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消失,黎明来临,季祥从沉睡中醒来,晨风从打开的窗户口吹进来,季祥才发现,昨晚居然没有关上窗户。
族契之事,差一点让他彻夜难眠,不过,今天,他还得去上官家族参加新族长的上位仪式。
他是慕容家族的新族长,况且这仪式,任何客人都可缺席,唯有季祥不能缺席。上官家族族长上官带刀,还有众长老,都急切想让众子弟修为提高,从而提升家族的整体力量。
而这些,都离不开季祥帮助。两天前,上官带刀就正式出面邀请,而昨天,整个家族为了这次仪式都在行动,尽心又尽力。
上官家族几乎每个人都在等待,都盼望着慕容林致的到来。
唯有一人对此漠不关心,他就是上官正道。
南郭冬雪,西门夏荷都成为了南郭家族,西门家族的新族长,上官正道听后,就有些气急败坏。
几天前,上官带刀传音,需要上官家族所有子弟的血脉之力,帮助慕容林致时,他第一次拒绝了。
“输送血脉之力,帮助慕容林致,想得美。”上官正道怒气冲天的自言自语。
上官虹海,慕容晓洁等追随者拿着他的红木一去不返,而慕容林致回郡城,还当上了慕容家族的新族长。
上官正道就有了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当听到向慕容林致输送血脉之力的传音,他当时就暴跳如雷。
“不输,又能把我怎么样。”
当然那一次,没有人把他怎么样,不过,别人因为输送血脉之力后,得到十倍的回馈,让修为迅速提高。
上官家族许多人后悔,因为输送血脉之力时,存在私心,没有尽心尽力,仅仅输送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上官正道望着那些捶胸顿足的上官子弟,嗤之以鼻,他也不以为然。
第二次,南郭冬雪上位新族长,上官带刀再次传音需要血脉之力时,上官正道再次拒绝。
“那臭婆娘一定和慕容林致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还要输送血脉之力,老子不去宰了这对狗男女,就已经宽宏大量了,输个屁。”
昨天,西门夏荷族长上位仪式,上官正道暴跳如雷,将自己室内的东西砸了一个遍,弄得满地狼籍。
上官正道披头散发,哭地喊地之时,上官带刀又一次传音,需要输送血脉之力。
“不给,老子就是不给,慕容林致,我上官正道与你誓不两立,有你无我,有我无你。”上官正道指天发誓。
这一天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上官正道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度过这个白天的。
傍晚,嫡堂大哥上官正伟,堂弟上官正鸿找到了上官正道。
三人落座,上官正伟的第一句话,就喜滋滋地说道:“二十七弟,大哥最近修为就如火箭一般提升。”
“是吗,大哥你真努力,修为突破练资源三层了。”上官正道一边倒茶,一边问道。
过去,上官正伟的修为和上官正道修为一样练气三层,不过,上官正伟比他高一丁点,是练气三层巅峰。
上官正道那时就看不出上官正伟大的
修为了,此刻,他只感受到上官正伟对他有压力。
上官正伟端着茶,没有回答,旁边的堂弟上官正鸿说道:“早突破了,几天前就突破了。”
“是吗。”上官正道放下茶壶,望着上官正伟,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还是瞧不出上官正伟修为的高低。
上官正伟洋洋得意,说道:“几天前,爷爷传音,需要输送血脉之力,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就要输不输地给一点儿。”
说到这,上官正伟一拍大腿,叹息道:“亏了,十倍反馈,咱亏大了,不过,即使输送了这么一丁点儿,回馈的依然很多,让我轻轻松松地突破到练气四层。”
说完,上官正伟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地猛地喝了一大口。
放下茶杯,上官正伟继续说道:“第二次,南郭世家的南郭冬雪上位,爷爷传音,我一心一意输送血脉之力。”
上官正伟一笑,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那反馈真的是十倍,大哥我的修为,从练气四层升到了练气六层。”
“六层,突破到六层了,大哥,你没骗我,一天时间呢?”上官正道瞪大眼睛,看着上官正伟。
练气四层到练气六层,没有一年时间,绝难做到,上官正伟居然只用了一天时间。
“我骗你干什么。你又不会给我颁奖,送我修练资源。”上官正伟不高兴地回答。
“我的意思是,修练不是请客吃饭,说到就到,练气四层提升到练气六层,有难度。”上官正道马上解释,上官正伟刚才的言语,已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难吗,一点儿都不难。”上官正伟脸上布满了不屑;“你不知道,在今天白天,我拼命了,将血脉之力毫无保留,全部输送出去。”
“结果怎么样?”
