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六岁开始修炼,十岁方引气,三十六方圆满,四十二筑基,到这两天,得了这位尊主的机缘方入了中阶。
听起来似乎很慢,然而天宇大陆的百姓无灾无祸都可活个百岁,引气更长点,可以活两百,筑基五百。
虽说修炼越是往后越是困难,但是他的人生相对他的寿命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当然,如果他像先辈一般困守于小城,抵御怨灵,被怨灵侵蚀,那不但修为寸步不进,反而会死得很早,例如他爹,接任城主之位是筑基境,几十年后依然还是筑基境,然后死了,不过一百多岁,就比普通人多活了些年岁。
可以说他几十岁就筑基了,已经是达到普通天才的地步了。
奈何如今大战一起,之前所设的阵法破裂,怨灵侵袭的更加厉害了,他不但修为没有上涨半分,反而在怨气入侵下,修为隐隐不稳,依照这个速度,他会死的比他爹还早,所以他才会被掠进空间后,安分过日,其实不过是苟延残喘,指望活的更久些罢了。
只是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时来运转,碰见尊主,不但侵入体内的怨气被消除,修为还涨了一节,这也是他肯诚服的一个重要原因。
毕竟人生眼见又有希望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尊主绝对是一个气运非凡的绝世天才。
众所周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跟随在天骄身边,得到的往往比自己拼搏一辈子还多。
跟在一个气运好的人身边,自己运道也会被携带的,例如现在。
只要接下来尊主的势头还是这么强劲,追随于她,自然无不可。
若是正常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想到要追随一个孩子,毕竟...跌份啊,且也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嗣,又各种资源供应。
但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该妥协就得妥协。
“看了来我资质还过的去。”李宁微微一笑,随即又疑惑,“先生,诸子百家各有修炼方式,对资质的要求是一样的吗?”
“自然不是,方才便说过,三千大道,条条皆可证道。
例如墨家以炼器为主,最终也是以器证道,炼器需要火灵根。道教擅长炼丹,也是需要火灵根。
灵根有五行灵根和变异灵根,如今修真界并不看灵根多寡,而是看灵根品质。
兵家修兵法之道,以各种兵法神通对敌,对军队要求很大。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便是儒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御射等等皆是单独一条道,虽然这些不单属儒家所有,但百家之中,以儒家明文规定必修,且精修。
在学习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之余还得从这些中择一二学习。
九院之中浩然学院,丽人学院和君子学院,就是典型。
浩然修的是浩然正气,阴邪之徒完全不得法门。
丽人学院,主礼乐之道,礼指的是以礼规范天下的礼仪,乐是音乐,各种乐器入道甚至是歌舞皆可入道。
君子学院,学的是诗词歌赋,是一种很奇妙的力量,我活了这些年也没见过,是赋予诗词文字力量的修炼方式。
或许是,儒修,就是一种通过文字修炼的修士。
还有其他种种神奇的修炼方式,有一句可以概括,道不止一条,这条不通走那条。
灵根品质低下,但是性格刚正不阿,适合走正气之道。
炼器不行可以看看自己是否有作诗画画的天赋。
谋略不通可以转走体修。
只要在某一方面有所擅长,便修哪一道。”
李宁听的诧异,也心思起伏激动。
什么叫天生我材必有用,在这个世界修炼之路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当然,绝大多数收弟子有一个共同点的就是看悟性,心性,或者真的什么的不行,运气够强也是可以的。”
李宁若有所思的点头,“先生看我修的是哪一道?”
“目前来说应该是以灵根为准的法修吧。”方乐打量了一下李宁,“不同之道有不用的力量体系,最常见的是法修和剑修,修的是灵气和剑气。
而儒修要感应才气,兵修是煞等。”
“是否可以同时修多道?”李宁突然问道。
方乐看了看她,“贪多嚼不烂,大多数人专修一道都无法证道,不过确实是有天赋异禀者,身兼多道,大多数道其实是不冲突。”
“甚至道与道之间互有共同之处,这就是殊途同归。”
“原来如此。”李宁思索着,然后再问,“宗门招收弟子是有固定条例的吧?”
“这是自然,无规矩不成方圆。
一般来说,各大宗门学院都在自己的附属国招收弟子,规定几年收一次。
不过并不阻止自己领域的人去其他宗门拜师,只不过这几年道统之争越发严重,甚至有的已经撕破脸皮开战了,开始有所限制,设下重重关卡了。
毕竟,把自己地盘的人才赠送给敌方,到时候反过来被打了,那才是笑话。”
好绚丽壮阔的世界。李宁惊叹不已。
不过这种盛极必衰的既视感是什么鬼。
道统之争越发严重?
感觉这修真界就像一个皇朝,从兴盛走向衰落,最后灭亡。
历史轮回的宿命感觉。
“北域以妖教,法家,兵家和崇阳书院为主,几大分院次之。然后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一些宗门。
宗门有九星,如同王朝也有九星。
离国附属于三星宗门御兽门,开战的另一个宗门是灵植门,从这两个名字就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矛盾了。”
“御兽和灵植。”李宁脑子一时短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能被训服的妖兽一般不会再吃人,不同种族也存在食物链,但是却都一定吃灵植。
若是克制几分也就罢了,偏偏每次御兽门撞上灵植门,吃亏的都是灵植门。
尊主以为灵植门修的是何道?”
“种植?莫不是农家的。”
“灵植门确实有一部分是农家,但是还有一部分是灵植化身的修士。”
李宁沉默了一下,怪不得会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