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她很丑她也不温柔了17
如此这样,才让郁婕安生的活到了现在,可以说,如果不是周王子,郁婕绝不会这么安生的度过这几年。
在周王子离开这个世界后,郁婕硬生生的又拖后了两年,才到不得不见国师的时候。
郁婕今年已经三十了。
她穿过来,附在原主身上的时候正好十五岁;离开长孙阙后,怀孕九个月生下浮白,浮白七岁时离开她找长孙阙时,她二十三岁;又过了五年,周王子离开这个世界,她从山谷里离开,才二十八岁;直到她在长孙府住了两年,时值三十岁之际,才实在忍不下去,不得不前往国师府。
因为她得到警示,如果,她不去的话,她的灵魂会被国师当年藏命格时下的法术驱逐,到时候就会有别人占据这个身体。
她不愿意继续下去,却也不愿意就这样被驱逐出去。
所以,她今天早上被人拦住,才这么暴怒。
托周王子的福,好吃好喝的活到现在,直到现在才需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她轻轻一笑,还用做出选择吗?
她的选择不就是大乱么。
她信步由疆的走回去,身后的国师府中的人在瞬间消散不见,虽然国师府没什么改变,一如既往的安静,但唯独少了那点儿人气。
如果有懂得望气的道士在,他一定一眼就能看出,皇宫上一直和明黄色的气纠缠的深沉紫气的抽离,瞬间那明黄色的气便弱了许多,直如一缕青烟一样,摇摇欲坠,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飘散。
此时,城中好几处传来一样的话。
孟大将军府。
一武将道:“果真?皇气消散?立马举兵。”
军师劝道:“不可,你我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名不正言不顺。”
“这武家的天下难道就得来的名正言顺!”
“总比武将在皇帝还在时谋反来的强,即便取胜,恐怕到时候打着清君侧旗号围剿我们的更多,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万不可举事。”
“军师是说枪打出头鸟?哈哈,这个我懂,就听军师的了。”
摄政王府。
“不忙,本王是摄政王,等那皇帝小儿死了,本王再扶持几个傀儡皇帝,慢慢掌握朝政,从朝堂之上掌权,难道还能有谁比本王更名正言顺不成?”
宰相府。
“嗯?紫气没了?果真?”
“是。”一道士回答道。
宰相道:“好好好,这武家终究是断绝了,只要国师那老妖怪不在,这天下他武家还能守住不成?”
长孙府。
长孙家主:“去,请二少爷回来。”
“什么,你说二少爷有自己的打算?好好好,他不要我长孙家是不可能的,总有他求我们的一天,去,去问云儿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长孙阙家。
长孙阙道:“你是说国师不在了?正好。”
浮白摇头道:“不忙,如今我散播出去的流言还没有收获最好的效果,如果想得到最好的效果,还要再等一个月。”
长孙阙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浮白点点头,面向众军师以及属下,一一吩咐下去。
好在,大家虽然都是旧唐部队,又历经了五十年里几届更换,但无一不是忠于唐的,更在这几年中,无一不见识过浮白的厉害,所以,尽管浮白才十三四岁,他的命令,无一不是众人不敢不听的。
众人接到自己分配到的事后,便散去。
直到不相干的人走的一干二净,浮白才与他算账。
浮白冷眉冷眼道:“我说了,不要让我娘不高兴,你怎么跟没听见似的。”
“你娘不听我解释。”
浮白冷笑道:“我娘心地善良,没有当着那贱女人的面活剐了你都算好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她这么生气!”
浮白手中把玩着突然出现的小刀,那刀尖不论如何把玩都明晃晃的对着长孙阙。
长孙阙并不惧怕,始终未发一言。
浮白叹息道:“我说了很多次了,为了成事,你有多少女人都无所谓,但不能让她们到我娘面前去,更别提得罪我娘,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我说的话,你是忘了?还是故意犯的?”
浮白抿了抿唇道:“我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能辅佐帮助你的人,在我之外,你还养了很多这种人,但,我是这天底下,唯一一个能杀你的人,任何人都拦不住我。”
郁婕从门口进来,制止了他:“浮白,收好东西,没礼貌。”
浮白不甘心的收好东西,瘪着嘴道:“娘。”
郁婕摸了摸他头道:“乖了,娘的事自己会处理,要了我东西的人,还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浮白收好了东西,
长孙阙却睁大了眼:“你果真是贺兰婕婕。”
郁婕点头。
浮白却分外淡定,她是他娘,他见过她美若天仙,也见过她丑陋不堪,但儿不嫌母丑,她再怎么变,也是他娘。
长孙阙却在愣神中,这变化可真大啊,和以前相比,真若是云泥之别。
她现在即便断了一只手,一只袖摆空荡荡的,也只将她衬得飘逸出尘。
她说:“浮白,你来。”
浮白乖乖的同她走了。
长孙阙见浮白那么听话,颇为诧异,浮白这小子不服天不服地,没想到就听他娘的话。
他正想着,给长孙云儿看病的大夫来了,大夫道:“长孙小姐没什么事,就是手肘擦伤,要抹两天药膏才行。”
她只是擦伤,贺兰婕婕却断了手。
谁伤的很重?
可贺兰婕婕是自己砍的手。
她到底有多绝望,多不信他?
他心中微微一痛,脸上神色不自然了片刻,又很快淡然下来。
他道:“下去吧。”
大夫离开。
他一个人在屋中走了两步,不知道该做什么,向贺兰婕婕道歉?她听不进去的。
他发了愁,以前她很温柔的,他乐于欺负她,看她小媳妇儿样。
现在,她变美了,也不温柔了。
不,确切的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温柔了,那个时候她还丑着。
她很丑,她也不温柔了。
他不愿意细想下去。
他只在想,到底该怎么办?该怎么弥补这个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