“怎么样,告诉你,再一次连升二级,我已经练气八层了。”上官正伟眉飞色舞地说道。
上官正道瞪大眼睛,他已经无话可说,回头看向堂弟上官正鸿,心又是一惊。
上官正鸿的修为原来比他可低得多,实破先天不久,练气一层的小修士,可现在,他也看不出上官正宏的修为了。
“你……你的……修为也突破了?”上官正道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那当然。”上官正鸿将自己的胸脯一挺,趾高气扬地答道:“这几天,我破到练气七层了。”
上官正道身体一哆嗦,这位堂弟居然后来者居上,修为远远的超过了他。
这时,上官正伟与上官正鸿两人不约而同,同时起立,两人将右手握成拳头,举过头顶,异口同声念道:
“驱妖族,报血仇!”
“为人族崛起而奋斗。”
“修练,提高修为,护我人族!”
“信慕容林致,得永生。”
“我愿为慕容林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上官正道一听,“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胸前便出现了一层血雾,纷纷扬扬飘落于地。
地上,一下子星星点点,红透一片,血腥味四面飘荡。
“二十七弟,你怎么了?”
“二十七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正伟和上官正鸿看到上官正道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冷汗直往外冒,两人关心地问道。
上官正道不断地用灵术,强压心中的怒火,好一阵子,他才喘过气来。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会好起来。”上官正道答道,此刻,他真的不愿和这位堂兄弟交谈。
两人已看出上官正道逐客之意,他俩一抱拳,说道:
“二十七弟,你好好休息!”
“二十七哥,咱先行告退了。”
两人说完,转身离去。
上官正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卧室,也不知道是如何渡过这一晚的,迷迷糊糊,如同一个傀儡。
黑夜离去,黎明来临,早起的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上官正道从迷茫之中醒来。
这时,追随者上官道一进门,看到坐在床上的上官正道,问道:“少爷,今天族长上位仪式,许多人都去了`族堂广场。”
“去那儿干什么?”上官正道有气无力地问道。
“他们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在族堂广场,可以获得更多纯净的血脉之力。”
“又是慕容林致。”上官正道咬牙切齿,口中好不容易挤出了六个字。
话音一旁,他整个面部变得狰狞可怖,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少爷,少爷!”上官道一不停地呐喊。
好一会儿,上官正道才恢复正常。
“少爷,咱们去不去族堂广场。”
“不去。”上官正道再一次变得披头散发,两眼冒着凶光。
“少爷,去我的起居室,最近,我在城外山洞,看见几张古怪的兽皮,还有一个拨浪鼓。”上官道一说道。
“兽皮,拨浪鼓,有什么奇怪的。”上官正道问了一句。
“少爷,你别小看了那拨浪鼓,那可是不一般的拔浪鼓。”上官道一得意忘形地说道。
“逗小孩的东西,有什么不一般。”上官正道一边说,一边从床上起立,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下了床。
上官道一是递衣袍,整理鞋子,忙过不停,等上官正道下床后,神秘地说道:“我轻轻的摇一摇拨浪鼓,野兽听之,马上四处逃窜。”
“有这种事情。”上官正道一楞,感觉很有趣,但不知上官道一所言是真是假。
上官道一一见上官正道的表情,他有些不服气,郑重其事地说道:“少爷若不信,去我那狗窝看一看,不就知道。”
“那好,你前方带路,这儿,本少爷一刻都不想逗留。”
“好,少爷,你随我来。”上官道一说完,转身就走。
上官正道紧跟在他身后,连房门都没关,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向上官道一的起居室奔去。
上官道一原本与上官正道住在一起,最近一个月,上官正道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就让上官道一搬离。
上官道一最近住在那儿,上官正道不清楚,现在兽潮没有爆发,上官正道也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