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五年里,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变成了具有完整思想体系的女孩,她觉得自己必须感谢他。他如同一盏航标灯,指引着她踽踽前行,她的心中,满是幸福,满是感慨。
五年中,她变化太大了,从一个不懂事的,刚刚成年的丫头,变成了一个深黯世道的成熟的女人。
五年前,她只是个文学爱好者。
五年后,她的书集已经了五本。
五年前,她还像其他的女孩一样,每天写日记,五十字,一百字地记述人生。
五年后的她,已经成了著名女诗人。
五年前,她还不认识周强,不认识文学的真容,五年后,她已经成了文坛中的佼佼者,她此时此刻,正捧着下巴,摇望着对面楼上的灯光,穿过灯光,再看南京的夜,美丽,静谧,安详,等等,都不足以体现出它的美。
“叮铃铃”——电话响了,她迅疾拿起话筒,听筒里传来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唯唯,周六周日我们去城墙上玩好吗?
恩,好的!你现在在哪里?可以见到你吗?
话出来之后,她就后悔了,她知道,她的他最近正忙于文学新团体——新韵社的创建工作,此刻的他一定是在和别人谈事情。
他的回答很干脆:我马上就到!
一辆自行车带着刹车与车轮摩擦的响声越向车棚,他从车上下来,习惯性地环顾四周,她不在,他蹬蹬地跑上楼,轻轻地敲她的门,门只响了一下,便开了,迎接他的是她满是微笑的面庞,他像个孩子似的扑进她的怀里,笑声,轻轻地被控制住了,她也被他感染了,她用鼻子呼出的气呵他的脖颈,他本能地缩着脑袋,她让他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在自己的怀里闹着,她的手则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在周强看来,吴唯瑗吸引他的地方并不是美丽的容貌和幽雅的气质,还包括她那母亲般的体温和呵护关心,使自己有时就会迷失了自己,他藏在他的怀里想:我抱的是吴唯瑗我的爱人,还是我的母亲?
清晨,周强被一阵急促的闹钟声吵醒,他揉着眼睛看着身边的钟儿,啄木鸟像以往那样“笃笃笃”地啄食着树干,竭力地想掏出一条虫子以资肚肠。树干被画上了两道眉毛,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巴,啄木鸟每啄一下,树的嘴巴就上下一张一合,仿佛在*着,又仿佛在欢迎啄木鸟医生的到来,抑或是叫喊着希望,啄木鸟快帮他解除痛苦,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绿色的钟体被拭得雪亮,在那上面,清晨的阳光折射出青绿相间的颜色,周惟曾经在自转中把这重颜色称为青春色,原因很简单:青春是清涩的,不成熟的,青春就在这青与绿之间*,青春的岁月里,每一个青年人都在逐渐地摆脱青涩,走向成熟,每一个青年人都如同清晨的青青草,竭力地从大地母亲的*中吸取营养,积极向上。
周强始终都认为,现时的青少年都以恋爱开始作为青春的开始,这一无疑是片面的,他和吴唯瑗在前一年的情人节晚会上曾经过:“人的一生重于爱情的东西太多,多的无法记数,可我们的同龄人在岁月的仓库中只看到爱情这一颗麦子,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惋惜”吴唯瑗反问他“那你认为什么才是青年最应该重视的东西?”“他毫不犹豫地出两个字——”未来。
吴唯瑗并不评价他的这两个字,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对,对青年人来,最重要的既不是你的未来,也不是爱情,最重要的是,根据自己和社会的现实,制定并按照自己的计划对自己的将来负责,从那一刻起,最重要的是拼搏和奋斗。
“记得年少的时候,母亲最爱问我将来做什么。我看着父亲在灯光不停地写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我就自己将来要做一个伟大的作家,就像爸爸那样。母亲总是亲我,问我怎样才能做一个出色的作家,那时我摸头,晃晃脑袋,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吴唯媛静静地回忆着周强的这句话,她知道应该怎样做一个出色的作家。在五年之前,她并不知道,作家的第一要素是什么,五年之中,她的脑海中每次一想起这句话,就急切地想知道省略号代表什么意义,她要猜测。而五年之后的她,已然是一个成熟的女性作家了。现在的她,脑袋中便浮现出许多答案,那是各种各样的,色彩斑斓如当下的美丽蝴蝶。
人生,如同一段旅程,没有必要太注重终,注重的只是过程,周强也不例外。他不断改变自己,完善自己。时间如同一位公正的裁判,给你打分。直到你成熟了,一天又一天,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周强走进了人生的第二十五个年头,一切在照旧但又不同之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