动了。无论我们怎么用力,这船如同被定死在这里,根本划不走。
老常与钱米二人感觉到情况不对,老常丢下船桨
,钱米拿起猎枪,警戒着四周。其余的我们开始围绕船周围转悠,看看是什么东西将船绊住,却什么也看不见,潭水十分清澈,可是水面那层薄雾将水中一切全部遮掩,视野无法看穿下去。
叶夏在制造船只的时候,就在两旁放了两个与船同长的六米长棍,我与孙侯云分别取下一根,用棍子代替眼睛在水下探索,可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孙侯云疑惑道:“奇怪了,难道是有东西将船低拖住了吗?”
孙侯云只是随口瞎猜,我却感觉他已经猜对了。一切无果之后,我便让孙侯云在我腰上系上绳子,我决定下去看看究竟。老常拉住我让我别下去,水中如果是邪物作祟我可能应付,但听张教授他们之意水中是冷血的鳄鱼。一口究竟送我归西,可是如果这问题不能解决,我们几个人就得一直待在这里,或者跳下水游泳前进。
最后老常抢过我腰上的绳子,他说:“我是第二个下水的最好人选。”我不让,老常一把将我推开:“滚开,年轻人有没有礼貌?风头留给长辈不知道吗?”
老常的气势完全将我压住,如果我在啰嗦他恐怕就会用拳头向我招呼,就像是在采沙场的时候。
而且看周围人的眼色,他们他也更加相信老常会比我这个年轻人做的漂亮。张教授也是这样认为,他的任何一个学生年龄都比我长,我只是精通一些他们无法触及的东西而已。
老常跳下水之后,绳子快速缩短。也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身后传来一声虎吼。我回头,发现雾气在一瞬间就散去,后面峭壁上的那两只石虎已经复活。
黑色石虎扭动着脑袋,像两只猫一样伸展着身躯,张开嘴甩几下脖子。我以为他们要跳下来吃掉我们的,可是在与石虎对望几眼之后,船上的我们身体一个激灵,身体不住的后退两步。
浓雾还在,峡谷峭壁上的石虎还是看不见。难道刚才我们都进入幻觉?
船上的他们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我,而我也是满腹狐疑。孙侯云正打算开口问我怎么回事的时候,船只又像刚才那样摆动摇晃的十分厉害。
而困住老常的绳子一下子不在吃力,我立马拉上绳子,绳子入水半米的位置就已经断裂,端口十分不工整,明显是被东西咬断的。
孙侯云着急的对着船下大喊老常,可是什么动静也没有。钱米将猎枪丢给我,将外衣一脱,拿起用匕首做成的长矛,扑通一声,熟练快速的一头扎进水中。钱米的速度极快,我连跟他抢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想要下去,可孙侯云将我拉住。而这个时候叶夏这个爱乱叫的女人又大叫一声,神色慌张。
孙孜玉这个时候也跟着吼叫起来,张教授两腿一软险些摔倒。 我问他们怎么了,张教授、叶夏、孙孜玉三人几乎同时伸出手指,指向峡谷方向。我顺眼看去,十多个东西向我们游来,那东西灰色,凹凸不平向一座座小山包。
孙侯云喉咙干涩:“鳄鱼来了?”
鳄鱼已经近在咫尺,老常与钱米还在水下,这个时候如同冒然再次跳下水,可能都会死。我们必须在船上就阻止鳄鱼。
孙侯云与孙孜玉二人抱住试试看的态度去摇船桨,船居然能够动弹了。我们将船划向鳄鱼,与它们正面碰撞。
我与叶夏拿起弩开始向鳄鱼点射,我已经试验过弩的威力,所以一箭就能刺穿鳄鱼那厚厚的盔甲,不过也只是刺穿,还伤不到鳄鱼的要害。箭尖上的毒液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鳄鱼与船正面碰撞之后,它们开始用脑袋疯狂的撞击船只,而我们也用事先准备好的长矛开始疯狂反击。
大战已经展开,长矛虽然不能一次将鳄鱼击杀,但刺了很多刀之后,就会消耗鳄鱼的体力。刚开始鳄鱼只顾着撞击船只,它们以为这样就能撞坏木船,
结果叶夏在让我们制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所以鳄鱼的撞击是徒劳的。鳄鱼很快意识到这一点,于是他们不再攻击船只,而是跳起来攻击我们。很难相信这些东西是身披盔甲动作笨拙的鳄鱼,他们可以与鲤鱼相比高低,企图跳上夹板与我们来个正面攻击。
就连叶夏也加入队伍,手中长矛进出有序,跳起来的鳄鱼伤的更重,有些肠子都被划出来。但还是有一些厉害的鳄鱼跳上夹板,浑身鲜血也要猛烈的进攻我们。
不过好在我与孙侯云反应够快,在鳄鱼上来的时候就将其按死在第,我用长矛插进鳄鱼脖子,鳄鱼张嘴反抗的时候,孙侯云一下刺进嘴里,直通肠胃。
一场苦战,我们算是有惊无险,没有人受伤。这场但都不知道持续多久,鳄鱼的尸体大片浮在水面上。我们每个人的心都跳的很快,手都在激动的颤抖,还有恐惧之后的平复。
等到水面上传出的一个惊呼声,我们才想起老常与钱米还在水下。
钱米将头露出水面,吃惊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