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的面前,将满身无助的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声音低沉而坚定,他说,“念歌,以后我来照顾你!”
然后,他就真的将她完全的捧在手心里面,呵疼宠爱着,甚至一度要荒废了自己的学业……
在她怔愣的时间里,那人修长的身影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深邃似墨的眼紧紧的盯着她,高大的身形完全的将她笼罩住,带着无形的巨大压力。
苏念歌收回心神,轻轻一笑,抬起头看他,“好久不——”
那个“见”字还未来得及开口,身体就已经被拥进一个牢固的怀抱,灼热的气息席卷而下,唇,被炽热的吻密密堵住!
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他就已经狠狠的撬开她的唇,温热的舌尖侵入,在她的唇腔里面恣意的翻搅,更是勾上她的舍,狂热的辗转厮磨,一切的动作都带着狂肆的爆发力和决绝,悍然的索求,疯狂而不顾一切,仿佛要把所有压抑的情感都倾泻在这个灼热的深吻中。
一切都快速而深猛,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放开,头靠在她的肩膀,声音里面却带着说不出的苍凉,“念歌,你真的很狠心!”
三年了,你竟真的可以做到不闻不问!由着我在一日翻过一日的日子里,看着自己心里的伤口溃烂……
“我一直在赌,赌你最起码会有一点点……我真的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他一直在堵,或许她会有一点点的想要探寻他的意思,可是,等了三年,盼了三年,时间终是过去了,才终于残忍清晰的认识到,那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个遥远不可触及的奢望!
他的身子很凉,一直凉透到心底,被他禁锢在怀里,苏念歌的身体也渐渐染上了这刺骨的寒意。
“真的……不要我了吗?”凄凉的声音似乎都已经开始染上了绝望的气息,那样浓烈而悲伤,让她的心一瞬间便紧了紧。
她的不言不语,终于刺激到了他,他狠狠的拉开她,墨眸冰冷而绝望。
苏念歌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喉咙干涉的厉害,顿了半天,才低声开口,“晨言,是你,是你亲口说的我们分手了。”
苏念歌闭了闭眼睛,依然能清晰的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时候,他是那样决绝而强然的姿态,直接宣告了她这个结果。
他抓着她的肩膀,狠烈的似乎是要捏碎,“那不是我的本意!你知道的!那不是我心里的意思,你知道的,你心里都知道的!”
他的力道大的让她的手臂都已经疼的麻木了,苏念歌却纹丝不动,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意,清澈的眼看着他,就这样看着他,再也不说话。
江晨言眼里绝望而狂肆的气息越来越浓,终是溃败,狠狠的将她抱进怀里,脆弱而沙哑的在她耳边低喃,“我不和他争了……就这样吧,我再也不和他争了,这样……你还是不要我吗?”
不等她反应,他又躁动狂乱的摇着她的肩膀,“我说我再也不和他争了!就算他要在你的心里一辈子,我也不和他争了!再也不争了……”
或许,这样,就真的能守在她的身边了吧……
苏念歌紧紧的咬着唇,不发一语,尖锐的痛楚夹杂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里面弥散开来。
良久之后,江晨言终于无力颓然的放开她的双臂,深黯的眼里一片灰败,踉跄着脚步狠狠的退了几大步。
“……呵呵,虽然早就知道你不爱我,可是……还是会忍不住有点点的期盼……所以,才会那样的狂怒,才会说出分手的话……”
只是,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一点想要,哪怕就是一个眼神的想要他留下的气息都没有……一点也没有……
苏念歌静静的看着他,心底的感觉早已经麻木了,是痛,抑或是为他痛?
他似乎也是不想等她任何的回答,一点点的后退,最后,终于转身,萧索的背影加上凌乱的步伐在寂静而空旷的夜色下,看起来是那样的狼狈和寂寞……
更浓重的力道打在身上,苏念歌麻木的身体终于动了动,缓缓的抬了头,雨,似乎渐渐的大了……
静立良久,直到被雨打湿的凉气一阵阵的钻进心底,她才动了动自己的脚步。
“果真是因为另有其人的原因,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和我解除婚姻啊!”
清淡的嗓音在夜色苍寂的雨里传来,似乎夹着雨里的湿意,一并落入到她的耳朵里。
从拐角出慢慢的走出来,纪淮初精致考究的西装在黑夜里,颜色越发的深沉,他微微凌乱的发梢上带着与她一样的湿意。
走近她的身前,看着她的眼睛,他狭长的眼里有着风暴在酝酿。
“念念,他的吻,真的就让你那么享受?!”
不然,怎么会那么久都没有见她伸手推开他?他每次吻她的时候,都,她哪一次不是立刻就狠狠反抗的?
头,越发的晕的厉害了,连带着视线也渐渐恍惚了起来。
苏念歌勾唇淡淡的笑了笑,他在她的耳边低沉的问着,“那个人是谁?”
那话里的凉意,在这啪啪的雨水中,竟也会是这样的清明。
她忽然就轻笑出声,微微侧头,淡淡的看向他,“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凭什么?
纪淮初狭长的凤眸蓦地狠狠一眯,长臂一身就将她猛的拉着跌进他的怀里,被疯狂的怒意侵袭过的薄唇就那样狠烈的印了上去。
没有任何的技巧,完全就是在她的唇上重重的摩擦啃咬,完全就是要将那个人留在她唇上的气息全部擦掉的疯狂……
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她稍稍有一点点的反抗,他的力道就更加的野蛮。
一直到大雨将两人的衣服全部打湿,他才缓缓的放开她,看着她闭着眼,脸上全是一片淡漠的,纪淮初的心里面狠狠的划过一抹痛楚,手却轻轻的放在被他蹂躏的,已经完全红肿了的唇瓣上慢慢的摩挲。
“……念念,你认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是谁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