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远看她的表情,仍然是冷静的。
不见得是生气。
他就知道,她并没有在意这么多。
是,她这么优秀,明明是简单的金步摇,也没镶嵌宝石,都能让她有说不清的贵气。
慵懒中,看似一切不在意,实际上,一切都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唯独有打人骂人的时候,她才会灵动起来。
不然,她总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偏偏,她又是拥有了一切。
着实是让人眼红。
说真的,路修远有时候都觉得,乔秀莲是比较遭人嫉妒的。
要是心眼小的,怕是都想要抽她两巴掌了。
多半人,都敬佩她的能力。
能从一个农家女,混到今天这一步,足以证明她的能力。
她问的话,让路修远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没有。”
“哦?”乔秀莲讶异,道:“不是姑娘?那是公子?口味有点重了。”
路修远:……
“哈哈哈,你说得对,是口味有点重了。”赵二拍了拍路修远的肩膀,道:“修远哥,你应该知道,人生在世,有些可为,有些是不可为的,不要失了分寸。”
虎子:……
“不是吧?”乔秀丽单纯,看不出大家在开玩笑、
特别是赵二那张略微有点正经的脸,让她觉得崩溃。
你说路修远好好的一个男人,就算是夫纲不振,可好歹还算是个不错的男人。
被男人盯上,那绝对是人生污点。
谁能接受这个?
糟心啊。
“好了,喝茶。”王铁根虽然比较古板,但好歹看出来是玩笑,于是,递给媳妇一杯茶,让她别问了。
免得路修远觉得丢人。
“哦。”乔秀丽接过了茶,咔嚓,吃着麻花,看戏。
“一边去。”路修远假意提了提赵二,道:“不是公子,是妇人。”
乔秀莲:……
“你参与了别人的家庭?”
这可使不得。
当男小三,那也是道德败坏的事儿。
正经人,可不能做这个。
这个时代,女人成亲后,是要梳着妇人的发簪的。
所以,一看便是知道人家成亲了。
若是说,还凑上去的话,绝对是路修远不好。
这不是被动的当男小三,是主动去当。
是有点过分了。
乔秀莲的眼里,有不赞同。
当然,她还是相信他的。
路修远叹气,道:“不是我,我没有。”
“对了,花家好像只有一个姑娘,听闻已经嫁人好几年了。”孙氏寻常时,大家都不让她忙了。
毕竟儿女都有本事,她自己辛苦了半辈子,也该是好好的休息了。
她经常带着音音去听旁人说八卦。
八卦的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热闹。
想来,镇上的许多八卦,她都是听过的。
花家虽然来镇上几十年了,但是是从北方来的,也算是个稀罕物。
所以,大家当然是免不了八卦。
已经嫁人了,而且是好几年了。
去年的时候,路修远才来镇上。
总不能说,看人家路修远长得好,就嫉妒了人家吧?
这个不合适。
所以,乔秀莲听到后,多少能猜到了。
路修远问心无愧,花氏不守规则,那不是路修远的错。
许是,世人会说,这也是路修远的错。
竟然连妇人都不放过。
谁又知道,其实这和路修远并没有任何关系。
“花家能任由她胡来?”乔秀莲讶异道。
不是他们排不排外的问题,主要是,大环境下,大家都排外。
既然是北方来的,那就是人生地不熟的。
镇上也没有几个北方人,所以说起来,是有点孤立无援的意味。
花家应该是很谨慎才是。
因为不谨慎,就会被赶走。
被赶走,那就是丢人。
这种丢人的事儿,一旦是发生的话,以后,自己在镇上的生意,必定是大打折扣。
花家不傻,他们是要过日子的。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所以,乔秀莲就觉得,可能,花家脑抽了?
花家的生意,和他们乔家,也没有啥干系。
毕竟,各做各的,也没有啥竞争关系。
所以,花家没有理由说,一定要对乔家怎么样的。
因为没有立场。
可是,花家竟然有出嫁的姑娘,惦记了路修远。
当她乔秀莲是傻子么?
真当她是没脾气的了。
于是,乔秀莲冷脸,很是不满。
路修远轻笑,道:“别生气。”
看她吃醋的样子,其实是有点开心的。
因为,她吃醋了啊。
她嫉妒,才会吃醋。
在意,才会计较。
要是她一点都不在意的话,自然是不会厌恶花家。
人人都知道,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想到昨天晚上,她还不肯承认,说是让他别多想,还说,傻孩子,你哪有爱情,我不爱你。
明知道是开玩笑,但是路修远还是记下来了。
他要抬杠。
“呸。”乔秀莲不傻,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于是不满道:“你少说话。”
“嗯,少说点。”路修远点头,道:“都听你的。”
乔秀莲呸了一下,也不说话了。
只是,花家出嫁女,若是对路修远有意思,但是却和花家没关系,那她可以不在意。
毕竟,这是个体行为。
可若是,这和花家有关系的话,那就别怪她了。
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谁敢惹她,她必定是当场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别以为说,她嫁了人,就该是好说话的。
反正在路修远的眼里,她去讨回公道,那是她明辨是非,不是泼辣。
有这样的男人在,她还怕什么?
赵二又说了一些证据,至少所有的证据证明,的确是花氏做的。
花氏出嫁后,嫁给了镇上的一户人家,相对殷实,所以,夫君当然是免不了有妾室。
若是娶的本地媳妇,也许不敢有太多。
可是,娶的是花氏,外地女。
南方的男子,喜欢的是南方这种小桥流水般的姑娘。
花氏虽然在南方长大,但是受到父母的影响极大,骨子里,是比较爽朗的性格。
可能是不拘小节。
可搁在南方男子身上,便是她不懂事。
所以,当然是介意的。
这一介意吧,加上是外来的,当然是瞧不起她。
所以,就不管她的面子,妾室不少。
花氏过得并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