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非常丰盛,各种菜肴酒水几乎是没有停顿的一直在上,南殿主发现图全到肉山一样的体型确实是无法避免的,他实在是太能吃了,另外一点让南殿主有些疑惑的便是完全看不到图全的修为境界,他表现出来的根本就是没有任何修为的样子,但是作为能够和程岑岑谈笑风生,甚至是在气场上可以完全压住程岑岑的存在,有可能还是掌握着传送阵这样一个重要至极的人物,不可能让一个凡人来掌握,难道说他只是明面上摆出来的棋子,暗处还有真正主事的人?
一直到吃完饭,图全没有提任何关于两人为何来此的事情,程岑岑同样没有问,南殿主自然不会开口说些什么,一直都只是喝酒吃肉,直到将肚子完全填饱。
回到自己的帐篷,南殿主将心神沉入对杀道功法的体悟理解中,直到程岑岑忽然前来。
"走吧,图全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正好借用他掌握的东西帮忙。"程岑岑没有进门,在外面悄声对南殿主说道。
"好。"南殿主翻身而起,快步出了帐篷,两人再次来到图全居住的大帐,发现他早已等候在那里,图全此时已经没有了初见他们和在晚宴上时的轻佻随意,而是表现出慎重和严肃的表情,程岑岑取出令牌交给图全,图全核对无误后转身带着两人来到帐篷屏风后面的小间。
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地下的密室,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中间的一座小型法阵,图全熟练地将法阵启动,朝程岑岑一伸手,"走吧,你们走了我们也要迁移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面。"
迁移,南殿主敏锐地把握住了图全话里的意思,这么看来他沿途刻意记下的路线以后将完全不起任何作用,在传送阵启动时他不禁想到,如果他日后在草原上能够找到图全,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建立单线联系,继续使用这个传送法阵?
眼前一花,等南殿主回过神来时发现此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幻魔宗山门,而是...还是草原!
程岑岑取出传讯玉符,待到玉符亮起后说了一句来了,便收起玉符站在原地等待。
马蹄声起,南殿主转眼望去,远处数十骑正飞奔而来,不过数十息功夫就已经到了两人眼前,为首的骑士见到程岑岑手中的令牌后二话不说,拨转马头就走。
程岑岑做出跟上的手势,自己已经施展身法跟在了领头骑士的后面。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南殿主沉默地跟在程岑岑后面,几次想要开口问询,话到嘴边却又生生按下,他打定主意不再开口,等到了地方之后自然会明白。
半个时辰后,南殿主又见到一处简陋的一次性的传送法阵,为首骑士启动法阵,一阵恍惚过后南殿主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组织的一处隐秘据点。
"看起来程岑岑并不像她表现得那般毫无心机,更重要的是,尊主竟然悄无声息在青冥山北麓的草原上建立起了如此的势力,而我一点儿都不知情。"
南殿主眉头微皱,一时间心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看守法阵的依然是上次的四人,南殿主出阵后取出十坛美酒和一些从图全处得来的美味小吃放在地上,微笑道:"几位道友辛苦,我从外面回来时便一时兴起带回些酒水喝小菜,大家无事的时候也可以小酌片刻。"
四人依旧没有回应,南殿主又是一笑,抱拳一礼后随着程岑岑转身离去。
路上程岑岑不解地问道:"他们几个完全不近人情,也根本不和其他同门打交道,你还送东西,不是自讨没趣么?"
"我只是看他们辛苦,本也没想着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好处,顺手为之的事情做做倒也无妨。"南殿主无所谓地说道。
沉默一会儿,程岑岑又叹道:"我们出去一趟也没有什么收获,到时候不知道尊主他会不会责罚下来。"
见到程岑岑如此,南殿主心中冷笑,没有任何收获?只是你口上说的没有任何收获吧,还不知道我有多少事情被蒙在鼓里。
不过南殿主却没有将真正的想法表露出来,而是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温和道:"我觉得不会吧,毕竟任务本身就没有个明确的说法,等见到尊主后,我们只需要将我们早前做过的事情一一道来即可。"
一个时辰后,石川端坐于云床之上,静静听着下面程岑岑和石川的讲述,从头至尾他的神情都淡淡的,从中看不出任何满意或是不满意的态度。
等到程岑岑讲述完毕,石川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把玩着南殿主呈上来的小瓶子,看了看里面装着的落魂水,随手又将它掷还给南殿主,然后自言自语道:"摩云宗此次弟子大选只选出0人?比起往年来少了不少呢,而且,在我的记忆中,摩云宗此次弟子遴选也不是如此进行的。"
石川与程岑岑不敢多言,屏息凝神等着石川在那里闭目静思。
许久后,石川睁开眼睛,奇怪地看了南殿主与程岑岑一眼,诧异道:"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下去吧。"
你没说让我们走,我们哪儿敢走啊,程岑岑腹诽一句,恭敬低头应是,跟在南殿主后面悄悄出了石川居室的石门。
"怎么样?"待南殿主与程岑岑离开房间后,石川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异常,经过几个月观察,那名为袁亦的小家伙生性小心谨慎,颇有些心机城府,能够在不知不觉间引导他人进入自己的思路,比较善于规避危险,但也不缺乏以命搏命的胆气,另外他似乎很看重情意,其与同伴和摩云宗的弟子遭遇,以自身为诱饵为同伴创造逃脱机会,本人一番拼杀后连伤对方两人,自身重伤逃遁。"
"只是我还未抓住袁亦加入了什么修士组织,他们组织相当严密,并不好寻找到线索。"
随着石川的问话,从内室中走出一个身穿深红色道袍的老者,缓声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