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尼成功混入牛角军团,一步登天升任总教军时,尼普尔城的某个豪华驿馆里,艾伦睡眼惺忪的吃着早餐,一个女仆装扮的年轻姑娘正在为他修剪指甲,他端坐在奢华的楠木高脚椅上,松软的天鹅绒座垫让他整个人显得慵懒不堪。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从外传来,女仆从迈着细碎的小步子前去开门,艾伦将最后一块松软的面包塞进嘴里,用一根红绳将栗色长发绑在脑后,一个身穿黑色粗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大人,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做好了。"男人微微躬腰,行了一个标准礼。
"嗯,他给了你多少钱?"艾伦嚼着面包,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个金币。"男人低着头。
艾伦点了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币,递到男人胸前,男人刚想伸手去接,艾伦突然握紧拳头,将金币攥在了手心里,嘴角咧出一个微妙的笑意。
"怎么了,大人。"男人微微抬起头,轻声问道。
"他.....有问你什么吗?"艾伦收回金币靠在高脚椅上,他看着自己新修剪的指甲,用余光扫视着男人。
"他只问了我的名字,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有说。"男人直起身答道。
艾伦满意的笑了笑,将金币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悦耳的清脆声响回荡在安静的屋子里。"去亚述城吧,这两个金币足够你在那儿买座小屋子了,不要再让我撞见你偷东西,下次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谢谢大人!"男人捡起桌上的金币,话语里充满窃喜。
一旁的女仆从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陌生男人离开,艾伦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你知道尼普尔城的斗兽场在哪儿吗?"他问道。
女仆从转过头,微微颔首,"大人,斗兽场在尼普尔城西北面,您是想去看表演吗?"
"嗯,去叫人准备一辆马车,越快越好。"艾伦说完又掏出一个金币仍在桌上,那副做派真是像极了一个阔绰的贵族。
女仆拿起金币出了屋子,那焦急的脚步声仿佛是迫不及待要将那枚金币换开,毕竟一辆马车的租金值不了一个金币,剩下的理所当然就是她的跑腿费。
艾伦起身走到宽大的衣柜前,拉开柜门,将靠在拐角的乌钢剑系回腰间,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塞尔西那个家伙今天会出现在斗兽场。
驿馆外的街边,一辆双马牵挽的黑色马车缓缓驶来,两匹高大的种马在阳光下显得毛色乌亮,车座后的马夫握着细细的长鞭,他勒紧缰绳凝望驿馆大门,木纹交错的圆轮慢慢停止转动,艾伦从驿馆里走出来,直接上了马车。
马夫挥动手里的细鞭,一声清脆的声响惊动了正在檐边搭窝的冬鸟,两匹种马迈动结实的四肢,将连接马车的麻绳勒的笔直,圆形车轮缓缓转动,艾伦慵懒的靠在车座上,马车顺着街道缓缓向西面驶去。
半晌之后,一座椭圆形的巨型建筑出现在艾伦眼前。从外观上看去,这座建筑应该已经经历过不少风雨,无数根白石立柱围绕在建筑周围,墙体被戳上了许多洞眼,像是作透气之用,从外面几乎看不到内部结构。
艾伦从马上上下来,随手赏给马夫一个银币。"在这边等我。"他说完走向不远处的斗兽场。
当来到巨大的斗兽场周围时,艾伦抬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建筑,粗略估计这座建筑至少有一百五十英尺高,白石立柱因为时间的斑驳,已有些残破,但还是可以看出上面刻满了各种野兽图雕,建造者该是花了不少心思,光是石柱上这些浮雕,估计至少得上百名熟手工匠,耗时一年才能完成。
艾伦绕着建筑走了大半圈,才找到建筑的入口,一个螺旋状的楼梯顺着建筑外围盘旋而上,入口处站着四五名身着盔甲的士兵。
"斗兽场是从这里进去吗?"艾伦走到入口处,看着一个士兵问道。
"是的,尊敬的骑士,请问您的家族名称,以及您的职位。"其中一个士兵恭敬的问道。
"我是亚述领主派来的联盟使者,昨天到这里才知道巴顿领主出城狩猎了,他的管家让我去找泰勒团长,昨晚我参加了泰勒的面具舞会,在舞会上认识了塞尔西团长,他让我今天来这里商量联盟事宜,那家伙为什么要挑在这个地方商讨事情?"艾伦的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呵呵!骑士,您可能有所不知,塞尔西团长就是从这座斗兽场走出去的,当年他在这里赤手空拳杀死了一头棕熊,刚巧那天巴顿领主也在看台上,后来他加入了牛角军团,帮助巴顿领主推翻了山姆的黑暗政权,直到现在,他还是很喜欢来这里看表演!"士兵恭敬的解释道。
"好吧,好吧,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艾伦扭过头不屑看着斗兽场。
"对于贵族来说,这里是血腥的饕鬄盛宴,但对于奴隶或是身份低等的贱民来说,这里是摆脱贫困的奇迹之地,尤其是塞尔西团长的事迹被人们传为佳话后,很多怀才不遇的人都愿意来这里试一试,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某位贵族或是团长看中,将他们纳入牛角军团,但前提是那些家伙能活着走斗兽场,但即便是死了,他们也能获得最起码的尊重,这是那些奴隶一生的追求。"士兵笑着解释道。
"听上去好像有点意思,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不过塞尔西团长还没有来,您先去看看表演吧,这可是尼普尔城最知名的特色!"士兵说完让开一个身位。
艾伦顺着螺旋状的石梯走进场内,当他站到斗兽场最顶端时,一副波澜壮阔的宏伟景观,一览无余在眼前。阶梯形的石制看台从底至上足有十余层之多,这些座位容纳一万名观众绰绰有余,放眼望去整个内场至少有三英亩大小,除了成排的座位外,最上方还用石墙隔出许多单人看台。
艾伦顺着阶梯一直走到最底层看台边,场下宽阔的舞台上,一名皮肤黝黑,身着薄衣的男子正在与一只狼拼死搏斗,那人的眼神中露出一些胆怯和绝望,鲜血将他全身染得通红,已经分辨不出那是狼血,还是人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