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骑兵!”
听到康斯这话,所有人全都震惊的跳了起来,一个拿著菜勺的後勤伍长,双眼无神的喃喃自语。
“上百个飞牧旗盟联合小动,才可能有这么乡兵力,难道整个飞牧旗盟国的所有牧旗部出动了?这怎么可能?许多牧旗都是世仇啊!”
没有人怀疑康斯猜测的数日,那排山倒海般的闷雷声,可不是几万骑兵能够出来的。
康斯没有给属下太多的时间来乎复百万骑兵所带来的震惊,几乎是在众人跳起的同时,就立刻下令。
“全体整装待战!”
队长们马上跳起来大喊:“小队所属立刻回营整装!”
喊完,他们带头跑向营地,一冲进去就飞快的抓起武器,然後急切的督促部下加快动作。
几乎在小队长们喊话的一瞬间,立刻一片鸡飞狗跳,美食、好酒、桌子、椅凳、餐具都被毫不留情的摔倒在地。
以前遇到这样事情肯定会破口大骂的後勤兵,此时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在伍长的带领下跑进大队部,抓起了训练过程中最熟手的武器。
留在镇中的居民,也是一阵兵荒马乱。
他们意识到大事不妙,整理了一些贵重东西,三个一夥、四个一群的涌出镇子,朝帝国腹地四散而逃。
康斯并没有阻拦这些民众逃离,反而劝他们尽快离去。毕竟他们根本没有战斗力,留在这里只会拖累军队。
骑兵中一个最快整装完毕的小队,在小队长的带领下,飞快策马冲出了镇子,朝远处那闷雷声传来的地方奔去。
没有任何人去向联队报告情况,一是情况不明,二是路途遥远,等赶到联队部,菜都凉了。
夜幕下,密密麻麻的骑兵,明目张胆的举著火把快前进。
“我们不是偷袭,是进攻,所以不用怕被人现,给我用力的显示我们牧旗的威风!”
他们所属旗主是这样说的。
次和康斯交易过的那个牧旗商团年轻头目,此刻就骑马跟在一个骠悍的中年人身後,满脸激动的他,正望向库龙镇方向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赶抽一鞭,靠近了中年人。
“父亲,让我带一队人马去把库龙镇夺下来吧?”
中年人还没有说话,身边一个年轻人就已经出声。
“大哥,您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库龙镇什么东西都没有,您居然要去占领它?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而这青年身旁的好几个骑士,立刻面带嘲讽,嘿嘿笑了一下。
被自己弟弟这样嘲弄,那个年轻商团头目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保持冷静语气,向他的父亲报告。
“长老所说的那名少尉骑士,就在库龙镇。”
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中年牧旗主听到这话,脸上立刻出现了沉思的神色。
刚才那个嘲弄哥哥的青年,先是疑惑了一下,接著眼中出现了气愤的神色,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那个考虑了一阵的中年牧旗主,已经点头。
“木尔铁,你带两千人去消灭那个少尉骑士,如果天亮前没有追上後阵部队的话,就回草原去。”
被称作木尔铁的那个年轻商团头目,闻言立喜,而他的弟弟则满脸寒霜。
两千骑兵去攻打只有六百多人的土镇,简直就是十拿九稳,所以後面“天亮前完成任务,不然就回草原”的命令,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对方虽然才六百来人,但怎么都是一个大队的编制,消灭一个成建制的奥特曼帝国正规军大队,这可是一笔很重的功勋呢。
有了牧旗主的命令,木尔铁点了两个千夫长的名字,然後志得意满的把手一挥,在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的指挥下,两千骑兵一勒马缰,马头一转,各自带上一匹备用马,快的脱离大部队,飞快的朝库龙镇奔去。
经过数个月对抗演练的第五大队,离精英大队只有一步之差,那就是没有经过实战。
不过虽然实战能力还不清楚,但作为斥候,骑兵部队的能力还是非常厉害的,他们老远就现了木尔铁那两千骑兵的动向。
略微观察一下牧旗骑兵大部队的方向後,斥候骑兵小队长把手一挥,斥候骑兵立刻赶回库龙镇。
大队部门口,雷特、雷凯两人抓著大砍刀在虚劈,满脸狰狞。
欧克和威杰抓了把剑,脸上忐忑不安。
康斯和相文神色不变,注视著往大队部广场集结的士兵。
正前往大队广场集结的士兵们,听到“斥候急报!迅让路!”的喊声,立刻让开通道,以便让斥候骑兵快通过。
斥候骑兵小队长狂奔到康斯身前,还没停稳就禀报。
“长官,敌兵大部正向省城方向前进,有三四千骑兵向本镇袭来。”
队长没有办法确认详细敌情,现在外面黑漆漆的,如果不是对方猖狂的打著火把前进,恐怕连这个大约数字都无法得知。
三四千!
