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龙将（四）
实际上，还有一种擅长肉搏的钢铁龙，应该是土属性下的分类，那次还是真正的肉搏专家，现在暂时看不到。
母龙将科里亚展开的翅膀有近百米，但比起龙将奥伦还是小了一点点，两龙相向加速，转眼间跨越几公里的距离撞在一处，接着，便在空中厮打起来。
“真不文明……”李奥似乎很是失望。
我倒是觉得，两头龙的撕打，和普通野兽还是有差别的，毕竟，龙族也是智慧生物，比起本能厮杀，多了一些思考。
别看两龙在空中想两头长了翅膀的大蜥蜴扭来打去，其实，每一个动作都带上了武技格斗的影子——牙齿、爪子、翅膀、尾巴，每一个能够发动攻击的部位之间，都有着极为合理的先后顺序，应付敌方攻击，也有相应的策略和变招。
老实说，就算是我变成龙形，也只能这么打。
这就要说到武技的本质——攻击和防御。我学了牛头人的传统武技，融合了其他兽人种族的武技，包括地球人的武技，尤其是华夏功夫，实际上，人类精灵在这一块上就略受限制，攻击方面不过手脚，算上肩背和头部，也比兽人少了尾巴和爪子的变化，甚至是牙齿……如果算上视力和听力，皮肤感知、嗅觉之类的，人类受限更多，精灵稍好一点，但也不如兽人，如果没有以太和念动力加持，单纯肉搏，人类和精灵会输的很惨很惨。
但在龙族面前，三族加起来也不够看的。
龙族强大的身体优势，在上古时代也算开了挂。
算上以太和念动力，龙族更是挂中挂……
好在，强横的实力限制了他们的智慧和文明，毕竟能用拳头和天赋魔法解决的问题，不需要动更多脑子，才让三族不得不发展智力和谋略，同时，在神明的引导和忽悠，不对，是护佑之下，屠龙事业才得以开展。
同时，强横的肉体和魔法实力，也产生了另一个弊端——生育率低下。
从生物学角度来讲，其实就是能量守恒。
越是低级的生物，复制自身基因创造下一代的成本越低，最低级的生物直接复制自己，稍高级一点的产他十万百万颗卵，哪怕百分之九十九被吃掉毁掉，能活下来就行，再高级点，生十个八个或者十天半个月生一胎，也能迅速繁衍，再往上，半年一年生一胎，还得而细心照料，再往上，繁育下一代就是十年百年为单位了……而龙族，恰恰就是这顶端的生物，毕竟，本身这么强大，靠的都是能量，三维空间本身的能量加上以太，随便一头龙成长起来所消耗的能量，换算成物质，放到人类国度，能吃穷几个甚至几十个小国家。
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龙族为什么被杀了一部分之后就离开了主位面——培育下一代代价太大了，最短也要几百年，可三族，尤其是人类，培养下代就是十几二十年的事，龙族也意识到不能在这么下去了，而且，直捣黄龙灭掉人类国度的大城市，搞不好就会招来神明的神罚……
而躲到现在这个位面，他们好歹获得了喘息之机，一千五百多年近两千年，人口也上来了。
而眼前这两头龙将，显然是新生代中的主力，虽然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在主位面生活过，但他们有传承技艺，睡觉做梦就把语言学会了，把技能领悟了，了解一下先辈在主位面的经历想必也不是难事。
表面上看，他们只是青春热血，不过，谁都看得出来，龙将奥伦不仅仅是好斗，其实也有求偶的心思了……
说句不怎么好听的，为了泡妞而跟小妞打一架，而且还是这种贴切身肉搏，着实不太雅观，虽然主位面三族也有少数女性战士职业者声称只有打败自己才能追求自己，地球上也有所谓的比武招亲，但好歹要有点风度……哪怕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武技高手的风范，但是，又是张嘴咬又是甩尾巴抽的，未免太阴险。
而且，打着打着，两龙都觉得空中不过瘾，直接一个抱摔的动作抓紧对方，从近百米的高空坠了下去……
下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原本生活的动物们已经跑得差不多了，连那些勉强会动的树人都“吭哧吭哧”往外跑，结果他们一下来，那些长得高的参天大树就成了最好的缓冲垫。
