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道友,这是九弟向洛樱姑娘提亲的聘礼,二位道友若是同意,那便将这聘礼收下。”
公母俩对看了一眼,雪娥伸出手来将珠子接了过去道:“那妾身就先替小徒收下来,不过成与不成还得看小徒的意思。”
白羽站起身来告辞道:“那就有劳二位道友了,白某这就回去和九弟一起敬候佳音了。”
见到白羽背影消失在院门之中,雪娥努努嘴向柳青元道:“去,你快去吧洛樱那丫头叫过来。”
“得令,”柳青元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嬉笑道,“谨遵娘子帅令。”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柳青元领着洛樱回转。只见柳青元走在前面,一脸的严肃,洛樱跟在身后,满脸的迷茫。
进了屋中,柳青元走到上首坐下,洛樱却是不敢造次,站在下面,神情紧张问道:“刚才师叔叫樱儿过来,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和樱儿说,弟子问师叔,他却是不说,只说让弟子问师父便是。敢问师父,叫弟子前来,有何吩咐?”洛樱若是拜了柳青元为师,那对雪娥自然是以师娘相称。但是神水宫以女子为尊,洛樱拜的师父是雪娥,她总不能称呼柳青元为师爹,称呼师爸就更没有听说过了。因此雪娥的五个弟子都是称呼柳青元叫做师叔。
雪娥瞪了柳青元一眼,似乎是在嗔怪柳青元故作神秘,吓到了自己的徒弟。柳青元却是端起边上的茶碗,悠闲的喝了一口,一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洛樱看在眼中,心头却是一松,这公母俩还能打情骂俏,说明就不是什么坏事。
“樱儿呐,这些年来,师父待你如何?”
洛樱闻言慌忙跪下道:“樱儿从小无父无母,师父和师叔待我就如同生身父母一般,大恩大德樱儿铭记在心,从不敢忘。”
“好了好了,”雪娥被洛樱这么一出弄得有些心中不忍,“快快起来,不知道的看了这一幕,还以为师父向你要债呢,快快起来坐下。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咱们修真之人虽然和世俗中人不一样,但是也有不少的修士们结成道侣,今日白道友到我这里,为他九弟向你提亲来着,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了雪娥前半句话,洛樱连忙站了起来,到一旁坐下。但还没等屁股沾到椅子,将后半段话听在耳中,顿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师父,樱儿师恩未报,还想着日后好好伺候二位老人家呢。”
“行了,你这小妮子,师父哪里用得着你来伺候。”雪娥手掌一翻,托着那珠子道,“这是那吴立给你下的聘礼,我且问你,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要是你不同意,那我就把这聘礼给退回去了。”
洛樱有心想说同意,但又说不出口,一双手捏住衣角,不住的扭来扭去,脸蛋红得跟苹果似的。
“怎么,你心中不愿意?”雪娥看着洛樱的模样,嘴角荡漾着一丝戏弄的笑意道,“那我可就把这聘礼给退回去了。”
洛樱心中一急,羞红脸道:“但凭师父做主就是。”说罢直觉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扭腰肢,转身便落荒而逃了。
“啧啧啧,”柳青元咂咂嘴道,“阿娥,你这徒儿比起你来可是差远了。想当年,咱们俩成亲拜堂的时候,你嫌那婆子搀着走得慢,自己便跑了出来和我拜堂。”
“那能一样么,你是入赘我神水宫,我当年等于是娶了你。我的宝贝徒儿这回是要出嫁。一娶一嫁那是天壤之别,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神水宫的人了,我徒儿嫁给那吴立,那可就是吴家的人了。”
先不说这公母俩在这里拌嘴,白羽从柳青元夫妇的院子里出来,三步并作便回了家,此时吴立兀自坐在那里,见到白羽回来赶紧站起身来问道:“大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白羽却是先不去理会,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水,嘬了一口。吴立看着心中着急,求道:“哎呀,我的好哥哥,你就慢点喝水吧,快和我说说,事情究竟成了没有。”
“嗨,”白羽长长吐了口气,仿佛喝了琼浆玉液一般意犹未尽的模样,“这件事么,可以说成了,也可以说没成。”
吴立听白羽话说了一半,却又住口,急道:“我的亲大哥,你这说话就一口气说完成不成,说了一半,把我吊在半空中,没着没落的,这不是急死人么。”
白羽看着吴立抓耳挠腮,急不可耐的样子,只怕再逗两句,吴立便要和自己拼命的模样,终于是不再卖关子。
“我这一趟去,直接去了雪娥道友那里提亲,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同意了,但是却道作不了洛樱的主,还要等她同意才行。”
吴立闻言心花怒放:“好好好,有劳大哥了,有道是长兄如父,等我和樱妹二人大礼的那天,大哥便是我这边的家长。”
“你先别高兴,且不说洛樱姑娘那边考虑得如何。我且问你,你向洛樱姑娘求亲可曾准备什么聘礼。”
“聘礼,”吴立挠了挠头道,“这倒是疏忽了,我这就去准备。”
“等你准备呐,黄花菜都凉了。”白羽肉疼道,“为了你这亲事,我连我那颗定神珠都搭进去了,给你做了聘礼。要不是我见机得快,不要说事情办不成,恐怕早就让人家给赶出来了。两手空空就想要白讨个媳妇,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呐。”
“这,这……”吴立讪笑道,“这倒是小弟疏忽了,我原本就没什么经验,考虑不周,还请大哥见谅。”
“行了,你快回去准备准备吧。赶明儿我再去雪娥道友那里跑一趟,问问洛樱姑娘考虑得怎么样了。若是同意了,我和他们商量商量,选个黄道吉日给你们成亲。”
吴立听了心中大喜,朝着白羽深施一礼道:“大哥幸苦了,一切就有劳大哥了,我这就回去赶紧筹备。”说罢扭头便走,犹如火烧了屁股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