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一直在前面带着路,他想着如休才能将水云他们一直,拖到李黑塔想出更妙的方法的时候,于是,他有意无意的带着水云他们在那片黑枣林的周围漫步。
水云虽然对于这些走过的路,都感觉很是熟悉,可是,对于她来说,森林的路应都是一样的,于是,她只是快乐的欣赏着那些个沿路的风光,到没有去计较为什么一直在转圈。
可是,风无尘却不相同,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这些路来来去去的走了三次了,如果说水云是个路痴,可是不代表他风无尘就不认得路了。
但是,他却不太想指出来,心里有些隐隐的想法,他想要看看陈九在玩什么花样,于是,隐忍着,跟在后面,慢慢的走。
水云走在风无尘的身侧,目光之余看到的却是陈九那一脸的愁容。
于是,她用手轻轻的碰了碰风无尘,示意他俯下身来听自己说话,风无尘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弯腰俯耳。
“你看那个陈九,从开始起,表情就一直好奇怪。”她不太明白陈九的表情,为什么暗了又明,明了又暗,只是在心里嘀咕着,如果害怕江湖追杀令,就不要跟来了,直接回家不是更好?
风无尘听了她的话,却以为她也看出了什么端倪来了,于是,笑看着水云,“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他只想着这样的暗语,既可以让水云继续提高警惕,也可以借此来夸奖一下她。
可是,水云听到了他的话,有些不解的一抬头,却只是看到了风无尘,那微微翘起的唇角所划出的好看的弧度,与那明亮的眼,及那如水的目光,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于是,脸红红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从那路的前面,迎面走了一个货郎,他挑着两筐的枣子,慢慢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那两筐的枣子,看似很多,可是,在那货郎的背却挺的直直的,风无尘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才走了挑夫又来了货郎,今天不知道还会来什么?
陈九看到了那个卖枣的货郎向他走了过来,心里立即充满了欣喜:终于又想到了好计了,同时,希望这次没有忘记放。于是,大叫了起来,“你的枣子多少钱一斤?”
那货郎听到了他的话,立即停下了脚步,将那担子轻轻的放下,“这个可是上好的,香脆黑枣,两个铜板一斤。”
陈九慢慢的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了一个,在手里把玩着,“少点,我给你多称一些。”这个枣子看上去可真是香脆可口,可是,他陈九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冒然尝个,都不知道那些是上了毒的,那些没有上毒;所以小命最重要,于是,只能拿着枣把玩。
那货郎听到了这些话,有些着急了,但是脸上还是陪着笑,“我这都是小本的卖买,而且二个铜板已经很低了,不能再少了。”眼睛里有些祈求的看着陈九。
水云侧头看了他们一眼,心里开始嘀咕了起来,二个铜板的生产,难道陈九还想说成是一个铜板的不成?那也太过份了,看看人家挑得多么的辛苦呀!
于是,她走了过去,蹲在那些枣子的面前,信手拿起了一个枣子放在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这个枣子还不错,我来称点吧!”
风无尘本来悠闲的坐在一边看戏,可是,突然看到水云将那枣子放入了自己的口中细嚼的样子,心里立即漏跳了一拍,他马上走了过去,声音中有些着急,又有些责备和担心,“水云,你怎么又乱吃别人的东西了?”如果被下毒了,可怎么办?刚才还在夸奖她,怎么才过一会,就忘记了。
水云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有些委屈,“我会给钱的。”为什么风无尘老是以为,她不会给钱呢?她不就是将几个盗人的钱包收入囊中了而已嘛!可是,老这样怀疑别人,真是太伤人了。于是,她轻轻的从怀里摸出了二个铜板,然后,有些小心的看着风无尘。
风无尘看着她那样的动作,和她那小手中静静的躺着的二个铜板,心里叹了一口气:敢情,她在以为自己说她乱占别人的便宜了。于是,他淡然的笑着,“我不是说钱的问题。”
这下子水云更加的不解了,她用手握着那二个铜板,瞪着大眼睛:那么,还会有什么问题?
看着她那瞪大了的眼睛,风无尘在心里轻叹了一声,看来说什么,水云也是不太会明白的了,于是,他俯下身来,轻轻的在水云的耳边说着,“小心有毒。”
水云听到了他的话,立即斜了他一眼,这真是什么都充满了戒心,这个江湖追杀令,能把人人都变成杀手吗?
于是,她不以为然的撅了一下嘴,“你看就是一个山野村夫,那里像什么江湖人士了,那些枣子,看上去那么的可口,那里像被下了毒的样子?”
听到了水云的声音,陈九与那货郎,立即青了脸,原来,他们已经被看穿了。
陈九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打颤了,如果被看穿了,不知道水云会对他们做什么?是直接打飞,还是将他们全身涂上羊血,喂林里的狼?可是,不管是那一个,他们都没有能力逃脱。
可是,他们的表情,风无尘已经无暇顾及了,如果说前面一个卖水的没有放倒水云,是因为不是江湖人士,那么,下一个呢?再下一个呢?难保都不是江湖人士,而且,看那陈九与这些人都熟悉的样子,说不是江湖人士有谁会相信呢?于是,他急急的说着,“如果是被下了天下之奇毒呢?”
水云斜看了他一眼,“那也应是对你下呀!”说什么嘛!她又不是带着江湖密宝的,而且,江湖追杀令指的也是他风无尘,与她水云有什么关系?
风无尘看着她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心里焦急万分,如何才能让水云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呢?现在已经没有尸体,所以,就不能尸语了,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呢?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
就在这时,他的脑子里浮上了水云每次看他的那种表情,那有些呆呆的,带着惊艳的表情,于是,一个计划在他的脑子里浮现了出来。(未完待续)