听到这个数字,康斯身边除雷特、雷凯二人外,其他人都脸色一变,特别是旁边等待命令的小队长们。
敌兵数量是自己的六倍以上,而且全部是骑兵!
自己只有一个骑兵中队,加上其他中队和大队部的一些能骑马的杂牌骑兵,整个大队最多就两百骑兵,这怎么打?
要知道,骑兵可是6地之王啊!
逃走?
拜托,在骑兵的面前逃走?
那还不如留在原地拼杀死个痛快!
要知道,游牧骑兵的追杀,一般都是跟在後面让你累到不行,然後才上前把你虐到死为止的。
不知道怎么办的众人,都把目光放在康斯身上。
康斯并不惊慌,知道敌军来袭人数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否决了逃走的可能性,所以直接下令。
“步兵躲在屋後,弓兵上屋顶,隐藏好自己,骑兵在镇外埋伏,後勤兵跟在骑兵身後。”
听到这命令,众人微愣一下,轰然听命行事。
队长们虽然平时在康斯的各种手段下默认了康斯的领导权,但心中怎么都有点别扭,毕竟康斯是个後勤军官,但现在状况不同。
按照帝君律,在战时,康斯这个大队军衔最高者,已经自动成为大队指挥官。自己这些下级违背命令的话,绝对可以当场处死,这是平时康斯绝对不会拥有的权力。
所以小队长们虽然心中有不同的想法,但还是选择遵命。
得到命令的士兵立刻自动分组。
这种躲猫猫的功夫他们这几个月来可没少练,不但藏得好,而且藏得快,所以才没过多久,原本喧闹的镇子立刻一片寂静,只有不久前聚餐时照明的火把,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跟著康斯躲在屋後的威杰,小声的问了。
“长官,为什么我们不躲在屋内?”
康斯没有说话,只是敲了敲厚实的泥墙。
威杰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相文已经敲了下威杰的脑袋。
“笨蛋,这个镇子都是泥房,躲在屋内,只要敌人把门口一堵,我们就逃不掉。
“长、长官,我们、我们能、能赢吗?”
欧克这中年人,紧张到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康斯看了看欧克,又看了看不时松开兵器、摩拳擦掌的雷特兄弟,再看看四周那些士兵,不由充满自信的笑了。
“不用紧张,敌人全是骑兵,只要他们冲进来,骑兵就失去了作用,在我们伏击下,胜利绝对属於我们。”
听到康斯如此肯定,四周的人心情微定,但一个士兵喃喃一句“可是他们有三四千人”,又让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康斯再次笑笑。
“三四千人并不多,不也就是我们每人砍上十刀就能解决的事?”
“长官说的对!每人砍个十刀就能把他们解决掉,跟我们平时每天要虚劈数千刀相比,简直太轻松了!”
雷特两兄弟大声应和。
回想起几个月来的苦练,士兵们恢复了自信,有一种“这数千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想法,在心中涌起。
就在士兵们心神稳定下来,甚至互相打趣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啸声。
所有人心中一紧,攒紧了兵器。
厮杀即将到来。
木尔铁带领两千骑兵,呼啸著冲进镇子。
并没有派出前卫,在他看来,对方只有六百来人,其中大都是步兵,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两千骑兵的对手,直接冲进去厮杀就行了。
不过看到镇子的时候,他吐口水骂道。
“妈的!让他们给跑了!”
任谁看到凌乱的餐桌、敞开的房门、满地杂乱的物品,以及悄然无声的环境,都会觉得人早就跑了。
“传令下去,给我追击!我就不信步兵能跑多远!”
最先冲进镇子的骑兵抵达广场,看到一片凌乱後,下意识的勒停了马,不停也不行,满地桌凳随时会把他们绊倒。
他们不由一阵懊恼,自己这次连个敌人的头颅都没有获得,岂不是白费工夫?
正想怂恿上面下令继续追赶,木尔铁的命令就下达了,欢喜的他们立刻准备追击,但由於他们刚才停了一会儿,後面的骑兵都被挡住了,叫骂声立刻从後面响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骑兵度快?
