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愉忽的沉默了,脸笑容也僵硬。火攻?那一次他之所以能胜蠕蠕,都是因为穆榕榕出谋献策,以火攻也是她的谋略,不想这功绩却悉数归到了自己的头上。如今她唯一留下的发簪也遗失,他的心沉了下来。
店小二似乎没有注意到元愉的变化,又拿起扫帚扫起来。“这个京兆王啊治军可严厉了,兵士们从不骚扰百姓,行军更是不许踩踏农田,每每打仗他总是冲在最前面,英勇得很!”在这小二口中,京兆王俨然就是偶像。“只是哦,这个王爷有个怪癖。”他神秘一笑。
“什么怪癖?”元愉忽的来了兴致,怎么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怪癖。
“京兆王……”小二往四周看了看,凑到元愉耳边,“京兆王好男风!”
“哧——”元愉笑出声来,这种小道消息真是无孔不入。“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听军营里的人说的,他特别宠爱他身边的校书郎,据说那小伙子长得蛮清秀的。”小二哥神秘一笑。
“是吗?”元愉摩挲着下巴,想笑又不敢笑。
“那是!我的消息可灵得很!”小二得意一笑,继而又摇了摇头,“只可惜这京兆王英年早逝啊!”
“怎么?他死了?”元愉故作惊讶。
“是啊!可惜了。”小二一边扫地一边摇头,“据说他回洛阳之后皇上就要他和一个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成亲,他成亲没多久就去世了。”
“噢?”元愉眉头微皱,想不到这小二哥还真知道得不少。
“依我看呐,这京兆王一定是不喜欢女人又无法光明正大地喜欢男人,所以啊积忧成疾去世了!可惜啊可惜咯!”小二连连摇头。
“这……”元愉想要更正他,可张了口又没办法辩解,他才不喜欢男人呢,也不是那种积忧成疾的主,可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急得想跺脚,索性叹口气转身离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待他走远,那小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客官,您再住几日看了花火会再启程吧!”真是热心。
“好!”元愉没有回头,却咧嘴一笑。为京兆王举行的花火会,他岂有不去的道理?
一阵乐声,从街角传来,还有爆竹的噼啪声,微微侧头望向楼下的街道,应是哪户人家在办喜事吧。他苦涩一笑,回了房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