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么?
是对爱人浓浓的思念?
是被爱人宠坏的感觉?
还是平淡如水却恒久的温暖?
没有答案,可是我已明白谁可给我幸福,即使只有这一秒,我也幸福过。.
宽敞的房间中央是一张大床,而床旁摆放着一张很大的办公桌。在正对着床头的墙壁上,一幅巨型的相片占据了差不多整整的一面墙。相片中一个女子穿着一件红色外套,在绿荫成丛的巨树下张开双臂,迎着阳光天真烂漫的微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哭着抱紧他,多么后悔当天就这样决绝的走开,又多么庆幸离开时给他留下了这绝美的身影。
“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我走遍了黄山的山头,在周边的城市侥幸的找寻,守在酒店里等你回来找我。你把我变成一个傻瓜,然后却在宴会中对我说:你好,请叫我婶婶。我真的想杀了你,真的,真的想要杀了你。“
“我也想在你的手上死掉。可是,为什么不放下我,放下我这个自私而又不知自爱的女人?”
他又叹气,没有说话。抱着我一起躺倒在床上,他闭上眼睛,伏在我的胸前:“不管怎样,你这个自私的、不知自爱的女人,现在是我的了。接下来会很累的,先让我歇一歇。”他喃喃的说着,好像就要睡着了。
我躺在软绵绵的被褥上,他闭着眼睛,左手却一下一下的抚着我的手臂。我一睁眼便看到自己的大大的相片,就似是被自己监视着睡觉似的。“总有一天,我要让这里换上他的相片。”想着就得意,我又开始逗他说话。“为什么会接受我了?即使是今晚,开始时你还是骂我、推开我,可是为什么又变了?”
他把我的头更近的移向他:“我不想再强迫自己从你的身边走开了。蓝蓝。”
“我一次次的提醒自己不能爱你,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不想爱你,可是我做不到,蓝蓝。”他用一种像是在梦境中飘荡的温暖诉说着他的矛盾和挣扎。我清晰的听到他说爱我,这恍如天籁般的嗓音将温暖我一生全部的记忆。
我无法停止那静静流淌的泪,原来我一直都这样拥有着他,竟毫不察觉。我差点就转身离去,差点就变成别人的猎物。他是爱我的,即使只是这一段短暂的时光,即使这幸福要用我的其他不幸来换取,我也不会犹豫和后悔。
当早晨我从恍惚中醒来,虚幻的不真实感又充斥着我的脑海。然后,我看见墙上挂着的自己灿烂微笑的相片。“啊。”我不由自主的幸福的呻吟着。侧过身来却发现他已离开,桌上摆着一张便条,字体苍劲有力,就如他一样,帅气洒脱。“我先回公司,等我。”
我真的很糟糕,我应该早点起来,为他煮早餐,帮他结好领带,出门时附上香吻……。我应该为他做这些,而不是只会慵懒的睡得比他还沉。
我晃掉脑中的失落,“没关系的,这些事情我可以迟点再为他做,我们会有很长很美的时光。”
我惊喜的接了早晨打进来的第一个电话,却是宋华的声音,这让我很失望,但内容却让我有点振奋。大意是现在他去了外地,要把昨晚梓舜向他交待的问题处理好,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这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这意味着未来的几天里,我会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啊,不是,是属于宋梓舜的。
当我再次见到宋梓舜时,却是两天后的傍晚。他满带歉意的说:“想死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的嘴巴嘟得长长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啊,傻瓜,我不是告诉你,我很忙吗?只是两天而已,便怀疑我了吗?”
“不是怀疑,是想你。好想好想你!我一直都在家里等你,变望夫石了。我不认得路,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我怕你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而且,你让我等你。”我扬了下手中他留下的纸条,怪责他。
“不是吧?你是说你在家里等了两天吗?天哪,你比我想象的笨多了。”
“是的,我很笨。所以,不要扔下我。否则我会活不下去的。”对着他那张眉飞色舞的帅脸,我又开始夸张的说话。
这一次我没有让我们的傍晚浪费,因为我早早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食物,他吃惊的看着我。“你会变魔术吗?怎么弄了这么多的菜。”
他吃得很欢快,就像是饿了两天似的。
“难道说宋家没给饭你吃吗?你看起来饿坏了。”我说。
“是啊,还是老婆好。”
我笑得合不拢嘴,跳到他的膝盖上坐着:“你刚才叫我什么了,再叫一次。”
他用手括了一下我的鼻粱:“想听什么?黄脸婆。”
我打他:“你说什么?你太坏了,变得真快。”说完,在他的膝盖上用力摇晃着身子,他吃力的叫道:“哗,腿要断了。”然后,他抱我坐到沙发上,调皮的说:“蓝蓝同学,从老婆到黄脸婆,这是必然的过程。作为男人,我们更无奈。”我现在最喜欢听他说话了,从他口中听到“蓝蓝”这个名字,总让我全身上下一起酥软。
我们在沙发上调笑着,说着可有可无的疯疯癫癫的傻话。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把手伸进了我宽松的上衣领口,他炽热的大手在我的胸前熟练的游动着。我们都渴望着对方的身体,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又要吻我,可是,手机响了。我挣扎着要起来,他不依:“不要听。”
“不行,是美华的专属铃声。”我非常不舍的推开了他。一边走一边骂:“死美华,如果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我揍扁她。”他把头埋进沙发座椅,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