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黄泽仲关好落地窗,检查一番确认没有任何能进来的缝隙才走出赵天琴的房间。迅速下楼跑去警卫亭,警卫亭前面台子上的士兵正精神抖擞的站岗,而屋里一切正常,没有什么暗红色的鲜血。
墙壁、桌上、椅子和地面干干净净,缝隙里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鲜血,也没一丝恶臭血腥味。
询问警卫员几句,黄泽仲就离开警卫亭。
回到一楼大厅,打开爷爷奶奶的房间看了一会,他们都睡得香甜,似乎刚才的事真的只是他的臆想。
回到自己的房间,黄泽仲忍不住拿出电话拨打林正阳的电话,“林爸爸,刚才你给过电话……”
“阿泽,我们回到君悦的家里,刚才无形的力量把我们拖拽回家里,我和你妈妈的耳边出现三个字‘安全了’。小区里很正常,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可我们觉得很累,得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林正阳揉了揉眉心,头很疼,还困倦想睡觉。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外人做的还是女儿做的?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操控这一切,越来越扑朔迷离。
挂断电话,黄泽仲起身去浴室沐浴,凉冷的水让他清醒几分,不明白自己怎么有种混沌的感觉,还觉得有些疲惫。就他这身体素质,他几天几页不睡也不觉得疲惫。
沐浴后黄泽仲忍不住打开机关,走到赵天琴的床边坐下,靠着床头低头痴痴看着赵天琴。
许久后黄泽仲揉了揉困倦的眼睛,低头在赵天琴的额头落了一吻,正要起身脖子就被柔软的小手抱住。
“阿泽,你是爬床专业户吗?”
赵天琴睁开眼睛,朝黄泽仲翻了个白眼,她睡得好端端的,非要来看她做什么?
“就看看你,这就回去……”起不了身的黄泽仲忍不住郁闷,抱他脖子这样紧,是想教训他吗?
“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就走不可惜吗?”赵天琴笑眯眯问道,还朝黄泽仲眨了眨眼睛,
嘴角抽抽的黄泽仲迅速扯下赵天琴的小手,站直还后退两步才觉得失控的心平缓下来几分。这小姑娘的魅力太可怕了,瞬间让她沉迷在她的美色里,迷失神智的感觉。若不是谨记赵天琴还未成年,他绝对会犯错。
“睡吧,我不打扰你睡觉”小姑娘说他打扰她睡觉就弄死他,他不会要完了吧?
想到这里,黄泽仲迅速转身朝着打开的柜子走去。
“阿泽,抱抱人家睡嘛”赵天琴娇滴滴说道,眼里带着促狭的意味。
“这……不可以,我先回去了……”一个踉跄,黄泽仲扑倒在地,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回去,迅速关上柜子,靠着柜子捂着心脏深呼吸平缓跳的得很快的心脏。
“真怂……”赵天琴嫌弃道,闭上眼睛接着睡觉。心中暗自得意,几句话就把黄泽仲吓得落荒而逃,胆子也太小了。
早上,打着呵欠的赵天琴被保姆推出房间。
经过黄泽仲房间的时候,他正大步走出房间,赵天琴似笑非笑道,“阿泽哥哥早呀!昨晚睡得好不好呀?”
噎了一下,黄泽仲镇定自若微笑道,“挺好的”。
想到中午吃过午餐他就得出发,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黄泽仲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赵天琴揉了揉眼睛和脸,靠着轮椅慵懒道,“我不是很好呢,昨晚一只大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嗡的,吵死人呢,被我赶走了才睡好。”
噗呲……
王姨忍不住失笑,她柔声说道,“泽少昨晚询问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以及您的房间是否安全,不是故意吵您睡觉的。”
赵天琴没有说话,只是挑着眉似笑非笑地望着黄泽仲,一副你是大坏蛋的模样。
“下次帮你赶蚊子,不让它们吵你睡觉。”黄泽仲有些郁闷回道,明晃晃地调侃他,他太难了。
呵呵……
“不用你帮忙,因为蚊子呀,它要被关起来出不来了!”看到黄泽仲因为她的话更郁闷失落,赵天琴不由得意几分。
吃过早餐,一个又一个的拜访者让赵天琴心情愉悦几分,黄泽仲被人拉走叙旧以及围观,没人打扰她。
“囡囡,明天开始见不到阿泽了,你不觉得难过吗?”凌玉梅忍不住皱眉,这孩子十七岁了,情窦没开吗?
阿泽要去部队封闭集训,三个月甚至半年以上,而封闭集训是不能带手机打电话什么的。虽然集训结束可以打电话,但是依旧不能见面,下一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不难过呀!”赵天琴没有掩饰的意思,看不到黄泽仲她确实觉得舒坦高兴,她不喜欢撒谎……
“可你们不是在交往吗?恋爱中的人不是难分难舍吗?”凌玉梅彻底无语了,他们为什么要把曾经定下的婚约放在明面上,赵天琴并不喜欢阿泽……
“每个人都有要做的事情,阿泽哥哥也没有难分难舍呀!”赵天琴笑了笑抬眸瞥向远处和正几个男子谈笑风生的英俊男子。穿着合身的绿色军装更显得刚毅几分,笑容微微收敛的时候没显一丝女气,只有男人的帅气和英气。
“囡囡,难道你觉得阿泽不在乎你?喏,和别人聊天还时不时看你一眼,那眼神满是不舍。外婆并不是因为阿泽是亲孙子才帮他说话,而是外婆是过来人,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阿泽从未对任何女孩子这样过,多漂亮的女孩子她都不多看一眼。我们跟他说不想参军就算了,他说对你说过的话要做到做好,不想在你心里变成言而无信的人。他说你还小,追得太紧你反感。他去当兵见不到了也许就没那么反感。
外婆当初也不知道怎么会鬼迷心窍同你说那些话,明明一直觉得你是很好的女孩子,觉得你和阿泽在一起很般配……”
凌玉梅满是自责的看着赵天琴,当初她没有反对赵天琴和孙子在一起是不是不一样?
“外婆,我说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对阿泽哥哥没有恋爱的感觉,所以您不必自责。问题不在您身上,也不在阿泽哥哥身上,而是在我身上。是我不知道喜欢和爱是怎么样的,我也学不会。昨天太晚睡,我好困,得睡一觉,午餐延后再吃。您转告阿泽哥哥,祝他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他了。”
赵天琴抬手朝着王姨招了招手,保姆过来后只说一句“回房”。
她都站不起来了,还非要把他们凑一起做什么?随便一个健康的女子都比她合适。就这么个孙子,舍得孙子守着一个瘫子一辈子。夫妻之实完全不可能,孩子更是奢望。
回房后赵天琴让保姆给她换睡衣,关好房门后让保姆在房间门口守着她,别让人打扰她吵醒她,这才沉沉睡去。
很久后黄泽仲忍不住再次回头寻找赵天琴,没发现她的身影后一阵失落,等了很久她依旧没再出现。
他趁着去洗手间的空档问家里的保姆,得知赵天琴回房后一阵郁闷,今天不在他身边还离开,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中午午餐要入座的时候他忍不住皱眉,走去凌玉梅问道,“奶奶,天琴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