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机给我”赵天琴突然坐起来望着他说道,黄泽仲俊脸疑惑的望了一下她,转身拿过手机直接递给她,“密码0319,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你应该误会我了。”
赵天琴平静的没有说话,把通话记录拉上去,找到5月20号那天下午3点打来的号码,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备注是余霄,“余霄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仔仔细细说一遍”赵天琴又看了他和余霄之间的所有短信,打开他的微信查看他和余霄的聊天记录,很正常的聊天记录,还很少。
“哦,小余是我们部门的新进来的,不过他上个月已经辞职走了,我和他关系还算好吧,带他出差几次,他媳妇知道他找小姐和他闹离婚……”赵天琴把他所有短信和微信都看了一遍,把他手机看了一遍也没有奇怪的聊天记录。她把通讯录所有备注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电话号码,看到自己的电话号码,‘琴琴’,她忽然想起他说‘这样叫你特别好’,没有奇怪的号码和备注。她打开相册,里面大量的相片全是她的,偶尔夹着几张孩子的相片。
让她瞬间迷茫,他真的爱她?不是同?她没有勇气问他也不想问,把手机还给他,躺下闭上眼睛午睡。不是又如何,他也不会陪伴她,她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看完了,能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吗?”等了一会她也没有回答,看一下才发现她睡过去了。生完思铭她总是很嗜睡,但她困成这样都还记得醒过来喂孩子,孩子们在她心中很重要,重要过他……
她为什么问余霄?一个从来没有来过家里不是很熟的人,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和余霄没什么关系,他想不明白……
他拿过她手机,手机没有设密码,点开看了一下全部的聊天记录都是正正常常,看她相册里都是她和孩子们的相片,偶尔夹杂一张他抱孩子的相片,他单人一张都没有……
他觉得自己应该再讨几个吻才是,真是太伤心了。他低头在她额头和脸颊亲几下,天天偷亲,她知道什么反应?会不会逗不得?
11月赵天琴准备出一个月的月子,他开始上班了,她有点茫然,这个臭男人天天趁她睡着在她脸上乱亲,她只能当做不知道,有本事她醒的时候亲,她好想踹飞他,如果她武力值爆表她绝对打他一顿。
3号下午
才4点钟他就回来了,让她愣了一下,这男人又翘班了,真是任性……
她接着喂孩子不理他。
黄泽仲坐在她身边,摸着小人儿的头发,柔声说道,“我刚才去做绝育手术了,我不会再让你怀孩子了。我宁愿没有孩子也不要你再受苦,我应该在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就去才是,你也不会因为生育身体变得这样差……”
“嗯”赵天琴应了一声就没说话,两个已经够了,就算她还想生她身体也不允许了,她太疲惫了,也撑不下去了……
听着她轻轻一个‘嗯’字,他不由的挫败,还是不愿意理他,安静的等着她喂饱孩子。等她坐起来就拥她入怀,“我们和好好不好,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的……”
赵天琴任由他抱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这样温暖的怀抱她也很舍不得,但是终究不属于她。如果有来生让她不再是这样的瓷娃娃体质该多好?不在是这样沉重的身体,心脏都沉重重的痛,不再是体弱多病的身体该多好?她想健健康康的活着,不再瘀伤,不再是放大的持续不断的瘀伤疼痛感,痛得她每天都在生死边缘徘徊,她想活着又痛得坚持不住……
12月17日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赵天琴把两个孩子哄睡了,坐在床上看书,虽然开着地暖,她依旧觉得很冷,就像她落水被救起来那会。彻骨的寒冷,连喝热开水都感觉不到温暖,身体对热的触感已经完全消失,不知热只觉得冷得刺骨。连炒菜的热油滴在她手上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最近越睡越少了,她不想睡过去,怕自己睁不开眼。他又开始晚归,早早又出去,她只有半夜醒过来才会见到他,虽然中午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回来吃饭,但是都是在她午睡的时候才回来,而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他也在避着自己吧?这样也好,她守着孩子过便是,她早就不期待他会陪着她了……
她看书到11点他依旧没有回来,又累又困的她坚持不住,眼睛快睁不开她放下书闭眼睡过去。半夜听到儿子的哭声她猛的惊睁开眼睛,她依旧睡在他怀里,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完全不知道。
侧身把孩子喂饱,轻轻拍拍孩子的后背把孩子哄睡着才下床。正要走去洗手间,她猛的回过身,步伐沉重的一步步走去衣帽架前。
站在他的大衣前,神色难过的拿过大衣放在鼻子下,满鼻子的陌生浓郁的香水味,还有一股让她恶心不已的气息附着在上面。
她把大衣挂回去,转身蹒跚的走去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吐的昏天地暗,满脸的泪隐忍的无声的哭着,哭了很久她才停下来。洗脸洗手干净,拿过脏衣篓里他换下来的衬衣和西裤,上面并没有任何的香味和气息。
把孩子放在他身边,她背对着他在两个孩子的中间睡下。哪怕他身上没有任何人的香味和气息她依旧还是很难过,他抱过谁了?大衣上全是别人的香水味和气息,不是不小心碰到的……
他有喜欢的人了?这样也好,有人陪着他走下去,忘记她也好。虽然是她先推开他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很难过?
她睁着眼睛失眠了一夜,直到早上六点他起床去上班她才闭上眼睛,他轻吻她额头离开让她恶心反胃不已。
月底的时候他开始中午也不回来吃午餐,她就干脆把保姆辞退了,自己背着思铭送盈盈去上学,自己买菜,傍晚又背着思铭去接盈盈。他连星期六日都上班,偶尔才休息,也没有注意到家里少了一个人。
尽管她更累了,但是一直围着孩子和家务她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难过了。
只是把两个孩子哄睡着后,她满脑子都大衣上的香水味,无法入睡。她开始不断失眠,直到累极支撑不住才会沉沉入睡。身体越来越差,一直不断的感冒、发烧、咳嗽,几个轮流来,让她越来越疲惫。
偶尔他会早点回来,他一触碰到她,她便挪开,就算他开口,她依旧是拒绝,几次之后他便也不再靠近她或提起了。
春节的时候她一直发着烧就没有回娘家,初三的时候父母和姐姐姐夫来探望她,他们住到初六下午才回去,她站在大门口送他们离开远去,眼眸里的眸光荒凉一片,内心心伤不已,她隐隐有一种最后一面的感觉。
转身回去秋千坐着,慢慢荡着,莫名的悲伤,她为什么这样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