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教父的狠戾妻8
他指着那些大型犬道:“这些都是我养的。”
“你哪儿来的时间。”
“我随时都有时间。”
也对。
她跟着他往狗舍里走去,这么大群狗在一起,她却闻不到太浓烈的骚腥味,看来他将这里打理的很好。
他打开笼子将一条狗放了出来,无精打采的,像是没什么力气,几乎是走出来后就趴在他跟前。
他带了点儿自豪的语气道:“这是我最喜欢的狼狗,只要一声令下,它可以在十分钟内捕杀一个成年壮汉并将他吃光,我敢保证。”
郁婕补刀道:“我以为你会养拿破仑獒。”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数据,那是一个真实的数据,也就是说,它是真的吃过人的。
“哦,那个太丑了,我不喜欢。”他轻描淡写的回答,谁也不知道真假。
郁婕想想又道:“吃过人以后就不大好约束吧。”
吃过生肉的动物会持续保持一种血性,在一定条件下,可能会袭击人类,尤其像是这种吃过人的,一个不小心,被吃了怎么办,可不可以申请被吐出来啊,好着急的说。
“还好,它挺乖巧的,乖巧又懂事。”
“我摸它,它不会咬我吧。”
“不会。”
郁婕得到肯定答复后,果真蹲下来摸摸它,它爱搭不理的。
天枫十四郎道:“别摸它尾巴。”
已经迟了,郁婕对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很感兴趣,她一把抓住。
狼狗嗷的一声就起来了,并把她扑到在地。
失算了,她看着狼狗的脸,快要炸了,全身气势不再隐藏,全部外放出来,竟将狼狗镇住了,它仿佛在疑惑,为什么眼前的姑娘身上的气势那么吓人。
天枫十四郎只在旁边喝令道:“将军。”
狼狗放开郁婕,趴下。
天枫十四郎将她扶起来,上下打量着:“没事吧。”
“没事。”
天枫十四郎道:“还摸吗。”
郁婕心有余悸道:“不了。”
“只摸背没什么的,我说过,它不咬人。”
她将信就疑的蹲下来,摸摸狼狗,耳朵动动,只要不想她差点儿被咬,还是能够愉快的摸摸的。
郁婕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她怀疑自己都快成为一个职业顺毛的,而将军对她的态度也开始缓和下来,只是小摸一下尾巴是可以的。
这天,她带着将军遛弯儿。
天枫十四郎吹了一身口哨。
“嘘。”
将军跑动起来,速度并不快,但是郁婕跟上就有点儿费力了,她没有叫嚷,只是在盘算要是松手的后果,结论就是她会扑倒在地,各处擦伤。
她认命的跟上步伐。
将军停住,她扑在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瞪他。
天枫十四郎只是温和的笑笑。
她道:“你是故意的吧。”
“因为我想抱抱你。”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你不会同意的。”
郁婕哑然,她的确不会同意的。
天枫十四郎亲亲她抱抱她顺带举高高,郁婕有些新奇,但凡是未发生过的对她来说都很新奇。
她摸了摸他绑起来的头发,问道:“你为什么要留长发呢。”
“因为答应过别人的啊。”
“嗯?”
“不留长发她就找不到我了,她是个笨蛋,我对她的坏她都记不得,对她一点点好她就心喜不已。”
“是挺笨的。”
天枫十四郎举高高中:“对啊,所以你千万要做个聪明的姑娘。”
说的就像她多笨一样,郁婕递过去一个嫌弃的小眼神:“你以为谁都那么蠢啊。”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天枫十四郎投降道。
郁婕看着他的头顶,问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可以为她做一切事,只要她存在,他便欢喜。”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他正要回答,人已经被别人从她怀抱抢走了,他眯着眼看过去,正是辛受。
其实辛受早就到了,他想远远的看着,只是看着这一切,怒火中烧,不是说她只对他亲近吗,如今算什么。
在郁婕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妒火中烧。
他硬生生的将这种感情扭曲成面对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怒。
辛受道:“这段时间承蒙照顾,我回来了,就不劳烦你了。”
天枫十四郎捏捏她的脸道:“郁姬这么可爱,怎么会是劳烦。”
郁婕道:“你再捏个试试。”
天枫十四郎又捏了捏。
郁婕毫不客气的送了他一个牙印。
辛受好意思道:“她脾气大,多担待担待。”
“我乐意。”
辛受不再说下去。
他牵着郁婕走了。
天枫十四郎的话到底没能出口,郁婕失去了一个可能知道一部分的机会。
这世上有些事就这样。
该你知晓的,你终究会知晓。
不该你知晓的,终你一生,也不得而知。
有些事本就不该你知晓。
所以总会被这种意外打断,无法知晓。
他道:“他带你去哪儿了。”
“也就第一天去美食街了,平时都在这里。”她道,“你也应该知道。”
“可我还是想听你说。”
所以大家这是都拿错了剧本吧,女主在,找女主去吧。
辛受道:“等秋樱开的时候,我带你见了再走吧。”
郁婕问:“你是不是很忙。”
“还好吧。”
“我知道的。”
他将她放下来,摸着她的脸道:“没关系,陪你的时间是有的。”
“我太无用了。”
得,同样的台词说第三遍了啊。
辛受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回走。
辛受在日本有一座房子,是日本式的古建筑,房中只有管家在,管家才是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啊。
辛受道:“我上回见你穿那身,看起来极是好看。”
管家手中捧着件浴袍,她接过,进房间换了,这要多亏她留了个心眼,看过两次就会了。
辛受穿着亚麻色浴衣坐在外面等着她出来。
她出来,他眼中神色亮了起来。
大红的底色,面上只有几瓣白色花瓣,弟子上有线绣的纹路,一路蜿蜒,她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也被映照出几分艳色。
他道:“我就知道这个颜色衬你。”
“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