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感到头皮发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紧绷至极限,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不可否认,那绝对是美好的感觉。
骑士的手从她的肩膀,慢慢滑向了背脊,吻并没有结束,那双激起她全身鸡皮疙瘩手,顺着脊柱沟一直向下,最后停留在她最后一节脊椎骨上,那个长吻也随之结束。
她羞红了脸颊,像是刚刚干了一件天大的糗事,这种感觉不亚于被扒光了衣服游街更加难堪,或是跟一个身无分文的渔夫做了苟且之事。她将头埋的很低,像是要低到尘埃里,眼睛几乎能看见自己脚后跟上的泥。
姑娘刚想抬头解释,一根指头压在了她的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别说话,让我猜猜。"艾伦露出一个极具魅力的微笑,声音低沉而温和,"你一定在想,刚刚压到了我什么东西,对吗?"
不等姑娘开口,艾伦捧起她的手,继续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放心,我已经捡起来了。"说完将姑娘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吗?它还在跳,还好没被你压碎....."
艾伦的话让姑娘咯咯发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又将双唇抿紧,那种纠结的脸色让她不太好看的脸,稍稍好看了一点。但仅仅只是一点点。
"刚刚我在大厅里见过你。"艾伦说着温柔的揉了揉姑娘的红色长发,"你看起来和其他姑娘不太一样。"
姑娘微微抬起头,声若蚊蝇细小。"大人。"她说,"我哪儿不一样?"
"因为你能让我的心掉出来,甚至差点被你压碎。"艾伦说完将手移到姑娘的腰间。
他向前走了一步,以为她要躲开,可她并没有,他走的更近,近到可以将嘴贴到她的耳垂。"大厅里坐着一个身着银甲的骑士,"他温柔的耳语道,"他是巴顿妹夫的走狗,我相信尼普尔城所有人都憎恨那个昏庸的领主,我现在要杀了他,你会帮我吗?"
艾伦说完轻轻在姑娘的脸颊上浅浅一吻,歪着头,用深邃如泉的眸子看向她的眼睛。
"当然!"她说完捂着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此刻,她早已被身前的骑士迷住,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英容笑貌仿如一个沼泽,从见到他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陷了进去。
"正义的骑士,快告诉我,该怎么做。"姑娘感受着艾伦的鼻息,心脏依旧砰砰乱跳。
"待会把这瓶药剂撒进他的酒里,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艾伦说完从口里拿出褐色药剂,塞到姑娘手里。
"只需要这样吗?"姑娘轻声问道。
艾伦点了点头,冲她温柔的笑了笑。
姑娘的呼吸更急促了,她捏紧手里的瓶子,像守护自己的眼角膜一样珍视那瓶药剂。艾伦看着她走向后厨,靠在拐角的墙上撇了撇嘴。
不一会儿的功夫,姑娘端着一块馅饼和一杯殷红的葡萄酒走过来,她在艾伦的身边停下。
"大人,东西放进去了,我.....我去了。"
艾伦伸手揽住姑娘的腰,耳语道,"做完这一切后,用我名字开一间驿馆最好的房间,在那儿等我回来。"他说完伸手拍了拍姑娘的屁股,冲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姑娘刚刚平复的心又瞬间被吊到嗓子眼,一抹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下,她端着盘子的手开始有些颤抖,做了几口深呼吸后,才低着头走向大厅。
艾伦看向大厅拐角,站在这里刚好被一根立柱挡住,他无法看见肯尼的脸,却能看见他身前的桌子。一份馅饼和一杯葡萄酒被放在桌子上,他确认肯尼端起了酒杯,放下杯子时,殷红的液体少了一截,他又转头看向大厅的楼梯,姑娘冲他点了点头,随后迈着急促的小碎步子上了楼。
"告诉我!这是哪儿?!"
一声愤怒的嘶吼响彻大厅,嘈杂的大厅立刻安静了下来。艾伦赶忙走向大厅,只见肯尼双手拎起一个头戴折帽的矮小商人,那个倒霉蛋已经被拎离了地面,双脚不停在空中挣扎摆动。
艾伦走到肯尼身边,看着面露怒容的肯尼,两人的眼神交接了一秒。肯尼的眼神时而迷离,时而惊恐,他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商人,头戴折帽的商人落荒而逃,肯尼蹲在地上,痛苦的抱起自己的头,嘴里含糊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大厅里两个穿着铁甲的士兵站起身,艾伦看见他们的腰带上扣着牛角纹章,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地砸向地面。
'啪';一声响,红色液体溅了一地。
"该死的!这家驿馆的老板是谁?!给我滚出来!"艾伦愤怒的吼了声。
两个仆从跟随一个中年男人小跑过来,惊恐的看着一脸愤怒的艾伦。
"大人,这是怎么了?"中年男人微微躬腰,轻声问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牛角骑兵团的总教军!"艾伦将最后三个字提高了一个八度,"据我所知,他的酒量可不是这样,你们是不是在酒里掺了什么东西?!"
中年男人将腰弯的更低,他用怯懦的声音回道,"大人,我们驿馆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即便这位客人不是牛角军团总教军,我们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更何况他是。"
"是吗?那我们骑兵团的总教军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我!"艾伦话语咄咄逼人,余光扫向两个站起身的士兵,只见他们又坐了下来。
中年男人向前挪了一步,低声细语道,"大人,这座驿馆的主人是费洛公爵夫人的弟弟,您看....."男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泰勒团长最近好像有什么事需要费洛公爵帮忙,如果您这样闹的话,万一传到公爵夫人的耳朵里,是不是不太好?"
艾伦听完轻轻的哼了声,拨开中年男人走向不远处的两个牛角军团士兵,士兵见艾伦走来纷纷站起身。
'啪——,啪——';
两声清脆的声响让大厅里鸦雀无声,两个士兵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陌生人抬手就是两个耳光。
艾伦瞪着眼前的两个士兵,一手揪住其中一个士兵的头发,按到令一个士兵脸上,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两个混蛋就这样盯着总教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