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看了新闻,自然知道我为什么会过来。”
这件事情,现在被吵的这样的火热,没理由他会不知道。
江晨言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缓缓的勾了勾唇,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从新闻上看到这件事情,他的大脑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扔下手里的案子,直接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便直接赶了过来……
甚至顾不上事务所里,所有人瞪大的眼睛和不解的神情……
一路飙车过来,闯过的红灯早已经数不清了……
因为了解她,所以在知道这件事之后,知道她一定会赶过来,所以,他完全顾不上任何。
只要一遇上她的事情,他强大的冷静自制,完全瓦解……
她转了眼,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路灯,一盏盏,穿梭在快速疾驰向后的月色里,瑟瑟而清寂……
她有些乏力,声音也清淡淡的,“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抿了抿唇,不发一言,车速却越飚越快,直至最后猛的在一间公寓停了下来。
她坐在车里,看着他给她打开车门,蹙着的眉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下车!”
她的眼神闪了闪,刚要说点什么,他已经不耐烦的弯下腰,一把便将她抱了起来,径直的朝着大门走去。
“江晨言,你放我下来!”
她冷淡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面响起,他却仿佛没听见般,制住他的挣扎,一直到进了屋,才将她放在了宽大洁白的沙发上。
她揉揉眉眼,无力的看着他深凝的眼睛。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紧紧的抿着唇,深邃的眼睛看着她膝盖上已经被血凝固的伤口,狠狠的闪动着,声音一片冷凝,“别动!”
话音落,高大的身子已经转了身,不多久手里面便拿着一个急救箱出来了,蹲在她的面前,从里面拿出酒精和棉签。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整个过程,她没有吭过一声,大脑的昏重和膝盖上狠烈的刺痛,让她的嘴唇微微的有些泛白。
江晨言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看着她的脸色,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了起来。
一直到处理完之后,苏念歌才睁开眼睛,动了动自己已经有点僵硬的腿,“今晚……谢谢你,我回去了。”
说着,就要从沙发上起身,哪知,膝盖上一牵扯到伤口,瞬间便是锥心的疼痛,她一个没注意,整个人微微的晃了晃,身子已经被他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
她也不闪躲,清淡的视线就这样回视着他。
好一会之后,他才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声音淡淡的。
“膝盖不疼吗?”
刚刚那么一使力,被他包扎过的地方,现在都已经微微的渗出血丝了。
她淡淡的勾勾唇,“还好。”
最刻骨的痛楚,她都已经经历过了,这些,对她来说,其实,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江晨言的眼睛狠狠的一闪,勾勾唇,看着她倔强的神情,沉沉的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车钥匙,“我送你。”
苏念歌看着他,也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和他一起走了出去,报了一个无关的地址。
一直到江晨言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苏念歌这才揉了揉自己的眉眼,站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之后,便靠在后座上闭上眼休息。
到家的时候,还是司机将她叫醒的,她下了车,看着眼前两层楼欧式风格的别墅,她顿了顿。
刚刚打开大门,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面。
纪淮初的脸隐藏在看不见的阴暗里,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朝着里面走的步子微顿,伸手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按了按屏幕,没反应。
“没电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的一个使力,她疲惫无力的身子就被他拉进了怀里,膝盖苏念歌尖锐的疼痛让她轻轻的吸了口气。
他这才看到她膝盖上掩盖不住的伤口,狭长的凤眸眯了眯,将她打横抱起,快速的走进了屋子里。
将她放在沙发上,他的双手依旧箍着她的腰,深邃如海的视线看着她膝盖上的纱布,低沉的嗓音清冷而克制。
“怎么受伤的?”
她满脑子都眩晕的厉害,耐心变的极差,一把推开他的手,从沙发上起身。
“我很累了。”
她真的是浑身都疲惫了,真的,没那个心思,还要听他的各种质问!
转身的时候,却被他的大手抓住。
“念念,为什么会受伤?”
她甩了甩他的手,挣脱不开,蹙着眉看他,语气不好,“你会不会管的太多了?”
纪淮初微微的蹙着眉,细长的眉挑了挑,“你怎么了?”
说着,他就要伸手过来探向她的额头,被她偏头闪开,冷漠的勾勾唇。
“我怎么了,不关纪总的事,放手!”
他刚顿了顿,就被她大力的甩开了他的手,纤细的身子转了身,径直的朝着楼上走了去。
唐雪就说过,只要是她的身子不舒坦,整个人的耐心就会变的很差,就连一贯清淡的神情也会出现变化,躁动而逼人。
她承认这一点,所以,识相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要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
进了卧室,她随便的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刚脱下衣服,刚要打开花洒,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她赶紧扯过一旁的浴巾遮住自己,不耐烦的视线看着他高大的身子带着逼人的魄力走了进来。
“你进来干什么!”
他完全不介意她话里面的不耐烦,走到她的面前,她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大手已经探上来,,猛然用力一扯,她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便被他扯下丢到了一边。
“你!”
他却没有先一步的动作,只是微微的一个弯身,便已经将她抱了起来,放进了一旁的浴缸里面,小心翼翼的让她受伤的腿搭在浴室的边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