轰隆声、树干断裂声不绝于耳，很快的，下方林地就被两头年轻好斗的龙将碾出了一片平整的场地。
“好么，直接滚了床单了……”李奥说，“本质上来说，龙族的文明不能说落后，也绝对不算发达，个体的智慧弥补不了种群数量的稀少，所以，在文化方面，只能模仿借鉴和挪用主位面种族，这也能说明当初他们为什么要变成人形和精灵形态混入，你看现在学了这么一些贵族做派的皮毛，但是，一到荷尔蒙爆棚就兽性毕露。”
“我分析半天他们的武技，和他们繁衍的规律，你却想到了文化。”我说，“对了关于变形，有线索吗？”
李奥直截了当：“你注意到了吗？他变成人形的时候，肉体强度和龙形是相似的，但是，他的体重，变了！人形的时候比普通人重一些，有三百五十斤左右，变成龙形，立马就涨到了五百多吨！”
“变形把重量都变没了？”我有些惊讶，“多余的体重，去了哪里？难道是用以太托举，把质量也转移到三到四维之间？这，这不是遁术吗？”
“不，应该说是不完全的遁术！”李奥说，“遁术是把整个身体带离三维，而变形……”
“是把身体的一部分带离三维，只留下一小部分？”我顿时恍然，“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想知道……”李奥说，“起码，得等他们打完，或者，完成伟大的繁衍仪式……”
“呃……”我看着地面上的植物碎屑，无论是参天大树还低矮树木，或者灌木杂草，无论是坚硬的树干或者尖刺，还是柔嫩的新芽和花朵，都被碾成了一地的烂泥，不禁有些郁闷，“什么时候能结束？”
“据说，有些杀手在行刺的时候，会选择对象刚刚完成剧烈的双人运动的瞬间……”李奥坏笑，“因为那个时候，身体属于极度紧绷后的瞬间放松状态，反应会显出迟钝甚至是中断，至于他们有多持久，书上也没有记载啊，总不会像某些牲畜一样，持续二三十个小时吧？”
“我看见人类都没这么尴尬，两头龙，居然让我这么难受……”我不禁苦笑。
“一次性抓两头，”李奥说，“地下几公里有个巨大洞穴，应该是他们废弃的矿洞，把他们俩绑到那里慢慢研究也行，一次性把德鲁伊变龙和龙族变人学会。”
“好吧……”我说，“要不我们去周围看看，等他们俩完事再回来……”
“不，”李奥说，“我们应该站在生物学家或者兽医的角度好好看一下，说不定能为阻止龙族反攻主位面找到有效的对策。”
“你想……”我脑子里闪过几个有些出惨不忍睹画面，“让他们绝育？”
“不不不，”李奥连连否认，“灭掉有什么难的？你不觉得，比起众神那主位面生物做生化试验，龙族其实也是很好的实验对象吗？”
一个更加荒诞的黄面在我脑海里形成。
“会不会，太阴险了？”我不禁摇头。
“人类强盛之后，地球上活的最成功的生物是什么？是各种家禽家畜！”李奥说，“当然，龙族不一定要变成那个样子，毕竟他们有智慧，但他们非得和主位面生物做对，这就太落后狭隘了，我们要让他们变得，更懂文明……”
“这个已经不是科研究了，”我说，“你这是科幻研究。”
“科幻，是科学指路明灯。”李奥说，“虽然有些路是死胡同，只要有一条走得通就好了，再说了，我带来的仅仅是地球上最前沿的科学研究，现在也过了近十年了，地球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已经在研究光速飞行虫洞穿越或者外星人了，我们研究一下龙族，不算太超前。”
“你已经说服自己了，那就行。”我说。
这时候，地面上两头龙似乎已经打出了结果。
龙将奥伦毕竟是雄性，而且，从体格和能量层面来说，他都强于母龙将科里亚，所以，不出意外地赢了。
他将母龙将死死按住，利齿在她的脖颈附近，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语气有些促狭地说：“科里亚小姐，很显然，你不该向我发起挑战，不过，我可是一个有着绅士风度的人，不会轻易伤害你的，你看，你都没有受伤吧？不如这样，我有个建议，你，可以成为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