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琴放开男婴,发现如她所感觉到的,没有她的屏障所有天火、雷霆、神火……等等的混沌力量都不再伤害他一丝一毫。
“为夫在你心中的份量这样轻吗?一丝地位都全无吗?你不在乎为夫就此放下你,以后都不再寻找你吗?”男婴难过道,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我本就无情,不再寻找我也挺好,和别人在一起也罢,三妻四妾什么都好。生灵所有的一切与我何干,我只是规则。”
两个紧挨着着直径两米高两米灰扑扑的圆形水池突然出现在雷霆海的中间,黑红色的水迅速涌出来,填满两个水池。
赵天琴轻笑一下后站在两个水池的中间,两道真灵分别落在水池里,她眉间的墨绿色印记突然闪耀起来。
“不可以,娘子……求你……”男婴拉扯着赵天琴的裙摆阻拦道,只是撼动不了她一丝。
下一秒赵天琴突然破碎开,大量墨绿色光点纷纷落入两个水池里消失不见,两道透明的无形屏障包裹着水池。
世界突然震颤起来,似乎在悲鸣,花草树木垂下变得有气无力,动物低声呜呜叫着,整个大型世界的所有人,所有修炼者都忍不住落泪,心中的悲伤不断增多着。
男婴走到两个水池的中间后平静淡然道:“我陪着你!”
男婴突然破碎开,红白相间的光点纷纷落入两个水池里消失不见,几秒后一道红光在雷霆海里出现,突然朝着世界扩散着,直到覆盖可怕的超级大型世界后才消失不见。
整个大型世界突然变黑,一道白色的光芒从雷霆海中迅速扩散开,覆盖整个超级大型世界后才恢复正常的天色。
两个水池突然合并在一起,两道真灵缩成两小团后一动不动。
几天后水池里突然出现一具莹白的小小男婴身体,他睁开眼睛后迷茫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瞬移到岸边后迅速放出精神力感知。
很久后他颓然道:“想死都死不了吗?像曾经一般无论如何自戕都会再度活过来吗?这不是娘子的涅槃重生的能力吗?”
“娘子,孩子们的真灵没有任何变化,你的所做所为皆无用,你可会再度出现?”男婴悲伤不已道,全然断开的感觉让他明白那个相貌幼齿的女子不在了。
男婴在雷霆海住下来,一个月后水池突然沸腾起来,一丝不挂莹白发亮的少女突然出现在黑红色的水池里。
男婴迅速跳进黑红色的水里,脸挨着少女的脸颊惊喜道:“娘子,你醒啦!”
赵天琴皱了皱眉头后抬手推开小小男婴,小手拂过两团小小的白色真灵,收走两团真灵后才走上岸去,拿出墨绿色衣裙穿好,依旧没有理会男婴的意思。
男婴看着美得他炫目的少女穿好衣裳后才抱着她的小腿。
“娘子,你莫要生气? 咱们都不是普通人? 孩子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也许只有我们才可以孕育他们? 等为夫长大好不好?”
赵天琴在水池的岸边躺下,闭上眼睛神游着。
男婴把冲好的一杯奶举到赵天琴嘴边温柔道:“为夫只有这个,娘子要不要喝点?”
“自己喝”赵天琴转过身背对男婴,没有理会男婴的意思。
男婴喝着奶挨着赵天琴的脑袋坐下来? 边摸赵天琴的脑袋便问道:“娘子做了些什么?空间装备全部破碎无法使用了? 为夫尝试炼制了一下? 每次都破碎掉。
只有体内世界可以装点东西? 但是为夫才出生? 体内世界成长需要时间。才只有一百平米米大小? 里面的时间是流动的,不能装食物了。”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炼者都该自食其力? 我不允许有空间装备便不能炼制成功。”赵天琴平静淡然道,只是心中复杂一片。
很久后赵天琴突然问道:“前世你为何要让黄光海和王秀秀抱走你的真灵?为何要把我引离开家来到结冰的水面上让我落入冰水中。”
“这……你别生气……”
男婴顿了一下后才无奈道:“让他们抱走我的真灵不过是想把他送到你身边? 只是中间出了一点小插曲。
原本他们是想去山岭县一趟,只是去你家的路泥石流阻拦了他们的去路? 他们便带我回家。
引你离开家不过是想带你走? 这样的冰水以及水流会让你父母觉得你活不下来。
我那时候感觉自己快晋级神之主,你也知道我神体完整的时候必须晋级神之主才能化形。我父母看不穿我的幻化? 那天我爸来到山岭县的制药厂视察,我就想带着你回家去先。
只是我的精神力突然对你无效? 我托不住你,明明把心脏放进你心脏里的时候可以用精神力托着你的。
所以眼睁睁看着你落入水中,看着你溺水,我跳入水中想救你出来的时候突然被拉回本源里禁锢着。”
“我第一次带你来我家的时候为何故意影响他,让他登上别的公车避开亲生父母,看着你母亲因为寻不到孩子绝望死去可舒坦?”赵天琴冷冷道,眼里的寒意增多许多。
犹豫了一下男婴才内疚道:“这……你落水四个月后禁锢我的力道消失,你的身体越来越残败,所以我不断注入神血给你,我看你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就以为我的神血有效。
你这样的濒死的身体加上满身瘀伤哪里合适结婚,每天都在生死线挣扎着都已经很痛苦了。我很清楚只要自己的真灵见着你便不会放弃你,哪怕只做你名义上的丈夫也依旧不会放弃你。
我来到你身边后没少看普通人的生活,我觉得他回家了一切都未可知,不会有谁同意自己的孩子结婚后过着和尚般得生活,孩子更加不可能。而他只要脱离养父母一切都好说,所以我没让他回家,只是未曾想过母亲身体太差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我也很后悔没让他回家,其实以我父母亲对你的爱护我什么都不必做。”
林泽仲有些不明白赵天琴为何问起他这些往事,他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其实隐瞒不了她的,只是人就像鸵鸟一样,只要没人问起就假装不知道没做过……
“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控制他阻拦他见到我?”赵天琴平静平和的问道,她闭上眼睛敛下眼里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