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仲侧过脸看了赵天琴一眼,放柔声音说道:“明天我就去部队集训了,我会尽快通过集训出任务,那会有时间就回来,一定去看你,等你二十岁咱们就结婚。
虽然很多东西都被清除,但是痕迹不可能完全清除。你不愿意站起来,我却希望你站起来,健健康康站着。那些奇异的地方和修炼者有关,也许也和你的真灵有关,我会亲自唤醒她们。”
黄泽仲侧过脸坚定地望着赵天琴,她正看着自己,目光虽然平和却依旧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赵天琴依旧安静看着黄泽仲,没有说话的意思,对上他的视线后没有任何躲闪,依旧无动于衷。
黄泽仲温柔地笑了笑,更温柔说道,“你这样的表情是生气还是不生气,我感觉不出来,生气就揍我一顿吧,看我疼看我难过不好吗?”
赵天琴扯了扯嘴角,转过视线看着前方,依旧没有说话。
“你能不能说话?高兴不高兴都表达出来,你这性子真像蜜獾。”黄泽仲只觉得头疼,他刚才脑抽才会想放她自由,明明他做不到,还让赵天琴更加讨厌的感觉。
赵天琴侧过脸,翻了个白眼又转回脑袋,“我没它蜜獾这样弱鸡!你倒是像鹦鹉或青蛙,叽叽喳喳呱呱个不停,吵死人!”
被怼了一把的黄泽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说话又正中红心,让他觉得郁闷。
“你这样少言少语,我再不说话咱们就更缺乏沟通。你不想和我的感情更进一步,我却不愿退步,很怕比现在还不如,你不努力我只好更努力。”
赵天琴突然转过视线,望着黄泽仲正色道:“阿泽,咱们身体更进一步如何?”
咳咳……
被自己口水呛到的黄泽仲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顺气,他的面色瞬间通红起来。瞄了赵天琴一眼,他迅速回答,“不如何,不好,不要,等你成年咱们结婚了再邀请我,就怕那会你不愿意……”
这小姑娘真是太可怕了,真是他怕什么来什么,居然敢拿这个逗他,还屡次三番地逗他。
赵天琴挑了挑眉讽刺道:“呵呵……现在怂了,书籍里记载,有一世我年幼未成年的时候你强迫了我,后来我还死在你手里。”
“你在同我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你,也不可能杀了你……”想到林正阳、杨芦溪、赵国邦和郑美芝的话,他不由动摇。
“谁跟你开玩笑,你心中清楚答案是什么,那会胆子不是很大,现在怂什么?书籍里你还写着得不到我的心至少还得到我的身体,什么都得不到太可怜呢。接着装呗……让我看看你装君子到什么时候……可笑至极……”
“过去的事我不知道,不能解释什么。也许我那会真这样坏,但是以后不会,犯错了我一定会改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蠢,写下这些不好的事给你看,让你看了对我没好印象……我会好好待你的,不会再犯这样的错……”黄泽仲有些说不下去,他不知道赵天琴究竟看了多少他曾经写下的书籍,所以现在这样关系是他活该。
回到军区大院,车子在大门前停下,把赵天琴抱下来的时候,黄泽仲突然说道,“我总对你犯错是因为你的拒绝和拒绝的话语吧!你能看穿人心,故意刺激让我愤怒让我失控是为什么?伤害你吗?我不认为正正常常的我会舍得伤害你。”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让你强迫,让你得到我不成?”赵天琴冷冷盯着黄泽仲的眼睛,身上威势全部倾泻而出,嗜血的杀意也跟着喷涌而出。极致的寒冷冻得黄泽仲瞬间发抖。
赵天琴点在黄泽仲的心脏上,冷冷说道,“书籍里虽没写时间,但是写着我年幼。你不知道年幼是什么意思吗?而书籍里你早就成年漫长的岁月,你活了十几万年,而我才出生没多久,你还写着‘天琴如今的年纪犹如人族的婴儿期,可大错已经铸成,她害怕我也恨我,见到我就逃跑,一个年幼的孩童怎么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复杂无比的世界里行走……’
你觉得那会我几岁,会勾引你吗?……呵呵……而如今我没有自保能力敢勾引你吗?你该庆幸自己没动手,否则死的只会是你……”
软软糯糯甜甜童音里依旧杀意满满,‘死’字在黄泽仲的耳边炸响,把他惊得后退一步撞在车上。
“这就受不了?弱鸡……你也就能欺负年幼的我,欺软怕硬的怂货。”
吱呀
大门打开,松了一口气的王姨迅速跑出来,推着轮椅走进院子,“大小姐困了吧,头疼吗?咱们快回房睡觉吧,要从新沐浴吗?”
“困,头疼……先睡觉,明天再洗。”赵天琴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后强打着精神。
黄泽仲拿过赵天琴的背包迅速追上去,跑到赵天琴身边才停下。赵天琴靠着轮椅的靠背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沉沉睡去的感觉。
“王姨先别送天琴回房,我问一下警卫是不是安全。”黄泽仲大步朝着巡逻的警卫走去,警卫发现黄泽仲后迅速跑过来。
“少爷,您可回来了,我们有重大的发现,东西首长让人送去研究所,队长正在警卫亭等着您呢……”
“家里安全了吗?”黄泽仲忍不住皱眉,发现的是赵天琴所说的异兽吗?而异兽又是什么东西?他怎么问赵天琴都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说自己看了就知道?
“安全了,我们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寻找了三遍,不过表小姐梳妆台后面的角落里有一大包像毒品的粉末,足足五十公斤呐。可表小姐压根没带任何东西过来,我们查看最近的监控无数次,也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上次重新装修清空房间的监控都还在,这东西似乎凭空出现……
老先生让人送去化验了,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正兴队长尝了一点说不是毒品……”
“你去忙吧”黄泽仲跑回大厅,让王姨送赵天琴回房,这才跑去警卫亭,只是警卫亭屋子里的景象让他瞬间寒胆。
“警卫,快来人……”警卫亭的墙上、地上、椅子上全都是黑红色的鲜血,似乎还冒着一股热气。
黄泽仲抬脚踢了警卫亭边侧的警报器,十几秒后几个穿着军装的士兵迅速跑过来,“叫爷爷奶奶来处理,夏河,你们立刻去保护天琴。她回房间了,让保姆把她抱到大厅里。”
听到警卫的报告,黄新亭边披着外衣边快速走出屋子,来到警卫亭外后忍不住抽气,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他活了那么久也不曾见过。
“应该正兴队长出事了,刚才警卫亭里还有谁?还有别人吗?这样多的血不可能是一个人……”黄新亭迅速追问,还拿过一个警卫手里的呼叫器呼叫监控室,“我是黄新亭,收到请回话……”
安静没有任何应答的呼叫器让一群人暗道不好,黄新亭边点人边说道:“你们叫更多的警卫和士兵过来,你们几个远离一点守着。咱们回大厅看看先,囡囡下来了没有,快点把还活着的人集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