而且这些牧民出身的家伙,看到城镇,都是一窝蜂的涌进去看看能洗劫到什么好东西,再加上这些骑兵都是两马配置的,这一系列的习惯,让他们两千人、四千马都挤在库龙镇这条横贯整个镇子的路上。
看到队伍停了下来,木尔铁有点疑惑,不过在看到有骑兵下马进入泥石屋内翻找东西,不由一阵大骂。
“笨蛋!这只是一个破镇子,能有什么好东西啊?还不快追上去杀光那队帝君,然後掉头追赶主队!值钱的东西都在省城啊,笨蛋!”
木尔铁的话,让一些本来也想跟著下马去找东西的骑兵,继续待在马上,而已经下马却一无所获的骑兵,则飞快的跑回来。
这时,恨不得立刻干掉康斯这夥人、追上主队去省城财的骑兵们,对前面战友的磨蹭开始不耐烦,叫骂声更为响亮了。
就在吵闹一片的时候,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让木尔铁等人心头一震。
而紧随而来、接连不断的惨叫声,还有一支把木尔铁坐骑给射倒的箭矢,让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被坐骑压住,他狼狈的翻身在地,接著条件反射地依靠坐骑挡住四处射来的利箭,最後才气急败坏的大喊。
“敌袭!给我反击!”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给人一种用战马来躲避弓箭的错觉,他身旁的一个千夫长轻蔑的看了木尔铁一眼,一脸不齿的吐了口口水。
亏自己当初看好他呢,真没想到居然是个没卵蛋的家伙!
千夫长直接夺过指挥权,向四周的骑兵命令。
“敌人在屋顶!给我把火把丢上去!给我射!”
他说著就拉弓向屋顶射击。
得到命令的骑兵也懒得管这命令是谁下的,立刻把火把往屋顶抛去。
火把的映照下,躲在屋顶的弓兵身影立刻暴露出来,骑兵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拉弓就射,屋顶的弓兵立刻倒了数十个。
亲手射下一个弓兵的千夫长挽著弓,一脸意气飞扬的瞟了还躲在马後的木尔铁一眼,不过没有得意多久,在木尔铁一脸惊慌的注视中,一道寒光滑过。
千夫长喉咙裂开的缝隙不但把血液喷射出来,更带走了他的生命。
这家伙大声下令、左顾右盼,一副大头目的表现,让康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而且他运气很差,就在康斯的附近,所以攻击开始的时候,康斯第一时间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不过康斯也落入牧旗兵的包围之中。
四周几个头目般的骑兵,看到杀害自己上司的敌人出现在面前,立刻一边怒吼著下令,一边翻身下马带著一票人扑向康斯。
康斯并不在乎这样的围攻。
他动作迅,划破几个牧旗兵的喉咙,砍断几个牧旗兵的手臂,踹飞几个牧旗兵的身体,一下子就从包围中脱离而出。
後面的牧旗兵还没从康斯凌厉的攻击中清醒过来,紧跟在康斯後面冲杀出来的雷特等人,一下子像狼入羊群一样,把愣的牧旗兵杀死。
一边搏杀,一边观察著四周的康斯,看到雷特、雷凯两人抓著大砍刀大开大合,手下从无一合之敌,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训练这两个双胞胎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两人体力充沛、身形高大,天生是拼杀的猛将,根本不像那後备役少校说的那么不堪。至於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没没无闻,这就不是康斯感兴趣的了。
威杰、欧克、相文三个人合力欺负一个倒楣的牧旗兵,在夹攻之下,很快就捞到一个战功。
这么多块战斗小组中,最舒服的就是他们三个了。
他们还有空聊天呢。
“欧克大叔,雷特他们怎么这么厉害?”
相文看到雷特两兄弟的表现,不由吃惊的问,虽然他也参加了训练,但心思大多放在厨艺和侍候康斯上。
欧克还没有回答,威杰就撇撇嘴,抢先说道。
“以前在帝部他们只能用拳头,而且我们这些下人,饭量是固定的,像他们那样的大块头根本就没一天吃饱过,软弱无力的他们,能厉害到什么地方?”
而欧克则笑道:“听他们两个说,吃饱了的他们可以和几十个人抗衡,不过就是因为饭量太大,以前的主人根本就不愿意养他们这两个大饭桶,所以也就没机会表现他们的强悍。”
相文张张嘴,叹道:“看来帝都的奴仆真是卧虎藏龙啊,等长官升官了,一定要建议长官从帝都後备役中,找几个杰出人才来当亲卫才行!”
