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萦淡淡一笑,撇了撇娇艳的红唇道:"古木前辈做事也太别扭,你有事情直接和我父亲联系就好,非要绕过我这道弯弯又是个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一道缥缈如风的声音插入了进来。
"你父亲在上次海外仙府的事情上做的很不地道,尤其是他派出的人,差点儿坏了我们的大事,我对此有些意见。"
帝萦秋水般的眸子里波光一闪,旋即柔声笑道:"黄泉叔叔若是对我父亲有意见,直接去杀上他的寝宫,将他从大殿里揪出来质问就是,何苦来难为我这样一个晚辈弱女子?"
"你是晚辈不错,但绝不是什么弱女子。"
山锗粗狂的声音轰然作响。
"谁要是把帝萦侄女真当成是柔柔弱弱的姑娘,那可就要吃大亏了。"
"想当年我老山就被你算计了一把,肉痛得很呢。"
帝萦轻轻啊了一声,呵呵笑道:"山锗叔叔还真是把侄女看得太高了,在你们面前,我就是个蝼蚁一样的人物,又怎么能怎么敢坑到你们呢?"
黄泉冷冷道:"你可是妖凰陛下提起过的人,并不是蝼蚁。"
古木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黄泉,"好了,现在就不要再说这些当年的旧事了,既然没有完成任务,帝萦就退走吧,我们现在还不到和五行宗这样的大宗门摊牌的时候。"
帝萦忽然道:"虽然没能将心魔宗那位姐姐救下来,但我捉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五行宗的弟子。"
"是什么弟子?如果只是个普通弟子的话,干脆就杀掉了事。"
帝萦缓缓道:"他的名字叫任泉,莫不成是五行宗云界域域主任维界的儿子!?"
"你说的没错,他不仅仅是任维界的孩子,更是五行宗厚土仙尊任沧海的嫡亲孙子。"
帝萦轻叹道:"真是没想到,我还抓住了一条大鱼啊。"
"这个任泉你不要动,帮助他把伤养好后,就放他离开好了,也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帝萦有些疑惑起来:"为什么?此人身份特殊,我们不管是把他当做人质还是利用他收获五行宗厚土仙尊与云界域域主的善意,都能获得极大的好处,但是为什么要做了好人还不留名?"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任何关于厚土仙尊的事情你都不需要去管,这也不是你现在能够考虑的事情。"
帝萦闭目思索片刻,忽然展颜一笑道:"我明白了,我父皇他知不知道厚土前辈的根底?"
古木意味深长道:"帝扈么,你说他知道不知道呢?"
"你刚才说捉到了两个人,除了一个是厚土的孙子外,另外一个是谁?"
帝萦一双黛眉蹙起,有些为难地道:"他这个人很奇怪,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九幽黑炎的存在,还有一道残留的剑意,惊人的纯粹厉害,让我不由自主想到了轮回剑梵清羽,恩,还有,此人似乎掌握了一门威势足以撕天裂地的拳势,连我也不知道根底的拳势。"
黑水沼泽的无底洞穴深处,古木的眼睛突然一亮。
"我知道那个年轻人,他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竟然又结交到了五行宗的灵泉子。"
"很好,现在计划改变,有一个地方你需要带着他去一趟。"
"什么地方!?"
古木长长叹息道:"一个能令九幽黑炎主人非常感兴趣的地方。"
不知道多长时间后,石川幽幽醒了过来,虽然疲惫疼痛的感觉还未散去,但他已经可以在不剧烈运动的情况下行动自如,至少稍微活动一下手指与脖子。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石川开始体悟着刚才一战的点点滴滴。
四下里打量了一番之后,石川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辆装饰极其豪华的马车车厢内部,任泉却已经不见踪影。
当石川的目光扫到了车厢的一个角落时,意外第发现了一个慵懒地横躺在那里的美丽少女。
"你终于醒了,浪费了我这么多的疗伤圣药,如果还是让你死掉的话,我帝萦的面子该往哪儿搁啊。"
"帝萦?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石川的心头,他也变得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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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地底,带着一丝笑意的话语从黑色宫殿内悠悠传出。
"真是有趣。"九幽魔尊把玩着手指上缠绕着的一丝剑意,呵呵长笑,状极开怀,环绕在宫殿四周的黑炎随着九幽魔尊的心情呼地升腾数丈。
说了一遍还不过瘾,宝座上黑色人影又是一声轻笑:"若说修为境界确实不算太高,但两人俱非常人,生逆五行诀,三才杀道,心魔大/法,恩,还能再见那一拳之势,啧啧,连我都有些惊讶非常,只是最后的结局竟然还与本座有些关系,心魔宗的小姑娘见识倒是足够,可惜本座的黑炎又岂是你一眼就能知晓根底的?再者三才杀道引发的剑意实在是让我太感兴趣,一时控制不住就吸取了过来,对那小女子是有些不公,不要怪我就好,喔?人都要废了竟然还有心思乱来,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小蝴蝶快不行了?就这么死了可是不好。"说完,九幽魔尊伸出手掌,殿外黑炎纷纷向其掌心汇聚,又变成一只黑色小猫趴在九幽魔尊手上,九幽魔尊从小猫身上拔下一根毛发,犹豫了片刻只截下一点发梢,两根手指一捻,纯黑色的毛发嗖的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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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刚刚有所警惕,却被突如其来的无边睡意给扰乱了心神,很快的,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直接头一歪便又沉沉睡去。
这对于心思极其敏锐的石川来说,没有任何警惕性地说睡就睡可是非常罕见的情况。
马车车厢的角落里,帝萦吐气如兰,轻轻打了个哈切,微笑着看看已经又一次熟睡过去的石川,转身低下头再次看起了手中的一卷图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