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愉深叹一声,靠坐在椅上,闭目养神,心里却在苦苦地为战事操心。
元恪虽传了圣旨要他班师回朝,可是这蠕蠕背信弃义公然挑衅,众将自是不会袖手旁观,若要回朝,也要打赢这一仗,为了三十万大军的军威,他哪怕是受罚也要将这一程扳回来。
穆榕榕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默默握住他温暖的手。
……
是夜,营中已恢复了安静,元愉放下手中狼毫,伸了伸懒腰却牵扯到了那刚接好的手臂,疼得他一声闷哼。
“要不要紧!”一旁为他研墨的穆榕榕一阵心惊。
“不碍事。”他却淡然一笑,“过两日就好了。”
穆榕榕没有说话,心头却是明了,这哪里是三两日就能好的伤,没有数月的修养哪能好利索,心里又开始心疼他,明明有伤在身却还要为军事操劳。
“榕儿,去取我铠甲来,我要去士兵帐中巡视。”他如星子般的朗目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璀璨。
“嗯。”穆榕榕点头应下,将铠甲取了过来。
元愉身上有伤,不便弯腰抬手,所以原本就身子娇小的穆榕榕要为他穿上铠甲十分不便。元愉见她辛苦的样子就想要抬手自己来穿。
“别动别动,就好就好!”穆榕榕却心疼他,生怕他又拉到了伤口,转身小跑着抬了矮凳过来,索性站上凳子去为元愉整理肩头的部分。
元愉乖乖地站在那里任她细细为他穿戴,眼中满是柔情。
“好了。”只是一会儿穆榕榕已累得满头是汗,却笑得无比灿烂,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儿,此时站在矮凳上的她甚至比元愉还高出了那么一点。
“榕儿。”元愉笑着轻轻揽过她的腰,仰视她的容颜。
“愉。”穆榕榕也顺势环住元愉的脖子,脸上浮出两朵红晕。
元愉微微仰着头,温柔的吻啄在她的唇角,好生暧昧。
正在此时,他灵光一闪,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榕儿!榕儿!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他脸上跃上欣喜的笑容,竟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托了起来。
“想到什么了?”穆榕榕吓得一声低呼。
“你让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计策!”元愉复而将她放开,脸上的喜悦难以言喻。
“什么……什么计策?”穆榕榕还一头雾水,而此时的元愉已经向着帐外跑去,“攻打蠕蠕的绝佳计策,我现在就去找众将商量。”说完,他已经欣喜地跑出了帐去。
“哎……”小心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不见了他的身影,只有那帘子来回晃动。穆榕榕站在矮凳上,痴痴地看着那帘子,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抚上方才他吻过的唇,嘴角浮出幸福的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