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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那个温柔的吸血鬼28

我和我的马甲 一只贝壳 4541 2024-11-15 20:07

  时律的剑术是缘一也比不过的, 而血族的身体为他带来了即使是上弦鬼也远远无法企及的反应能力和速度,继国严胜没有赢的胜算。

  日轮刀与鬼刀相击,发出兵戈特有的金属碰撞声, 继国严胜察觉到时律在把他往有阳光的方向逼迫。

  “先生。”

  月之呼吸所带来的视觉效果是无数明亮的弯月, 伴随着剑气四溢。月亮明明是高洁的东西, 现在却被使用者以鬼的身份玷污了。

  “您打算让我死在阳光下吗。”

  形式不容乐观, 但继国严胜依旧十分冷静, 沉稳地挥出每一刀, 似乎并不在乎结局如何。

  “……”

  看着沉默不语的老师, 变成鬼后一直保持着青年姿态的鬼继续问着,“先生有能够斩杀我的决心吗?”

  “能做到吗?”

  “你这个小鬼给我差不多点!问问问, 问个没完没了的!”

  斑忍不住了,战国时期发生的那些事他也一直都在场, 别的不说,时律养这三个小鬼, 就连他一个妖怪都觉得足够尽心尽力了。

  现在他担心的只是时律会因为感情而下不了手,这样是不行的, 羁绊要由自己亲手创造也要自己亲手斩断,别人来完成那就更是一辈子难以忘怀的悔恨。

  “先生在和谁战斗?”

  上弦六根本不是实弥和义勇的对手, 更别说还有三个人在旁辅助,而无惨派过来的上弦一根本没有救援的想法, 堕姬和妓夫太郎毫无悬念地被解决了。

  实弥抱着任务完成的心态轻松愉快的找过来,看到的却又是一个鬼, 脸色顿时就黑了。

  “上弦一。”斑回答道,大妖怪这个时候格外的正经,以一只猫的形态具现化出了不得了的气势。“不准去打扰这次战斗,不死川实弥。”

  “为什么?”实弥把已经抽出一半的日轮刀压了回去, 不解地看着他,“你也不希望先生战斗吧?”

  后来赶过来的其他四个人也看过去。

  “……那不一样。”

  “这是希维斯自己的事情。”

  继国严胜的刀光划断了地上的一片木板后,继而延展开来斩向走廊的栏杆。

  鬼杀队已经来了么。

  地位仅次于无惨的恶鬼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实弥等人站立的地方,却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下一刻就愣在了原地。

  日轮耳饰……

  还有那样火红色的头发和斑纹。

  “先生啊……您是在培养另一个缘一吗?”从始至终冷淡的继国严胜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刀,额头青筋乍起,声音也大了几分,“您这么看好他吗?”

  “我确实认为炭治郎是杀死无惨的希望。”

  “我知道的,平安时代您也是那一位大人另类的老师,战国时期又教导了我和缘一。”

  “但是凭什么,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他吗!”

  愤怒之下,严胜加持在刀上的力气都重了一些,攻击越发凌厉。

  “他的资质确实确实是我始终所不能企及的。”冷静的愤怒,这样奇怪的情绪确实出现在他身上,“但是单说感情,那个从小体会不到正常人的世界的缘一,他并没有哪里出色吧!”

  “不会和他人交流,也无法正确诉说自己的感情,他只是这样的废物而已!”

  “您这是在嘲笑我吗!”

  “刚刚还在您面前发表了一番言论,期望着用人类无法触及的时间达到强者的境界。”

  “结果您现在是在告诉我——缘一他什么也没做,哪怕已经死去四百多年,您也更看重他吗!”

  “不,严胜。”

  时律依旧步履沉稳,一点点把他逼向阳光可以直射而下的地方。

  “缘一和你在我心里同样优秀,正如你所说的,缘一纵然有神明的天赋,可他注定无法看到普通人的风景,而你却在人际交往上非常出众。”

  “你们唯一的不同,只是选择的道路相反。”

  “鬼是伤害别人才能满足自己的东西。”

  继国严胜的衣角已经接触到了一小片阳光。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严胜知道自己今天应该会在这里迎来这段人生的终结了。

  也不是不可以,虽然吉原这个地方总是不好,但既然先生在此……

  “如果想杀死我的话,就亲自动手吧!先生!”

  亲手杀死我吧!那样总会让您留下印象的!记住今天的事情!

  “悲伤也好高兴也好,此刻在这里,与您战斗的是继国严胜。”

  刀刃附带的力量猛地将他推出了阴影。

  时隔百年,上弦一再次沐浴到了阳光。

  并没有感觉到身为人类时的温暖,有的只是如同灼烧一般的痛苦,继国严胜没有喊叫,也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还是很平淡,仿佛是在茶室里替来访的客人倒茶。不过他看向的是也站到阳光下的时律。

  “严胜。”

  “……”

  “转世以后我会找到你的,到时候一起放风筝吧。”

  意识飘摇不定,身体在阳光下消融。

  继国严胜却清晰的回忆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绿萍,池塘,雨和金鱼。

  坐在廊下的母亲和她手边摆放的糕点。

  还有在空中飞翔的两只纸鸢,啊……那个东西现在是叫做风筝了吧。

  也过了很久呢,改名字也是应该的……

  毕竟过了很久……

  “是,先生。”

  紫色的和服飘然而落,掉在它上面的是鬼最后的遗物——那只曾送给弟弟的笛子。

  ———————————

  “解决了吧。”

  实弥呼出一口气,看来即使是上弦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你们几个小鬼,收拾一下东西,然后……诶???”