“嘿,那当然,亲兵越优秀,就越能帮助长官升官财啊,不过应该找不到像我们这么优秀的了。”
威杰一脸得意,但一声“小心!”响起,他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相文就已经迅的出手,挡开一道射向威杰的利箭。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威杰,在相文的笑声中,恼怒异常的扑向了敌人。
欧克和威杰都没有意识到,看起来菜鸟般的相文为什么会如此厉害,居然可以挡箭。
蹲在地上的木尔铁,目瞪口呆的看著康斯迅的收割四周骑兵的性命。
他知道这个少尉厉害,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厉害,杀自己这些骑兵像杀猪似的。
原本有点恐惧的木尔铁,在偶然间看到身旁骑兵望向自己的目光,接著联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心中立刻一阵颤抖。
那是什么眼神!
你们这些低贱的家伙,居然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著我这个木字旗的少主!
该死的,我不是怕死,只是摔下马後,一时没有意识到要站起来而已!
木尔铁突然一阵无力,自己根本解释不清,如果看到这一幕的都是士兵的话,还可以把他们全部灭口……
但这里面却有好几十个的十夫长、百夫长啊!
只要有一个把情况传出去,那么整片草原都会知道自己是个胆小怕死的人!
这样一来,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和弟弟争夺牧旗主的位子?
解释?
没有人愿意听一个畏战怕死之人的解释,如果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为了他的面子,为了木字旗的荣誉,父亲绝对会第一时间处死自己!
怎么会这样?
自己还有有著太好前途!
都是那个该死的少尉!
只要杀掉他,那就能洗脱部下们对自己的误解!
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木尔铁,立刻大吼一声跳了起来,抽刀朝康斯冲去。
可惜的是,他才刚站起来,刀还没有抽出,就被紧跟在康斯四周护卫、正兴奋砍杀骑兵的雷凯,顺手一刀砍掉了脑袋。
本来战场上砍脑袋没这么容易,但雷凯的武器是大砍刀,而木尔铁的位置也非常好,就像刑台上伸出脖子待砍的犯人一样,所以才出现这一刀断头的表演。
四周的牧旗兵当然知道那颗飞起来的脑袋是谁的,在木尔铁身子里的血从脖子喷射出来的时候,他们的失声惊呼也同时响了起来。
“苍狼神啊!少主被杀了!”
原本,双方人数差距太大,像康斯说的一人砍上十刀就可结束的情形,并没有出现,战线反而节节後退,几近崩溃,大多数的帝国士兵已萌生死意。
而牧旗兵则是越战越勇,他们异常恼怒。这么一小撮的帝君,居然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
他们恨不得把帝君活剥生吞。
但是,当那句响亮的惊呼声传人众人耳中,双方情况马上生剧变,像是一种魔法,居然让整个战场突然安静下来。
不过安静只是那么一瞬间,紧接著就是一连串的欢呼和怒暍,更大的厮杀声也紧接著响了起来。
帝君是为了干掉敌方的重要人物,而一边狂呼万胜,一边猛烈的攻击。
而牧旗兵则变得非常奇怪,一部分是悲愤的奋力杀敌,一部分则是失去斗志,甚至出现转身逃走的情形。
留下来奋战的牧旗兵只有一小部分,逃走的比较多,双方作战兵力对比反了过来,训练多时的帝君小队长,立刻把握机会带著士兵开始猛冲,扩大战果。
而埋伏在镇外的帝国骑兵,也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这让逃走的牧旗兵更是加快了度。
剩下的那个千夫长在得知木尔铁死亡的消息时,整个身子猛地晃了一下,然後悲呛的大喊。
“少主已经战死!诸位木字旗的兄弟,为了旗主的尊严,给我杀啊!”
跟著这个千夫长吼叫的人,身上的装备比其他人精良许多,一看就知道是军官那一类的。而其他普通牧民打扮的牧旗兵,则根本不答话,自顾自的寻找缝隙脱离战场。
当然,也有一批比普通牧民打扮稍微高档一点的牧旗兵拼死奋杀,但他们的喊声和那些军官不同,是“为主人报仇!”
刚才自己这边还快要崩溃了呢,怎么形势调转过来了?康斯并不知道原因,但他还是立刻向正杀戮著牧旗兵的雷特两兄弟高喊。
“雷特、雷凯!不要管那些逃走的,给我围杀那些军官!”
康斯冲向那些奋死拚杀的牧旗军官,雷特、雷凯这两个全身是血的壮汉,听到这话立刻大吼一声。
“遵命!”
他们冲向了附近的牧旗军官。
这时不知道哪个帝君认为胜利在望,兴奋的出声大喊。
“跪地投降不杀!”
