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大陆的事情再繁忙,也没有此刻让李宁觉得,再忙一点也好。
看见面前不卑不亢的老者和女人,李宁只觉得头都大了。
为什么自古就有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说法那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论什么事情,一涉及到家务事,那便是极其解决的。
意思就是再公正的官吏也很难论断家庭纠纷的是非曲直。指家庭内部的事,外人很难搞清楚。其内涵大抵有三层意思:第一清官易断其他的事(案件);第二清官断自家的家务事难断,是因为清官身系其中;第三清官断别人家的家务事难断,是因为家务事就其性质而言是难断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难,是因为第三方的裁判要力达公正,不偏不倚。
家务事就其性质而言是难断的,情感是家庭和谐维系的纽带,不同于其他以利益为主导的民事法律行为,家庭纠纷中情感因素多,隐私性较强,不能按照其他民事法律纠纷的审判方式刚性而公正的作出判决,必须考虑它的事后影响和最终目的,从而达到维护和谐的目的。
呸要是别人的家务事关李宁屁事,她爱理不理都随便。
可是,如今却是她自己的家务事啊。
嗯,算是她的家务事吧!?
李宁只后悔前些日子光顾着吃瓜,最后却吃到她自己身上。
房子都塌了,简直是。
要说李宁不是孤儿吗,哪里来的家务事。
只能说,谁家还没有个亲戚是不是,从前那是李宁鸠占鹊巢,呸也不能这么说。
其实“鸠占鹊巢”成语里的两种鸟,鹊和鸠,这里的鸠不是指鸠鸽类的斑鸠,而是指俗称布谷鸟的一种杜鹃,古称鸤鸠。
吴代陆玑撰毛诗陆疏广要说:“鸠,鸤鸠也。今谓布谷。”
诗经曹风里也有用鸤鸠四处下蛋,来比喻儿子不在身边的篇章:“鸤鸠在桑,其子在梅…鸤鸠在桑,其子在棘…鸤鸠在桑,其子在榛。”
杜鹃科的确是属于托卵寄生的鸟类,所以鹊巢鸠占里的鸠,应该可以确认是杜鹃家族的成员。
但是喜鹊属鸦科,体型比杜鹃大,生性凶恶,杜鹃很难有机会靠近鹊巢。而且野地的实际观察,也没有杜鹃寄生在鹊巢的记录。
有一种可能是杜鹃不会筑巢,而喜鹊却是真正的筑巢高手,古人做如此的对比,纯粹只是文学的想像。
喜鹊的巢呈球型,直径可达一百公分,还懂得将其出入口开在侧边,易守难攻,让鹰鹞不易得手,结构非常巧妙,喜鹊可以说是鸟界筑巢的权威。
虽然如此,“鹊巢鸠占”还是违反自然现象,很难自圆其说。
综观杜鹃喜欢寄养的几种鸟里,多属莺、鹊,体型较小的鸟。所以有学者提出一种说法,那就是可能古人把雀和鹊当同音假借字。所以“鸠占鹊巢”,其实是“鸠占雀巢”。
这样的说法,很有建设性,“鸠占雀巢”既没有改变读音或形义,又能符合动物界的实际情况,不失为两全其美的作法。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鸠占鹊巢是指斑鸠或杜鹃不会做巢,常强占喜鹊的巢。比喻强占别人的住屋或占据别人的位置。
但是,她并没有枪别人的位置,相反她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拼到高位一朝就接手这个身体,要不是她来了,原主身体早就死了。
所以她大可不必心虚愧疚什么的。
而且,她已经调查过了,这家子,其实也不怎么需要她费心的。
想来绝大部分人都应该看见豪门少爷爱上灰姑娘的故事。
狗血的要命,虽然狗血的还挺有市场的。
而李宁的父母貌似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李宁她爹是李远是赵国李家的旁支嫡长子。
她祖父是当代家主的庶弟,嫡庶分明是可以遇见的。
本来只是这样没有什么,偏偏她祖父的娘,就是妾室的那个,极为受宠,导致她祖父也曾是曾祖最宠爱的儿子,这自然是糟了正房主母嫡子的眼。
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有宅斗的既视感。
总之后来曾祖父以外去了,嫡兄上位,她祖父这个曾经受宠又排挤过她的庶弟自然是被冷落了。
如此倒也没有什么,她祖父资质不过中等,被嫡兄教了几次乖,就老老实实了,后来被分出去做李家的一只。
而她爹作为祖父的嫡长子,自然是备受重视的,资质也比祖父强了些。
按常理来说不说前途一片光明,今后维持他们这一脉还是可以了。
万万没想到,她爹爱上她娘。
她娘受伤被她爹救了失去记忆,也没有修为的样子。
怎么看又是一个套路。
反正她爹喜欢上她娘,还执意要娶一个来路不明还没有修为的女人,被她祖父气的逐出家门。
本来这种所谓的逐出家门是等祖父气消便能回去的,毕竟亲夫子,哪有隔夜仇。
可惜不过几年,他爹就因为意外毁了灵根,修为尽去。
如此一个废人回去做什么,占资源,再肖想他们这一脉的领头人?
她爹心灰意冷下也就离开了。
她爹她娘带着她到了她刚开始来的那个村子,后来又生了她弟,一家人也算和睦。
谁知道从头而降的兽潮,他爹受重伤后来死了,没多久她娘也跟着去了。
大概是不想让他爹等太久。
而她那个弟弟,也因此消失不见哦。
李宁不是没有想找过弟弟,但是没有头绪,是真的找不回来,没有任何线索。
至于她曾经是想找一下这身子有没有亲戚的,不过兽潮过去那么久,她就知道了。
这要么没有亲戚,要么就是已经没有来往了,不然也不会兽潮这么大的事情过去那么久还没有听到消息来问候几句。
竟然如此,有没有都没有,那就不重要了。
所以李宁才懒得去找,结果反而如今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她爹长得好,她是挑着爹娘的优点长的,她和她爹有点相似,上次大宴天下时,这李家也来了,远远瞄她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就确认她是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