  不死川实弥瞪大了眼睛,指着炭治郎旁边,半天说不出话。

  “你,那个,你旁边……”

  “怎么了?”炭治郎也跟着迷茫地左看右看,顺便用袖子擦掉脸上沾染的血迹,“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我闻到不死川先生身上有惊讶和害怕的味道……”炭治郎逐渐紧张起来,把站在身边的祢豆子拉到身后去,“难道还有敌人吗?”

  “诶???祢豆子!!!”少年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羽织扒下来,然后拼命得去遮祢豆子头顶的阳光,“快躲进来啊祢豆子!”

  “唔?”祢豆子叼着竹子,不解地看着炭治郎,但既然哥哥发话了,也就乖乖站了进去。

  “已经迟了吧!祢豆子!你没事吧!”善逸一副天塌了的样子,疯狂的跑过去仔细检查,“还好吧,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不,她没受伤。”实弥愣愣地看着祢豆子,声音干涩,“这只鬼,能站在阳光下面。”

  ———————————

  “我的孩子们。”

  这是今年的第二次柱合会议了,产屋敷耀哉跪坐在最前方,诅咒已经蔓延到了鼻尖,但他的态度仍然十分温和。

  在他面前,柱们也依次坐好,因为出色的战绩,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也得以有了位置。

  “我现在将汇总后的情报说给大家听。”

  “上弦一被先生于前不久斩杀,同时实弥和义勇,以及这三个孩子斩杀了上弦六。”

  “杏寿郎、忍和香奈惠解决掉了上弦三。”

  “义勇和先生在浅草时杀死了上弦二。”

  “还有一件事大家可能还不知道。”主公温和的笑着,满是激动与赞许,“不久前有两只鬼袭击了锻刀村,正好蜜璃、小芭内和无一郎在那里领取新刀,所以上弦四和五也已经被解决了。”

  “诶?”炼狱杏寿郎瞪大眼睛,“这么一来的话,上弦全部死亡吗?”

  “是的,根据相关的情报,下弦也全部被鬼舞辻无惨自己杀掉了。”产屋敷耀哉回应道,“而我们的柱,算上普通队员,伤亡非常小。”

  “大家都完好的坐在这里,我很高兴。”

  “这是千年来最大的一次胜利!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就是鬼舞辻无惨本人,只要成功斩杀了他,那么未来将会是完全光明的,再也不会有鬼了,无辜的人们不用死去,队员不会牺牲,大家的后代都能毫无忧虑的在黑夜中行走……”

  产屋敷耀哉明显得亢奋起来,苍白的脸色也有些变得红润,不过这并不是病情好转的表现,那只是夙愿即将实现而导致的激动心情罢了。

  但对于他来说,这远远要比病情好转更令人欣喜。

  “有一件事要说。”时律等产屋敷耀哉心情平和一点后开口,“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突破了鬼的极限这一事实。”

  “是的,先生。实弥给我的信中有提到,祢豆子似乎可以站在阳光下了。”

  除了实弥和义勇,其余旁听的柱都纷纷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鬼能……?

  “这样十分危险……”,悲鸣屿行冥率先接受了这个消息,同时表达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无惨得到灶门祢豆子的血,那么他将能抹消掉自己唯一的弱点。”

  “唔姆,说的有道理,但是也可以当作诱饵来用吧!一定能把鬼舞辻无惨吸引出来!”

  “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能站在太阳下面了吗,真是了不起啊。”甘露寺蜜璃偷偷看向角落里的箱子,“超厉害。”

  “我有一个华丽的计划。”

  “太危险了,还是杀掉吧。”

  “啊啦,伊黑先生,大家可是已经接纳他们兄妹作为鬼杀队成员了呢,怎么可以杀死自己的队员呢。”

  “小忍说的对,这样的话太过分了,下次请不要再说了。”

  “……”

  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本来秩序井然的柱合会议现在变得像是路边的菜市场,柱们也纷纷失去了理智交谈起应对方法来。

  “最重要的是——”

  时律再次开口。

  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静悄悄的等着他讲话。

  “上弦一在死亡的瞬间,很可能把祢豆子在阳光下的画面传递给了鬼舞辻无惨。”

  “……也就是说,无惨一定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产屋敷耀哉思考了一小会儿,“先生有什么建议吗?”

  “迎战吧。”时律说,“鬼舞辻无惨……很胆小没错,但是遇到关于彼岸花和摆脱弱点的消息,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放弃。”

  主公也是这么想的,“目前我们的阵容,不论是柱的质量还是数量,都是历届所没有的。那就保持这样的优势冲锋如何?”

  “祢豆子在我们这边,大家应该可以保护好她,上弦和下弦都已经成为历史,这是鬼舞辻无惨周围力量最薄弱的时间。”

  “孩子们,我们一起齐心协力进行最后的决战吧!”

  “是!”十几个人一同应声,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决心与勇气,人类的身体里闪烁的,是鬼永远无法理解的火焰。

  “……这次,应该能行吧。”斑趴在时律怀里,心里也有被这样的场面震撼到,随即又觉得自己操心的太多,于是低头舔了舔自己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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