其他帝君也跟著叫喊起来,正和那个千夫长拼杀的康斯听到,不由一阵苦笑。
自己这边才多少人,居然叫三四千的敌人投降?兴奋过头也不是这样吧。
不过让康斯吃惊的是,居然真的有牧旗兵跪地投降,而且随著牧旗军官越来越少,跪地投降的牧旗兵就越来越多。
当最後一个千夫长被康斯一刀剌穿心脏後,镇子里除了帝君外,已经没有一个站著的牧旗兵了。
只捞了点甜头的帝国骑兵,一脸兴奋的准备追击逃走的牧旗兵,不过被康斯拦住了。
“快,配合弟兄们收拢俘虏,打扫战场,我们要尽早撤离才行。”
帝国骑兵小队长们虽然有点不满,但大多还是听令行事,只有一个小队长出声询问。
“长官,为什么不追击那些败兵呢?他们已经丧胆了。”
康斯无奈,微微叹了口气。
“我们能抓住所有败兵吗?就算能把他们全部拦截下来,第二天还没有得到情报的牧旗主队,会不会派兵来这察看?我们还是尽快撤离为妙。”
那小队长这才想起人家还有百万铁骑呢,随便派点零头都能解决掉自己这些人,吓得立刻点头带人执行命令。
并没有怎么上前线作战的後勤兵,已经开始了忙碌的医师工作,康斯对这二十五个後勤兵可是非常珍惜的,就算是刚才那种危机时刻,康斯排兵布阵的时候,也只是让他们跟在骑兵後面。
也难怪康斯如此保护他们,要知道他们是大队的精华,医师、修理匠、厨师、辎重这些工作都是他们担当的,没了他们,整个大队很快就会崩溃。
战斗结束,相文等五名亲卫第一时间跑到康斯跟前。
“长官,您没受伤吧?”
这五人,只有雷特和雷凯受了伤,其他三人最多就是划伤了皮。
康斯笑了笑,没有回答,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
等欧克接到命令去打扫战场,雷特、雷凯去找後勤兵疗伤後,康斯这才自顾自的掏出从後勤兵要来的药膏,准备给自己身体治疗。
威杰立刻乖巧的举起两根火把在一旁,而相文则立刻抢过药膏,然後把康斯身上已经被血染红的衣服拉了下来。
擦掉血迹後,相文等人吃惊的现,康斯身上除了密密麻麻的旧伤痕外,还有数十道新伤口,不过这些伤口都避开了要害,对康斯来说只是皮外伤而已。
经过相文一番人惊小怪後,康斯伤口部被贴上了有著生肌、止血、消炎、止咳、化痰功效的药膏,康斯活动一下,就当没事人一样,开始聆听手下的战後报告了。
“长官,经过审讯,这次来袭敌军为两千骑兵,是飞牧旗盟国木字牧旗所属,带队领为木尔铁,木字旗主长子,及两名千夫长。
“战斗中木尔铁被雷凯枭,两名千夫长被康斯长官您亲手杀死,恭喜长官,您立下大功了。”
搞定主要资料就跑回来的欧克,喜滋滋的说。
按照军律,亲卫的功劳算入军官身上,赏赐由军官自行决定,特别像欧克他们这样罪奴出身的,功劳几乎都是主人的。
而这杀死千人脑和敌势力少主的功劳,足以让康斯直接成为少校了。
知道亲卫制度的康斯没行推托,反正为他们特意向上申请,人家还以为自己是白痴呢。也就示意欧克继续报告。
“长官,由於时间匆忙,所以没有来得及计算其他的战利品,只是统计了一下敌军尸体和俘虏人数。
“敌军共留下五百五十六具尸体,其中十夫长以上军官全部战死,俘虏了九百零五名敌兵,其中伤兵一百二十四人。这些俘虏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
欧克这问话已经有点躲躲闪闪的,因为按照惯例,俘虏也是战利品,可由胜利者任意处置,而没有行动力的伤兵一般都是直接斩杀,没有谁会救助他们的。
康斯想了一下,叹口气。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他不忍心把他们全部杀死,也不愿意把他们带走拖累自己的度,当然更不可能拿出宝贵的药物救助那些伤兵俘虏。也只好这样说了。
不是康斯冷血不救助伤兵,在这年代,这样做,和割自己的肉去喂老虎一样没什么区别,绝对会被手下吐口水的。
“长官,属下以为,那些伤兵俘虏就不用管他们了,但那些身体完好的俘虏,还是把他们变成仆从兵吧?”
一个小队长说道,这个小队长康斯认识,是骑兵中队的上士杰拉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