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银灵子?郁婕?
被郁婕吞噬。
他们这样选择的原因仅因为生无可恋,心如死灰。
只是,妲己心如死灰是因为自己所爱的大王已经成了过去。
而,银灵子心如死灰是因为自己发现了“真相”。
这两种情况让人难以评价,只是陷入事情里的人是如故的绝望。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看得清醒,想得理智,并非因为你是多么聪明的人,仅仅因为,你不在局中。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如此。
如楚留香,一生风流洒脱,唯独提起张洁洁会感叹;如李寻欢,飞刀一出,例无虚发,却依旧困于感情;如女娲,聪明强大,却因得不到,而反复无常。
……
什么?你说这三个人都是虚构的,不足为信,而且最后一个女娲明显画风不同。
那么,我只能说,你在生活中不仅是一个抓不住重点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喜欢挑刺并以此为乐的人,自以为强大高高在上对别人诸多挑剔,其实,这正是弱者的体现——因为没有别人强大,便希望通过打击别人而赢得那么一些微妙又可怜的自尊感。
好了,为防你暴跳起来揍我,我决定不**了,免得你们恼羞成怒。
也许你经历过很多事后,回首看我今天这番话——因为不曾经历,所以才感觉轻易。
你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未曾经历过,已经经历过,都觉得轻而易举,唯独正在经历时,才觉得生不如死,不如死去。
郁婕有过这样的时候,尽管已经过去了,她还是懂得不对别人质疑。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
银灵子走向她,拥抱着她。
他温和道:“如果你看见了女丑,一定要代我向她问好,你看见了旱魃。”
他顿了顿,唏嘘道:“那个丫头啊,应该还是活的很好的吧,只是她已经不会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如果不主动的话,也是找不到的。你也不用去找了。”
他又失笑的拍了拍自己头,道:“咳,你看我在说什么呢!想喝醉了酒一样!等一会儿,你就是我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罢了罢了,一切都顺你的心意去做吧。”
郁婕还没有来得及回复,他就已经穿过了肉体和郁婕的灵魂交融在一起,他不需要郁婕的回复,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其本身来说,他们灵魂是一样的,所以也是同样的自私,罔顾他人意愿,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来,并不让人觉得惊奇。
郁婕尽管有所防备,但是银灵子的灵魂强度远远不是她之前所吞噬的那些灵魂所能够比的。
在银灵子进入她的身体和她灵魂交融在一起的刹那之间,她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整个人的状态都陷入了混沌之中。
银灵子的一生以最直观的方式在她脑海中如走马观灯一般,发生在银灵子过往那些事在屏幕里面看着,不过如此,但当自己亲身经历的时候,身处此景,竟将喜怒哀乐尝了一遍。
屏幕中所看过的一切,她又重新经历了一遍,没看过的,她也经历着。
她在无垠的岁月之中,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突然之间,也不算突然吧。
毕竟蚩尤与黄帝之间的争端早有端倪,只是她一向不大注意,而今这样的争端反而越发的严重了,以至于演变成战争,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蚩尤向他们几人发出了同样的邀请,让他们为自己征战。
她陷入了迷茫之中,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帮助蚩尤去打仗,蚩尤是她所尊重的人,但是就她本身来说,是并不愿意打斗的,争端与战争这种事情在她眼中是乏味至极的,但是一旦打斗起来,她也不怕。
她在银杏树下坐了很久。
她不知道银杏树到底有没有神识,但是对她来说,银杏树下是一个绝好的去处。
她怅然起身看着银杏树,这棵树十分的苍劲有力,树周围散落着许多萤火虫,她知道这些萤火虫聚集的原因仅因为她——她是天下第一只萤火虫,是所有萤火虫的始祖,后来的萤火虫都会跟随她。
她静静的看着。
在这漆黑的夜里,这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与漫天星辰交相辉映,瑰丽绝美。
她伸出手,很快一只散着红光的萤火虫停留在她指尖。
她自言自语道:“你还有多久才能化形,自古植株化形最慢了,我等了这般久,就怕等不到你出来。”
絮絮叨叨的。
彷徨不知所措。
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蚩尤催的急了,她也没去,她去找的是自己的挚友——女丑。
她去不仅为了问出自己的疑问,也为了解决女丑的疑问。
女丑或许不知,其所爱——东君,已向天帝请命用十日曝杀她。
郁婕(银灵子)这次去,是有两层目的。
这便是挚友,即便自己困难,也不忘却对方。
女丑是一个很聪明的巫女,她聪明强大又无所顾忌,性猖狂又好奢侈。
在那北海之上,有大山,山上铺满了金银玉石,女丑坐在那里,垂着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玉石,她如同西方传说中固守宝藏的龙——看见珠宝就觉得心满意足。
她脸上戴着的面具遮掩了她的面目,只是她身上所穿所佩戴,无不显示出精致,精致的东西向来昂贵又奢侈,不过,倒也配得上她。
郁婕从山脚走上来,手执业灯。
女丑用酒葫芦敲敲身旁的玉石,道:“你来了。”
“我当然来了,你有难,我为何不来。”
“你有心,不比那些人,上了天宫,当了劳什子神,便没了心肝儿。”女丑喝了一口酒,转过头,严肃的看着他,道,“你说,他们要这心肝有何用,还是吃了好。”
“别,脏。”郁婕一本正经道。
女丑噗嗤笑了出声,脚尖动动,露出完美的一双脚。
她慢悠悠道:“你说,我为什么不喜欢你,我要是爱的是你就好了。”
她们之间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事,不爱就是不爱,哪怕感情真挚到感天动地,可就是不爱,谁有法子呢?
郁婕浅笑着,她说:“你不爱我,这是没法的事,何必苛求,我只愿你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