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给你一百八十万元,买断你和夏雨的关系。你拿了钱以后就跟夏雨再没有任何关系,答应吗?”杨宇斌的自作主张,让夏雨愣在了当场。
她不敢相信,木头会说出这样的话。
令她更没有办法相信的是,是妈妈的反应。
“好呀,不过一百八十万元可是不行的,至少要两百万元。只要你能拿出两百万给我,我就与夏雨断绝关系。还有一个附加条件!”这么爽快,应该是真的有钱人了,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现在有头人肯出钱,邢星星能坑一定是多坑些的。
邢星星看出来了,眼前的男孩是真的把夏雨护有眼里了。更不愿意自己这样对待她,愿意拿钱出来买断自己和夏雨的关系,是为她出头吧。
这头,可不好出。
她在江琪那边得不到的满足,那就必须夏雨来填满。
“什么附加条件?”杨宇斌不敢去看上笨蛋那发白的脸,他知道今天这样做,小笨蛋肯定会生气的,会恼自己的。
他知道家人对小笨蛋的意义,他却不愿意小笨蛋再被这样的家人,这样的妈妈当成货物来‘买卖’。他捧在手心,护在怀里的珍宝,怎么能被如此粗鲁的对待?
他不许!
小笨蛋恨自己也好,怪自己也罢,杨宇斌都要决定把小笨蛋带走。
只有那样,小笨蛋的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了!
“把夏雨她爸爸,夏志新的消息给我。我需要他在哪里的详细地址,只要你做到了,把三百万元转到我账上。我和夏雨....”邢星星停了下来,看了看夏雨,没有半点不忍:“我和夏雨,便再无任何关系。”
“妈,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钱,我也有,我也有,你别不要我。”夏雨急哭了,难受得快要说不出话。
木头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妈妈,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夏雨,收起你那张可怜的嘴脸,你这样的,我们家要不起。再说了,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这里以后就没有你的家了。”夏天心里乐开了花,这位哥哥还真是上路子,给钱不说,还把夏雨这贱人踢出了家。
太好了,她终于可以摆脱强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你姐姐来抢你爸妈了’‘你姐姐不是你亲姐姐,以后要跟你争抢财产’‘你姐姐成绩很好’‘你姐姐很聪明’‘你姐姐跟你妈妈很像’‘你姐姐钢琴弹得特别棒’。
这样用‘你姐姐’这三个字开头的话,夏天在从她记事起就一直听着,忍着,讨厌着,恨着,烦着。
这也是夏天一个小小女孩子,会那么记恨夏雨的原因之一。
“好,一言为定,两天后,你把银行账号给我,我把你要的信息给你。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病房内,空了下来,只听到夏雨低声的哭泣,杨宇斌想过去抱着小笨蛋,安慰她。不想被小笨蛋推开,连她自己都差点摔倒。
“走开,走开。杨宇斌,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拿钱来买断我和家人的关系?你知道不知道,我对家的渴望,我多么的珍视这个家。你知不知道,我想回家想了多久,盼了多久。她们要钱,我给就是了。你这么说,这么做,让我以后怎么办?”
“你让我再次被抛弃吗?你给我走,给我走,我不想见到你。”夏雨瞬间爆发,把心底一直隐藏的不安,一起宣泄出来。
没有商量,没有准备,她把他放在心尖,心灵深处的人。
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要做出这么伤自己心的事,夏雨不想原谅。
家,对她的意义太过重大,重大到,她愿意装痴装傻;她愿意拿钱出来买下妈妈给她的假象。
她愿意自欺欺人的活在这个虚假的家里。
就算是自己真的回到了洋城了,还有这么一个家可以让自己牵挂。
如今,连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没有了。
“笨笨,别这样,好不好,小心动了伤口。笨笨,我错了,我错了。我受不了她们那样对你,我受不了你为了她们难过伤心。我害怕她们伤害你,你要家,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别难过了,千万别伤了自己。”
杨宇斌紧紧的抱住小笨蛋,任她哭,任她打,任她闹。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连我唯一的借口都撕破了,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去期待的了?”
一个人连牵挂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动力?
“你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就算夏雨自己有那么一刹那的想法,但她还是不愿意最后与妈妈撕破脸。
她对这个家还是有期待,还是有期望的。
现在就这么被木头活生生的撕裂了口子,一定要让自己看到里面的浓,夏雨只觉得心很痛很痛,比自己三天前尾火发作的时候还要痛。
杨宇斌他承认自己错了,却不后悔。
这三天,他担心着小笨蛋,手机里也不断的收到小白帮他调查到的一切与小笨蛋的资料信息。小笨蛋的家人,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爱她。
她的妈妈,惹上赌瘾,欠一屁股的烂债不说,还私生活混乱。在小笨蛋还没去洋城时,对小笨蛋也不好。现在又联合小笨蛋的同学一起算计她,杨宇斌怎么可能能忍?
没有下点黑手就已经是很大方了。
他没有走,只是打了几个电话。
而那一天起,小笨蛋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两人陷入了,认识七年来的第一次冷战,不应该是八年,马上就是新年,也进入到他们相识的第八年了。
四天后,夏雨出院,漠然的跟着木头和邢星星一起去银行转账,两百万换来了一本夏雨单人的户口本,还有她回阳山时的行李箱。夏雨的脸上露显着对这座城市的各种不舍,悲痛的表情尽显。
妈妈果断的带着钱离开,还有他们的车,离阳山越来越远。
“你知道我爸在哪?带我去。”是爸妈带她来的这座城市,这里带给了她很多的记忆。今天就要离开了,有不舍,有难过,滋味复杂难明。
他们去到了少山市的郊区,一个孤儿院里面。
夏雨看着木头往门卫打招呼,又说了什么,木头才把她带进去。只看到爸爸在孤儿院的院子里,陪着一群小孩子上课,教的是幼儿英语。
而干妈黄华佩,则抱着一个一岁大点的小男孩,坐在一旁的秋千上,看着。
夏雨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不知为何,心突然就没那么难受了。她听颜老师说那些话,还有夏天的那些话,还有妈妈的那些行为,舅妈的那些难听的词。
还好,爸爸并不是她想的那种人。
就算木头给她的资料上那么白纸黑字的写着,她也不愿意相信,爸爸会是个‘坏人’她不相信。
资料上是这样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