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西境内,二人便分了手,张三丰去那长平古战场,吴立自是取道向那中部县的黄帝陵而去。孝道是中国人的传统,也许中国人很多人不祭天、不信上帝、不拜佛,但绝大部分中国人都祭祖先。皇帝虽是实际上的吸血虫,大众百姓苦难的制造者,但在表面上总是要把自己美化成一个天下的表率,道德上的圣人,朱元璋又是开国皇帝,为了显示自己乃是上天的选择,天下的正统,自从登基以来每年都会来这里祭祀黄帝。这黄帝陵边上也是驻扎了一支三百人的军队守陵,以防宵小破坏,也显示自己的对华夏祖宗的敬仰,博取炎黄子孙的认同感。
黄帝陵地处中部县的桥山,在民国之前更为大家所广泛接受的名称是桥陵。到了中部县吴立微微有些吃惊,县城门口站着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正对一个个入城的百姓进行盘查。古时普通百姓若是要离开户籍所在地必须要到官府去开具路引,尤其以明清两个朝代管理最为严格,不过身有功名之人倒是不用这个东西。吴立没有功名,为了方便也是办了个路引,他是少林弟子,身家清白,而且又不吝惜银钱,自然是不难。
到了城门前,吴立递上路引,那守门的官兵接过去看了,又有一个兵卒上前来便要搜吴立的身,吴立张开双臂也并不在意,那兵卒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细细搜上了一遍,摸出了化龙鞭和左慈留下的百宝囊,化龙鞭是从那杨嘉手中的来,不知是什么来历可长可短,长时可及近百丈,最小能缩成一尺长短,端的是神奇。那兵卒看了看便将化龙鞭还给了吴立,接着便要去打开百宝囊,这百宝囊连吴立都是没有办法打开,这兵卒又如何能够如愿。撕拉扯拽弄了半天都没有效果之后,递给吴立道:“你这小囊中装的是什么东西,打开给我看看。”
吴立笑道:“军爷,我这小囊是帮别人带的,却是不知如何打开,里面只是一些私密的小玩意儿,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那兵卒一听,把脸一沉喝道:“你这厮好不老实,竟敢拿这话来哄我。你赶紧调头回去,不要想进中部县城。”
吴立一听也不想生事,他本就是想在城中休息上一晚再去,当下道:“军爷,还请你把锦囊还给小人,小人这就离去。”
那兵卒喝道:“你这锦囊有些古怪,不能还你,我回去上交我家大人,找个匠人来把这锦囊打开。若是没什么违法之物那边还给你,若是有何作奸犯科之物,那定要拿你问罪。”这兵卒看这锦囊精致,又是包得这么紧,料想是装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心中起了贪念,便吓上吴立一吓,好将这锦囊给私吞了。
吴立哭笑不得,竟然是冒出个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来,当下掏出一颗碎银递了上去道:“军爷,朋友所托,小的不敢相负,还请军爷将锦囊还给小人。”
那兵卒一看,心中更是以为这锦囊中装了什么贵重之物,将手中佩刀一扬道:“休要聒噪,再不走我拿你去治个行贿公差之罪。”
吴立这一下也是心中火气,作为修真者他本是不愿和普通人计较,但这兵卒一而再再而三的聒噪,脾气再好的人也是收不了,当下便劈手夺过锦囊,施展玄风青煞,弄了一阵狂风吹的城门口飞沙走石,众人都是东倒西歪,自己趁乱进了城去。
中部县城城中也是一片肃杀,虽是没有实行街禁,但城内的大街上一队队的士兵披甲持枪列队巡逻。行人们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吴立随便找了个客栈投宿,店掌柜在登记之时不仅细细查看了路引,而且简直将祖宗八代都问了个清楚。吴立心中奇怪,平时住店店家基本都不会检查,只是随口问个姓名籍贯,哪里有这么严格,当下问道:“掌柜的,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查的这么严格,我也算是走南闯北,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仗势。”
掌柜的压低声音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几天咱们中部县可是有头等大事,现如今的万岁爷过上几天便要到桥陵祭祀黄帝,这几天就住在城中。自打一个月之前,便有锦衣卫将县城中各家各户连床底都是搜了个遍,这几天更是日日有大队的兵马在城中巡逻。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中部县吧,当朝太祖可是每年都要来到我们中部县拜祭黄帝,他可不想前朝蛮夷,乃是我华夏正统,真正的真龙天子。”
吴立心中恍然,如此一来,只怕自己在城门口闹出的动静只怕要掀起不小的波澜,不过他却也不放在心上,照旧是开了一间上房。喊过店小二,取出一锭银子,交代店小二去买上些干粮,吴立便盘膝在床上坐了下来打坐练气。这一趟到这中部县城中吴立主要便是为了买上一些干粮,毕竟他还没有达到血肉重生的境地,隔上个把月便要吃点东西。
刚刚坐上有一顿饭的功夫,楼梯中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噔噔噔”直要将那楼梯都踩塌了去,这脚步声上了二楼便直奔吴立的房间而来。
“这效率倒是挺高的,这么快便查到我住在哪里。”这声音绝不是店小二踩出来的,除非他是不想干了。自从得知了朱麻子要到桥山祭祀黄帝,吴立便料到只怕会有一场风波。本来他倒也是可以买点东西便走,想来这中部县城之中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只不过被那守城的兵卒勾起了火来,不肯改变自己的原定的计划。吴立也没有刻意的去将怒火压制下去,要是那样搞得心中窝火,只怕有段时间气都不会顺畅,倒不如顺其自然将这股邪火给发泄了,修炼起来也能念头通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